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

随着韩心菲的沉默，他的眼神逐渐转化为愤怒，随即吼出声。韩心菲迫不得已慢慢抬起头，目光从地面移到了他的脸上。“你爱他什么？嗯？我哪一点不如他？凭什么我是替身？只因为他比我更早认识了你？”

刘子言的眼底再次闪过一丝受伤。“那么你……”韩心菲本来打算不再说些什么的，可是，刘子言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她心里的忧伤。她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为什么爱白若曦？只因她比我更早认识了你吗？”

刘子言浑身一震，她的一个反问句，居然顿时让他无以言对。韩心菲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的反应是她预料之中的，只是这心痛却是比她意料之外的要疼的多。“换个角度，如果，我说，我爱你……那么……”“你会接受我的爱吗？”

“你会和白若曦分手吗？”

“你不会！不是吗？呵呵！”

韩心菲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是满满的脆弱。答案她已经替他给了，再过多的留恋也不过是徒劳罢了，这就是事实，不够残忍，又怎么能称得上是事实？“我……”刘子言欲言又止。韩心菲的话句句在理，听来都是对的！可是，隐隐约约中，又好像哪里错了，可是他又说出来是哪里错了。一向头脑精明的他，在这一瞬间居然觉得他的大脑不是自己的了。脑子里面已经乱成一团浆糊，白花花的一片，就连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无从得知。“再见！”

再也不见！韩心菲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再次转身。刘子言惯性的伸出手，却停留在了空中。他怔怔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双脚却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挪动。想要叫住她，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一般，无法出声。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韩心菲刚走出房门，浑身就像透支一般毫无力气，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涌了上来。她轻轻靠在房门上，望着远处天空的黑色，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不断掉落。良久，她倚在房门上的身子，一点点的滑下，直到整个人蹲在了那里。她紧紧环住颤抖的身子，把头埋进了双臂里，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那个名字，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弄湿她的脸颊。子言，子言，子言……不是我不爱你，而是……你不再爱我……直到房门被关上，一阵刺骨的疼痛不可抑制的在心里漫开，刘子言的双眼不自觉蒙上一层水雾，他艰难的挪动步子，慢慢走到门口，伸出的手不禁轻轻抚上房门。为什么……他那么担心她离开，又为什么……他那么不想让她离开……良久，或许是腿麻了，也或许是哭累了，韩心菲慢慢抬起头，站起身，一个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底。“你……”她一怔，意外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人，浑然忘记了脸上的泪水。“如果我没记错，你叫韩心菲，对吗？”

白若曦的脸上依旧是那标志性的优雅笑容，只是眼中多了份让人看不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