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情书,如何?文潇潇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墨宝’已经成为变态收藏品的一员。今天已经年二十七了,晚上公司举行了大型的年会,所有员工齐聚在市中心的法兰斯大酒店,八点晚会即将开始。令人意外的是,由于瞿镇森身体在逐渐恢复,今晚的年会也变成了庆祝瞿镇森出院的庆祝会,并且不只是‘卿流’公司的员工,还有瞿氏旗下最大型产业水韵轩华的员工,以及最新启动开发的奥雅城员工的年终晚会,场会可算是极度的热闹非凡。这一晚,文潇潇是搭随公司的车来到酒店,身边除了余敏君,还有几个办公室的女孩子,她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恢弘的场会,个个看得惊呆了。“潇潇,你这件裙子好漂亮,哪里买的?哇……手感不错。”
一个女同事艳羡地摸了一把文潇潇乳白色的裙摆,不由地感叹。“笨蛋,还用问吗?肯定是熙神给她准备的啦!”
另一名同事似有似无地讽刺道。她是楼逸熙的粉,对文潇潇始终抱持着敌对的心态。文潇潇干笑一声,没敢说这件小晚礼裙是昨晚瞿之卿送给她的,她看到吊牌的时候差点没吓出心脏病,可是瞿之卿又不给她退回去,赖死赖活让她今晚一定要穿。真的是赖死赖活!余敏君瞥了一眼她的脸色,故意道:“哦?这件我见过,在百鸣商场看见过。不是很贵呀,不过料子很好,要不是当时缺了我穿的那个码,我也买了!”
她乐呵呵地拍拍文潇潇的肩:“看来我们品味相投啊。”
文潇潇赶紧点点头,有人帮她圆了场再好不过。同事一个个打听是百鸣商场哪层哪个专柜,下次她们也要去逛逛。这时已经陆续有人入场,她们七八个女孩堵在门口叽叽喳喳特显眼,于是缩着脑袋赶紧溜了进去。这一场晚会,瞿氏集团和卿流的集体员工。水韵轩华员工多,当然不可能随便一个保洁保安都能来,他们的员工被分为两组,一组领导和办公室的定在今晚,另一组低层员工则安排在了明天。奥雅城新开发,员工连五十个都不到。整个大堂看去,就像是一场人数众多的大盛宴。当然,虽然同样是公司的员工,却并非所有人都齐聚一堂,按照身份和地位,又分到了好几个包厅。文潇潇和余敏君被分到同一个包厅,意外的是,这边却是高层的包厅,也就是说,属于领导级的人才能进入的包厅。文潇潇登时汗流浃背,想要换包厅,立刻被余敏君拽住。“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谁知道你是不是领导。”
余敏君嗤之以鼻,“告诉你,以前也曾经搞过大集会似的年终晚会,多的是小虾米混进来,不是找靠山巴结,就是找结婚对象。咱们还有正规牌的,看到没!”
余敏君挺胸,指了指胸前的胸章。为了分包厅,大堂经理人会给不同包厅的每一个人别上数字胸章,并且胸章上有识别码,可以识别你属于哪一个包厅,只不过这种识别码肉眼看不出来,只有通过酒店的工作人员用扫描仪才能辩别。“哦。”
文潇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别过的98号胸章。余敏君这回是负责照顾文潇潇的,自然得跟文潇潇粘在一块。见她似乎有些局促,便拉着她去找吃的。人啊,吃着吃着,就什么烦恼忧愁都忘记了。八点半的时候,瞿氏的股东纷纷到场,瞿氏两姐弟也出来了,所有人似乎都静了下来。大门被推开,瞿博秋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梳着十分整齐的刘海,看起来就是小帅哥一枚。他推着轮椅上的瞿镇森徐徐踏上红毯走了进来。瞿镇森看上去精神不错,穿着一身红的唐装,随着瞿博秋推着轮椅,来到了前方搭建的台上。“大家好,我是瞿镇森。今晚是年二十七,再过三天,就要迎来新的一年。”
“大家想必也知晓,这两年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致使我不得不暂时从工作中抽离,入住医院调养。令我欣慰的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手下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敬业地完成每一份工作,尤其是我的这对儿女,表现都非常出色和完美。不论是水韵轩华,还是未来步向新方向的奥雅城,或是瞿氏旗下大大小小的楼盘,我希望每一个都能够发展得更加欣欣向荣。”
“今晚,大家不必拘谨,尽情地开怀盛宴吧!”
瞿镇森发表完简单的对话,台下的人纷纷鼓掌。音乐开始奏响,大家开始融入缓和的氛围之中。余敏君边吃边给文潇潇的盘子添食物,“这大瞿总看起来精神挺不错的,明明前不久还听说他病得很厉害。”
“是呀。”
文潇潇心不在焉地附和。她往周围看去,几个女孩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看见那个小少爷了吗?好可爱!”
“没想到咱们小瞿总这么年轻,儿子都这么大了!长得可真好看啊,果然瞿家一家子每个都是男俊女俏啊,羡慕死人了!”
“那种小弟弟就看得你们流口水,你没看见一旁的瞿少,那才叫真正的帅!”
“是啊是啊,我这个角落都这么高挑,至少有一米八!那张脸好帅!真人比杂志上帅多了!”
“真人跟杂志一样帅!”
余敏君偏头一看,见文潇潇正听着发呆,抿嘴偷笑,用一种十分无奈的口吻道:“我们BOSS就是太帅了,哪个女人看了不喜欢?你说是不是,潇潇?”
文潇潇回过神来,憨憨地笑了笑:“嗯,是啊。”
咦?怎么这么好说话?余敏君一眯眼,果见文潇潇压根没仔细听她说什么,整个人就像在神游太虚。“潇潇,你在看什么啊?”
“没、没什么。”
文潇潇扒着碟子上的食物,含糊地回应。刚才看到的人,就是有点像吧?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是啊,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她的爸爸呢?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她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