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和正房的交战,而很不幸的是,韩蓓蓓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小三,而石渠雨才是那个正室。韩蓓蓓看着面前的褐色的咖啡,咖啡上浮着的奶昔甚是漂亮,抬头迎向石渠雨打量的眼神,笑了笑,“是吗?”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童西屿很看重她,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呢,如果说是看重的话,倒不如说是变相的监视了。石渠雨也不急,慢慢的说,“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从初中,到高中,然后,大学我们就分开了……”说着话的石渠雨似乎沉浸到了很久以前的回忆里一般,就连眼角都是挂着笑容的,从韩蓓蓓的角度来看,那个时候的童西屿应该是温情的,要不然怎么会让石渠雨有这般的神情呢?石渠雨也终于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不该在你的面前说这些的。”
韩蓓蓓看了一眼抱着微笑的石渠雨,从包里顺手拿出烟来,幸好她们坐着的地方不是禁烟区,要不然,韩蓓蓓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心情坐在这里听石渠雨说那些事情,韩蓓蓓说,“你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石渠雨有些吃惊,但是还是很快的掩饰了过去,笑说,“当然,你请便。”
打火机点燃的时候,蓝色的火焰将韩蓓蓓手里的烟给点燃,那团小小的蓝色的火焰就像是暗夜里孤单的找不到伴侣的灵魂一样。烟已经落下了烟灰,韩蓓蓓将烟灰落进了咖啡杯里去,原本上面悬浮着的奶昔被突来的烟灰给破坏了原来的形状,变的面目全非,就像是此时的韩蓓蓓的心一般,已经找不回原来的那个自己的内心,那个没有童西屿存在过的内心。石渠雨说,“我很喜欢他,我不能没有他,你可以把他让给我吗?”
说这话的石渠雨没了先前的高傲的姿态,卑微的就像是凡间的尘土一般,她说,让她把他让给她,可笑,真的是很可笑。韩蓓蓓说,“你说让?他原本就不属于我,何来让,要是喜欢的话,你大可自己去争取,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说的没错,爱情不是买卖,让不了,也不能让,她说让,他的心都没有在她这里,怎么让,即使是心在她这里,她也不会让,因为,让来的爱情从来都不会长久。石渠雨显然没有想到韩蓓蓓会这样说,有些错愣,看了一眼淡然的韩蓓蓓,这样真的不是爱一个人的表情,在童西屿和她说他已经结婚的时候,她是不信的,那个当年在世贸中心大厦对面的高楼为自己挂气球,会在大庭广众下大声喊说“石渠雨,嫁给我”的男人怎么会在没有她的时间里就结婚呢?石渠雨说,“如果真的话,那你和他离婚吧。”
韩蓓蓓忽然觉得面前的石渠雨有些可怜,卑微的让她觉得很低廉,她也想要放弃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可是,她没有主权,她笑说,“不是我不想离,而是,我离不了。”
说完之后的韩蓓蓓将手里的烟全数给浸没到咖啡杯里之后,没入咖啡里的烟火,冒出嘶嘶的声音,韩蓓蓓站起身来,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既然没有必要再说下去,自然就没有在呆在一起的必要。城市的华灯已经初上,一盏盏路灯就像是找不到伴侣的灵魂一般在那孤独的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