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韩煞缺受这么重的伤，恨不能把已经死去的谢岚捞出来，再次狠狠的虐杀。回头她看到了那几个道士。“大师兄！”

年纪最小的道士眼圈红了，尽管大师兄走火入魔，可师兄还正常的时候对整个师门的人都非常好，他也是其中的受益者。“你们和那个怪物是一伙的？”

韩玉儿下意识眯起眼睛问道。韩玉儿的眼神让几个道士感觉到危险，有种莫名的危险感，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脖颈，不敢有多余的想法。了尘子连忙摆手，道：“姑娘误会了，我们和被你杀死的怪物没有直接关系，来这里只是为了清扫那东西。”

他很确定韩玉儿眼中的杀意不是玩笑，也就越发坚定不要和韩玉儿对着干的心思，只要能熬到离开一切就都结束了。为保命起见，几个道士主动离开，并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只剩下两个人后，韩煞缺陷入莫名的尴尬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跟韩玉儿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同时他也意识到一点，某些事可能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不如趁现在把这些直接告诉对方。“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变弱？”

韩煞缺看着韩玉儿担忧的脸，叹了口气道。韩玉儿目光灼灼，其实很早之前已经发现了，当时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今天见到后才彻底变弱。“不是变弱，你身上的法力在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玉儿也不打算让这个话题糊弄过去，直接问道。她见识过韩煞缺的战斗，和以前的他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很难把当初那个无可匹敌的道士和他联系在一起，现在顶多算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韩煞缺知道韩玉儿的感知敏锐，表情轻快，道：“没事，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法力也受到影响。”

他知道这样的理由未必能糊弄的过去，可又不能把真相告诉她。“爸爸，你是不是……”韩玉儿心中的某个猜想忽然冒出，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然他也不会虚弱的这么快。眼见这件事是没办法瞒下去了，韩煞缺直接开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你吞吞吐吐的样子。”

这句话让韩玉儿心头一颤，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把法力都给了我？”

韩玉儿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强，这种变强的速度远超想象，她甚至都没有去接触过那些道法，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那些力量就能如臂使指，仿佛自己亲自学过。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后，念头就越来越强烈，也不禁联想到很多东西。她不认为自己是这方面的天才，不需要去掌握任何东西就能变强，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直到，她感觉到韩煞缺在变弱，那些以前很轻松能解决的鬼怪处理起来很艰难的时候，她心底产生了怀疑。“爸爸，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见韩煞缺没有说话，韩玉儿立刻确定了，她这一身的本事全都来自韩煞缺。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那是父亲十年来的修行，如今却全部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开心过，拥有力量后可以和父亲并肩作战，帮父亲分担一大部分的压力，甚至可以帮那些鬼完成心愿，帮助他们投胎。可是当知道某一个残酷真相的时候，韩玉儿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保持冷静，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果她的变强是建立在韩煞缺不断虚弱的情况下，那她宁可不愿意去接受这些，甚至是重新做回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普通人，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