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取来了衣服，傍晚的时候，小小姐也从学校回来，她用了一点餐饭后，就冲着屋内的下人摆手：“今天你们放假吧，统统都走！”

下人们迟疑，而我则挥手让他们离开，因为我知道，小小姐不高兴，她从来没有哪次吃饭会只吃这么一点点。“出什么事了吗？”

我站在她的身边轻声询问，她却一言不发，静静地坐着，直到屋内的下人们全部都按照吩咐离去后，她才看向了我：“斐叔，衣服拿来了吗？”

“拿来了，就在您的屋里。”

“我去换衣服，等下你陪我练舞，嗯，把大厅弄出舞会的气氛来，我想找找感觉。”

她说着快步上楼，我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下人们都被赶走，这些事，就只能是我做了，好在只是大宅里伺候的人离开，外面保安什么的都在，我不用担心小小姐的安全，所以我手脚麻利的去收拾，去布置。纱帘拉上，水晶灯全部打开，想了想又弄了些糕点和果汁，她今晚吃的太少，希望等下陪她练舞时，能以补充体力为由，让她再吃一点。取出黑胶唱片，放出优美的舞曲，我看着空空的大厅，想了想，又接上了电脑与灯组控制，努力为她模拟舞会的感觉和气氛，而就在我忙碌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轻咳，抬头向上，我看到了小小姐站在楼梯口的模样。粉色的真丝侧开叉及踝长裙陪着斜肩的花蕾式领口，腰间简单的同色流苏轻坠，这是小小姐自己的设计服装，而为了突然她的身份，裙子只在袖口处镶着钻，点缀如散落的星辰。很简单的设计，可穿在她的身上，让我看到的是她娇花的美，尤其她的发，用珍珠链子随意的扎起，俏皮中也不失高贵。我恭敬的走到楼梯下，伸手等待着公主的垂青，她似乎开心起来，冲我笑着迈步走来，我看着她，一面欣赏着她的美，一面思量着，也许该找个好机会问清楚今天她为什么会不开心。音乐在流淌，我揽着她的细腰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她跳的时好时坏，脸上也时而满足时而懊恼，我怕她着急，建议她休息一下，她却提议喝酒。我不同意，毕竟小小姐还没到十六岁，但是，我的提议无效，她撒娇两声看我不懂，竟然自己去拿酒。无奈，我只能跟随上前：“一杯。”

适当的妥协，能让她开心的话，我是乐意的。她果然笑了：“好啊，不过你一杯，我一杯！”

于是我去开塞，而她去拿了酒杯，但当我才把酒倒好，她却伸手摸了摸胃：“啊，好像饿了！”

“你今晚吃的很少，要不再吃点吧，空腹喝酒也不好的。”

我轻声建议着，她点头同意，我立刻为她取了些蛋糕过来，她眉眼含笑的把蛋糕吃了个干净，而后抓起酒杯：“Cheers！”

我只好抓起桌上的酒杯相陪。放下酒杯，她拉着我又要跳舞，我建议着她稍等等，我怕伤到她的胃，她没有反对，而是坐在那里突然很轻柔的问起话来：“斐叔，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我一怔。喜欢？我喜欢过谁呢？脑袋里空空地，似乎没有什么人适合。“我没喜欢过谁。”

我实话实说，可是对面的小小姐，却忽然站起身来，冲我大吼：“你是骗子！”

继而扯着衣裙向楼上冲。骗子？我，我没说谎啊？我不解的追上去，因为我不知道小小姐到底怎么了，奔到楼上，她屋门没关，我莫名的发现自己有点晕。奇怪，我怎么会晕呢？我酒量很好的啊！我有些不解，但小小姐的哭声让我更想要关注她，于是我走到床前，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的她努力的摇摇头：“小小姐，我没撒谎，我没……”“你有！”

她抬起了头，脸上没有泪水，有的是认真：“你说过，你喜欢晨晨的。”

“我……”我是说过，可是，那是你小时候啊……头好晕……“斐叔，你说实话，你说过没？”

“有，可那时候您……”我的话戛然而止，不是我晕了，而是，小小姐，蓦然的抱了我的脑袋亲上了我的……唇。天哪！我心中大惊，我想要推开她，但是，晕眩重重袭来，我倒了下去。……头疼欲裂，如同宿醉，但到底我有多久没醉过了呢？我疑问着睁开眼，但这一秒，我的所有头疼全都没了，因为我看到了小小姐，她竟然什么安安静静的躺在我身边……这是什么情况？一惊之下，我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有些酸软，而她在我的尝试中醒来，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是，对我笑。“早啊，斐叔。”

“小小姐，我们，我们……”我无法想象，我不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难道我……“我们互诉情愫，情不自禁……”不，不应该的，我不会这么不受控制，我……“不！不可以！”

我立时大喊，我要阻止这个错误，但她的手指捂上了我的嘴巴：“斐叔，你要这么大喊的话，等下把保安都引来，你是要他们看见，那可怎么得了呢？”

我……她的手松开，我却无法喊出声来。她这样的状态，这样把人喊来，我不是用死可以赎罪的。“不要，晨晨，你不要闹了，我是你的斐叔，我是莫家的仆人，我是你爸爸的影子，我们不可以，我们不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四十年的人生，我不是一个没有渴望的人，我有过女人，她们与我的关系，只有需求没有情感，因为我不能有情感，不能有家世，我得为了我的主人义无反顾，可是，可是我是个大男人，当这样直接的方式强加于身，我不但有了渴望，我甚至，有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兴奋，如同走在了悬崖的钢索上，如同走在虽是会破裂的冰面上。“你，你这样，我只能以死谢罪。”

我的理智让我努力的克制内心爬升的渴望。“你要敢死，我就和你一起！”

她斩钉切铁的说道，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身在天堂，心在地狱。——哈哈，大家要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