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交椅,除了紧急时刻都是自由之身,不像他们累死累活。林霏知道文观止有钱,平时难掩一身土豪气息,但当车子七拐八拐来到一栋古堡的时候,林霏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姐,你不是给主人催眠了,抢的吧。这和看到的图片连画风都不一样好伐。”
。“给你看的是屋后的马棚”。文观止坏笑,林霏嘴角一抽——你是有多无聊。文观止此时单手扶着方向盘,嘴角带笑,在大门口欣赏新家,林霏看着文观止发呆。文观止的确好看,不是凉宫的精致,而是一种与身份不符合的妩媚,但是不会让人生出亵渎猥琐的念想。一字长眉,凤眼,但是不小,鼻子又直又挺,非常好看,就像她这个人,从来不会屈服。可能是嘴巴太毒了,所以嘴唇很薄,给人有些刻薄疏离的感觉。总体而言,她的五官比较狭长,像个狐媚子。她是个杀手,也是个美女,妩媚中带着刚劲,美艳而不失霸气。这也就是很多人会对她一见倾心,但是很难继续深入的原因。这样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拿下的,肖想一下,倒是比较现实。“呵,花痴,擦口水”!文观止已经将车停在了草坪旁边的石板路上,看着林霏有些好笑。林霏摸摸鼻子,嘟囔,“对着你犯花痴,我也不吃亏”。“我当你这是夸我”!文观止踩着高跟鞋往里走,扭扭哒哒,牵着林霏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单独的时候,或者陌生环境里,文观止都是牵着林霏或者凉宫,生怕她们跑了一样,不可否认,被她牵着很有安全感,什么都不怕。抛开小女儿情怀,二人专心参观起这个不大但十分经典的古堡。加拿大世界黑帮指挥部,冯初语看着眼前脸色不善的男人,心里苦涩,面上轻松,“她决定去那边,谁也拉不回来”。世强面无表情,低垂的眼睑撩起来,扫了冯初语一眼。冯初语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精明能干,也很有才学和手段,为人豁达。她对着世强双手一摊,“你怎么不自己请去,都不敢露面,还有脸抱怨我”。“我就说一句,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世强揉了揉额头,对这个女人也有些无奈。冯初语暗道,情敌诶,我光是抱怨没有抱着火箭筒已经很客气了好伐。大家是十几年的搭档,除了同伴之间的默契,还有一份亲情在里面。只是当年一度云雨的事情,冯初语也不是很清楚,一问三不知。世强就想,是不是被人陷害了。不过查了很久也没线索,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而且那时候,文观止已经离开了,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了意义。文观止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就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回头。也是这份霸道和执拗,让当年的世强看上了她,选进了组织——杀手,除了天赋和智慧,更需要的是耐心和狠辣。冯初语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又在想那个丫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分开之后还能做朋友的,要么是两个人都贼心不死,要么是一个人死性不改。文观止那么聪明,肯定明白这个道理。以她的性子肯定是和咱们老死不相往来的,但是她如今进了组织,还担任要职,这说明什么,你滴清楚”?世强抬眼,里面有些希冀——机会?冯初语言尽于此,转身离开。她知道,无论再怎么努力,这个男人都不会爱自己,三个人难受,还不如成全一对擦肩而过的“怨偶”。至于当年那笔糊涂账,谁也说不清楚是年轻气盛,还是身不由己,将错就错,早已经无缘可究。转角的地方遇上了景随风,二人点头示意,非常客气。按照景随风初见凉宫就能说三道四的八婆性格,和冯初语几年交情还是比陌生人多不了几分热情就能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世强正在胡思乱想,景随风破门而入。“你就不能敲个门,”世强皱眉冷脸,这人,开着门的时候闪进来,关着门的时候踹进来,“早晚让李总好好收拾收拾你”。景随风“切”了一声,对于此前酒店卖身事件绝口不提:那个人说会给大家一个结果,他在等。景随风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突然说道,“以前,我以为小三都是那种自私自利,坏的冒烟,看见钱能两眼放光的女人,可是我觉得,冯初语是个例外”。世强非常不喜欢他那个“小三”的称呼,眉头微皱,“别胡说,你也是个例外。”
“别转移话题”,景随风也没有专给兄弟伤口撒椒盐的癖好,说,“现在这个社会,今天男的和女的睡了,明天女的和女的睡了,哪有那么严重。当年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呵呵,李玉昆有个媳妇儿你都能喜欢这么多年,是你伟大。但是也有一些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一粒都嫌膈眼睛”。世强想起景随风的事情,竟然有些不厚道地想:果然人比人得死啊,自己比他还是幸运点儿。景随风倒是不在意自己那点儿痴心妄想,看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觉得可乐,“哼,你可不是一粒沙的问题,你是整片沙漠啊。这回遇上文观止之前,你的女人可是他娘的遍地开花,啊,自己好好想想,哪个娱乐八卦上没你健硕的身影。你在国内,娱乐圈都不如你自己热闹”。世强嘬牙花子,刚被冯初语点燃的希望,被景随风一盆凉水浇的死灰一片,“说正事吧”。“该”。景随风出了被奚落的气,也想起正事了,“俞杰和蒂娜今早入境了”。“哦,这么巧,阿文她们也是刚来,盯紧了。世强摩擦桌子上的一个水晶装饰品,对于景随风口里的俞杰和蒂娜倒不是很重视。”
“你真稳当,这俩可是排的上号的恐怖分子,联合国通缉的,别是在咱们的地盘上捣乱”。景随风显然喜欢正视对手,“这俩可都不是善茬儿”。“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见他有把握,景随风也就不瞎着急了。虽然他也算是老大,但他更愿意当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而这些钩心斗角的东西,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世强见人都走光了,伸手抓乱了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满脑子都是文观止毅然决然的背影。那个孩子,从来都不会回头。对于念旧的人,开着门等他;对于不会回头的人,只能站在她之前。……姑娘家都喜欢身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瑕疵,文观止也不例外。她身上有很多伤口,大的小的,刀伤枪伤,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后来有钱了,文观止去了最好的整形医院,买最好的药,用最先进的方法,将所有的伤口都掩盖或者淡化了。只有大腿上,有一道刀伤,她留下了,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这是她和世强之间唯一的牵绊,也许这个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过去。曾经脖子上有道枪伤,害自己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差点送命。正在浴盆里发呆,楼下正在捣鼓设备的林霏跑了上来,也是推门而入,不带一丝尴尬。“阿文,阿文,他们到了”。林霏看着文观止的裸体,确切的说是露在浴缸外面的胳膊和脚丫子,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文观止突然想起凉宫说的话,“离开电脑,林霏就是个低智商”。“恩,那你总得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文观止说笑,还刻意得挺了挺胸。林霏说了声“好”,又和来的时候一样,急匆匆地跑下去了。文观止刚拿起浴巾,就听见林霏豪放的笑声,“蒂娜,我想死你了”,“俞哥,你想死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