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虽然几乎已经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是韩心菲依旧再次问出口。“现在主要的不是我是否恢复了记忆，而是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假装不认识我？嗯？”

刘子言的声音里是明显的不耐烦。从他无意间听到白若曦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开始，他整个脑袋就快要炸掉了般。任凭他怎么去想，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白。他想要知道他和韩心菲之间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会导致她装作不认识他。想要知道，白若曦又是怎么知道了这些事情。想要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知道的事情，却不告诉他，就让他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他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他想要知道，迫切的想要知道……韩心菲撇开目光，脑子快速的旋转，寻找着一个合适的答案。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但是，她能吗？不！她不能！她不可以那么自私。他和白若曦马上就要结婚了，而她，与白若曦之间，还有着一个约定。“我不想骗你，也不会骗我自己。我爱他，比起你绝对只多不少！之所以选择放手，是因为我知道他现在爱的人是你。所以，你们好好在一起吧！我可以承诺，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但是？”

白若曦向来优雅淡然的模样已全然不见，代替的是一脸的紧张。“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如果他说，他爱的是我。那么，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无论是那是什么时候！”

韩心菲的语气里满是坚决。“好！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那我也承诺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恢复了记忆，而他爱的人是你，那……我也选择退出……”想起她和白若曦的那个承诺，韩心菲的心底闪过一丝内疚。现在，她已经违背了她的承诺了。她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是，如果不是她没有控制住自己偷偷跑来这里，也就不会遇见他不是吗？尽管她再渴望和他在一起，但是她能不顾一切，自私的告诉他一切吗？答案是否定的。除了，除了……他亲口承认他爱的人是她……“子言……”韩心菲咬了咬下唇，再次抬起头，目光锁住他的。“嗯？”

“你爱我吗？”

“我……”面对韩心菲的问题，刘子言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望着她的眼睛，内心翻腾起来。他爱她吗？他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他不知道他爱不爱她，他只知道，他会想她，很想很想……想她在哪里，想她在干什么，想她有没有也在想他……这是爱吗？如果，这是爱。那么，他对白若曦的感觉，那又是什么……“无法回答是吗？”

看着沉默的人，韩心菲的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果然，还是如此。既然如此，那么她也就知道，她应该怎么做了。“其实，不是我一定要假装不认识你，而是，除了假装不认识，我别无选择。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不要再去想要寻找那段回忆了。因为，那对你而言，或许并不值得回忆。所以，你的潜意思才会刻意选择把它忘记的，不是吗？也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答案……”话落，韩心菲转过身。“还有，请你忘记，今天碰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