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陆仲年对于案件这般莽撞,没了之前那镇定和条理清晰的表现,巴不得对方现在就承认他的话中意思。但是事事不遂人愿,更何况,没有人会傻的承认自己就是那杀人凶手,而叶泽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即使年纪不大,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孩子。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些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陆侦探,你这是找不到凶手逼急了?怎么可能会和我有关系呢?”
叶泽嘲讽一笑,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继而无奈的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陆侦探,要不要我帮帮你?”
陆仲年却是没有心思听叶泽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双眼一闭,再次睁开便是狠戾,“你是不是在江知九的咖啡里边放了安眠药?”
明明是质问,却是那么坚定,好似这就是正确的答案。若是平常的人,面对对于自己不是很有利的事情,肯定会选择逃避,甚至有的人会强烈的反抗。叶泽之前就是这么做的,陆仲年只是这么一问,对于叶泽回答不回答都不会有多大的期待,毕竟他自己心里面已经有了想法。可是叶泽却是极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哈哈的大笑几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还好最后人们都没有将心思放在上边。“是啊,陆侦探不是还有些本事的么,这样子就发现了。”
叶泽身子往沙发躺去,双手枕在自己脑后,眯着眼望着陆仲年,“我只是看她休息不好,顺手帮了一把而已,你们做完上不上一直在女生寝室待着么?陆侦探难不成不知道女人都是要好好照顾的么?你竟然让她精神状况这么不好就一个人出来,若是出现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好?”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那语气满是担心还有遗憾,就好似江知九是他最在乎的人一般,一脸深情。自然,像是这种情敌一样存在的人,肯定不会给人什么好感。特别是叶泽现在一脸炫酷狂拽的表情,有多么气人,那就只有陆仲年自己心里边清楚了。“你在监视我们?”
陆仲年黑着一张脸,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只是被沉重的云朵全部遮障住,看不见而已,“叶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陆仲年不是简单的人,对方说什么,他就是当做什么,叶泽的话尤其不可信,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这人年纪小,但是脑子却是聪明的过分,不小心就会被带着走偏。叶泽甩了甩手,那一脸的矫情劲,就是在鄙视陆仲年的慌张程度。“陆侦探,你这是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一个学生,不像是你一样的大名鼎鼎的侦探,我一来没有时间,而来根本没有这个技术,你们的事情只要从别人口中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稍微的停顿了一点时间,这点时间大抵是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话要怎么组织,“再说了,我想要做什么?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当然是以学业为重了。”
叶泽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实际上从这段话的表面上来说,也是完全正确的,叶泽才只是高三的学生,高老来临时间并没有多久了,总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的。但是摆在这个时间,摆在这个位置,叶泽的话所说的就好似是在为了逗趣一般。若是想要认真读书,为何要在上课时间,费尽千辛万苦逃课出来,呆在咖啡馆。叶泽的话就像是说响声一样的好听,确实少有真话。“他是谁?”
陆仲年突然这一句话冒出来,这一次叶泽还真是不是很清楚,立马条件反射的回问。“什么他?”
陆仲年再次接过话茬,“是谁告诉你昨晚上我们的事情的?”
叶泽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乎准备就此离开,嘴边的应付道:“这件事情陆侦探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接着伸出手来对他握了握,“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上课了,不认老师要担心了。”
接着就在陆仲年深邃的眼中,就此离开。但是出门前,他还说了,“江知九的事情我是真的出于好意,陆侦探还是不要怀疑我的好。”
……“我在咖啡馆遇见了叶泽。”
江知九已经醒来,实际上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了,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走进了咖啡馆的场景,但是在见到叶泽之后,与其谈话没有多久之后的场景,便像是从脑中深深的被人剜去,怎么都想不起来。此刻一边喝着开水,一遍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想起来那些事情,陆仲年就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也不觉尴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便是不再觉得有些什么问题。“我知道。”
陆仲年说道。江知九只是拿着水的左手微微向下移动,而后心里想起来那隐约着陆仲年出现在她身边的场景,有些不真实,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我看见洪小敏和叶泽坐在一起,说着什么,洪小敏状况不是很对。”
江知九皱着眉说着,但是更多的细节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有些懊恼,但是她的脑子也不是播放器可以倒退,最终留下的也只是无能为力。“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仲年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了叶泽一脸笑意,但是却不怀好心的和她说着话,较早之前的事情并没有亲眼看见,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幕。江知九抬眼看了陆仲年的神情,随后解释,“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肯定是不会看错的,我眼睛还没有全瞎。”
不好气的说道。陆仲年点头,接着将她手中已经空了的水杯拿走,低声问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那语气极其温柔,江知九一时间身子一软,毛孔全部张开,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只能是用力的摇了摇头,表情跟闻到榴莲那时候一样的痛苦,死命憋着,“没事,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