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刘子言假装镇定的轻咳了一声，撇开头，拿起手中的咖啡猛喝了一口，“你……你先说！”

“那个，白若曦……”韩心菲低下头，轻轻咬了咬下唇，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你……爱她吗？”

她知道她不该问，也知道他的回答会是什么，更清楚的知道，那个答案必定会让她心痛。可是，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犯贱的存在，尤其在爱情面前。明知道不应该，可却偏偏会去做，最后把自己折腾的体无完肤。“我……爱她！”

话落，刘子言有些异讶于自己的反应。他和白若曦认识了七年，虽然说中间有过分离，但是他是爱若曦的，这是事实啊！可是，刚刚……他居然停顿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但是他确实停顿了。怎么会？难道是因为担心说的太过直接会伤害到韩心菲吗？还是……可是，韩心菲并没有听出刘子话语中的停顿，也没有注意到他意外的眼神，她只是清楚的听到他承认，他爱那个白若曦。是的！他刚刚说，他爱她。虽然早已预料到是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到他承认，韩心菲的心里还是不可压制的痛了起来。事到如今，她是不是应该放手了？是不是也到了该说一声再见的时候了？对眼前的他，以及五年前那个，真心喜欢过她的那个他……“曾经……有个男孩子特别的喜欢我……”刘子言两道浓黑的眉毛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满脑子都在为自己刚刚言语中的停顿而自责着。突然身旁传来的声音，引起了他少有的好奇心。他看向她……“每一次我受伤，他总是会出面保护我。每一次我流泪，他总是会伸手替我擦掉。每一次我伤心，他总是会在旁边安慰我。每当我感觉到冷的时候，他总是会脱下身上的外套，连同他的体温一起披在我的身上。”

“可是，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过他。他对我的好，到最后居然都变成了我用来伤害他的利剑。我刺向了他……极其残忍的……”“现在想想，当初的我，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我，才敢说出那些残忍的语言。”

韩心菲眼神涣散的望着前方，回忆着她曾经犯下的过错，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自责。“你……说了什么？”

刘子言有些于心不忍的望着她的笑容。听起来明明都是她的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更加心疼起她。“我对他说……”韩心菲的双眼慢慢恢复焦距，视线转移到刘子言的脸上，眉宇间是淡淡的忧伤。“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韩心菲的眼眶湿润起来，声音颤抖的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刘子言当初那副受伤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看着他，眼神满是愧疚，在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在说，子言，对不起……刘子言一怔，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漫开，冷不防抬起头，恰巧接触到她的目光。这句话……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的心里这么难受？他是有在哪里听过吗？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