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我到的时候江墨已经起床在看公司文件了,我走到床前,听候江墨的安排。见我过来,江墨放下手下的文件,和煦的看着我:“来了?正好我还没有吃早饭。”
说完瞥了瞥桌上放着的精致的饭盒。敢情就等着我来喂是吧,他倒是喂上瘾了。我故意慢吞吞的打开饭盒,将粥放在他桌前,突然眼尖的看到他没有受伤的手正半举着文件,我立即机智的指着他:“哈,被发现了吧,你的手明明就没事,你看都可以拿文件了,干嘛还骗我让我喂你,我也是很忙的人好不好!”
被抓个正着的江墨全然没有紧张的样子,十分自然的将文件放在一边,缓缓的说:“你说什么?你说我刚才拿什么了?”
我十分气愤地说:“你刚才不是还能拿文件么?”
江墨无辜的看着我:“没有啊,我手里什么也没有。”
我默了默,实在不相信他居然可以这么当着我的面耍赖,这完全就是在忽视我的智商,我愤怒且机智的抓起被他放下的文件,塞进他的手里,说:“这下总有了吧?饭你自己吃。”
江墨看着我顿了顿,语气很无奈:“你就这么欺负伤员么?”
说完将文件一丢:“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我饿了,要吃饭。”
我:“……”我知道江墨是忙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自从江墨吃完早饭,他的病房就开始来人,要么就是汇报工作,要么就是来探病,一连几天房间就一直没安静过。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那些带着女儿还是侄女来的人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见过送水果,送茶叶的,还真没见过送女儿的。且这些女孩儿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含羞带笑的。我自己在一旁琢磨,他们该不会要把这些姑娘介绍给江墨吧?当我看着我估摸着也就10多岁的女孩儿,正害羞的偷瞄着江墨时,我觉得这个世界疯了。大约是我的眼神太火热,这些客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开始奇怪我的身份。每当这个时候,江墨都会做出很诡异的事情,不是叫我喂他喝水,就是把我叫到床边跟我说什么悄悄话,说来说去也就是些“什么时候吃饭”“帮我拿本书”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重要的是,就这些事,那些客人还用很仇视的眼神瞪我,江墨完全就是拿我当挡箭牌,你们看不出来么?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做这样的事简直就是没人性,不过好在我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这类事也不是第一次干,所以我没有什么感觉,果然做多就顺手了。江墨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连带着对只多不减的客人连敷衍都觉得麻烦,索性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我看着被江墨晾在一旁的大叔们尴尬的表情实在太可怜,我只好向他们说江总需要静养,将他们打发走了。我将晚饭放在桌上,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语气里带着些自己也没察觉的心疼:“看来你连住院都没有安静的时间,所以没事干嘛招这么多人来,你看休息都不能休息。把这饭吃了你就睡吧,我帮你打发掉那些人。”
江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意外:“你怎么突然这么……”他想了想,用了“乖巧”这个词。我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乖巧了。”
说着自己“嘿嘿嘿”就笑开了。江墨招手示意我靠近,我警惕着凑上前,他突然伸手揉揉我的头,笑的有些漫不经心,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迷茫的看着他,一时接不上话。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人,我闻声望去愣住了。我想过她会来,但看见她还是有些意外。甘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