一声尖锐的声音让热闹的场面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源头。唯独顾菲菲的面色并不是惊吓跟好奇,而是惊讶跟慌张。这……她明明是给顾安安下了一些违禁品,为何出事的人是欧阳逸轩?顾菲菲手中的叉子掉在了地上,若是欧阳逸轩出事,她该怎么办……顾安安也是一怔,好端端的欧阳逸轩怎么出事了?“轩,你怎么了!”
南宫绝搀扶着快要倒下的欧阳逸轩,立即背起欧阳逸轩冲出包间,朝着医院前去。包间里的的人皆是忐忑不已,欧阳逸轩的身份有多么高贵他们不是不知道。更担心的则要数今天饭局的主人,他邀请欧阳逸轩来,却出了这样的问题,他难辞其咎。顾安安一扫眼,刚好对上顾菲菲担心跟惊讶的表情。她有些不解,顾菲菲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她不应该是焦急不已,或者是冲上前去吗?“轩总这是怎么了?不像是食物中毒啊!”
讨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顾安安的心莫名的纠作一团,有些许的为他担心……“轩,你怎么了?哪里疼?”
南宫绝让保镖开车,他坐在后座照顾着浑身冒冷汗的欧阳逸轩,焦急的他并未乱了分寸。这一份强而有力的镇定力是多年摸爬滚打中锻炼出来的!能够跟随在欧阳逸轩身边做事的人,岂会是等闲之辈。“我……没事……”欧阳逸轩感到胸膛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刚刚的他在喝下那杯带药的果汁之后也未曾想到过药效发作会是如此的强烈。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浑身上下的燥热让他难耐不已。“轩,你早就知道那杯果汁中被下了药,是不是!”
反应过来的南宫绝暴怒不休,含凶带怒的眼眸更为清晰。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跟无可奈何,南宫绝没有想到欧阳逸轩竟然会为了顾安安挡去灾难……“送我去最近的酒店,快点!”
欧阳逸轩从牙缝中蹦出了一句话,语气中的艰难让南宫绝于心不忍。哪怕是再生气,也要顾及欧阳逸轩的性命才是。刚刚在包间,欧阳逸轩是估计叫那一声的。果汁下肚,身体的感觉也是告诉他,他喝了会让人燥热不已的药。如果不发出惨烈的叫声,南宫绝是不会这么快带他离开的,并且还会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南宫绝让保镖在最近的一家酒店停下,欧阳逸轩强忍着一波接着一波迷失心智的感觉跟在南宫绝的身边走下了车。为了不让人发现,南宫绝要了两个房间,他送欧阳逸轩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问服务员要了许多的冰块,欧阳逸轩泡在了浴缸里,任凭那冰冷的水摧残着他的身体。泡在浴缸里的那瞬间,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他跟顾安安,倒是有许多的相似。身世中有相同点,遇到的事也有相同点。南宫绝拿药进来时刚好看到他嘴角那抹微笑,揉了揉眼睛之后的他得出一个结论,欧阳逸轩他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出了这样的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顾安安跟随顾长荣走了出来,顾菲菲拉着顾长荣一起去附近的奢侈品店买名包,顾安安知道顾菲菲想做什么,于是跟顾长荣说她自己可以回去。阮绵绵早已在附近等着她,坐进阮绵绵的车里将身上的晚礼服给换掉。“安安,是不是惊艳了全场?”
阮绵绵腹黑一笑,将顾安安的衣服给装进袋子里。“绵绵,过几天荣耀集团比赛开始之后你代替我过去参加比赛。图纸我会交给你,再将概念告诉你,后续的事情你帮我做。”
刚要开车的阮绵绵面容明显一怔:“安安,这是你出名的好机会,你怎么不亲自前去?”
“因为我现在还不能亲自做这些事,我需要探一探顾长荣的口风,看看他愿不愿意让我进入唐氏集团工作。而且唐氏集团跟服装设计这行没有挂钩,我担心我的比赛会让他更有理由不让我进入公司!”
阮绵绵恍然大悟,对于顾安安这样强大的思维她再一次心生佩服。顾全大局,被顾安安诠释的很好。车窗被摇下,夜色徐徐吹进,让人清醒了不少。顾安安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行人。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今天饭局的场景,那个不知怎么出事的男人,如今怎么样了?顾菲菲异样的神色更是在她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只不过见过几次面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进入了她的视线之内?“绵绵,今晚去你那里。”
“好嘞。”
阮绵绵开着她那辆破旧的老爷车,一溜烟的消失在夜色中。欧阳逸轩的情况并没有控制中,反而是愈演愈烈,吓得南宫绝手足无措。最后让保镖跟他一起将欧阳逸轩送进了医院,一边要关心医院这边欧阳逸轩的状况,另外一边要让酒店的人守口如瓶。欧阳逸轩的身份非比寻常,他对荣耀集团来说,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酒店的经理以为欧阳逸轩是在他们的酒店才出事的,更是颤颤巍巍的听从南宫绝所有的吩咐。一旦欧阳逸轩追究酒店的责任,那么他就等着卷铺盖走人,酒店估计也要倒闭!医院内。欧阳逸轩的状况更为严重,南宫绝站在急救室外面等待着。这家医院是欧阳逸轩投资建设,里面的医生更是欧阳逸轩的人。关于他的身体状况,也有医生定时给他做身体检查,帮忙处理一系列棘手的问题。想要将体内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弄出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南宫绝点了一根烟,猛烈的抽着。不一会,脚边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他就这样靠着墙,烟在他的手指间燃烧,升起团团的烟雾。十分钟过去,南宫绝将烟头扔在地上,皮鞋将火光踩灭。他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欧阳逸轩这样维护顾安安,到底是想要玩玩她,还是真的爱上了她?这一点让南宫绝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罢了,值得他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