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送到医院后，圣徒是忙的不可开交，所幸程妍珊只是因为被打昏，除了需要脸上消肿意外，其他都没什么大碍。但是程怡雪的情况不是很好，因为裘潇潇的那一脚，让一个还未成形的婴儿胎死腹中。手术一结束，向昊飏就上前拉着圣徒，“怎么了，他们没事吧。”

“昊飏。”

圣徒很神色凝重的样子，“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可能。”

两脚一软，若不是圣徒和罗成斌一人一边眼疾手快的拉着他，或许现在圣徒又该抢救一个无聊的人，“她们……”“她们都没事，只是因为强烈的外力导致的昏迷。”

顿了一下，“只是，小雪肚子里，你未出生的孩子没有了。”

片刻，向昊飏才中惊讶中领悟过来，“雪儿怀孕了？”

“嗯，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他无缘的孩子，他跌坐在身后的长椅上，把脸埋进双手中，懊悔和内疚深深的袭击了他。他恨自己，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如果他不是为了该死的会议，雪儿和藴蕴都不会有事，而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就这么夭折。“昊飏，振作起来，小雪和藴蕴都需要你。”

罗成斌拍拍他的肩膀。整理了精神面貌，他保持这一贯的笑容，但是眼里却有着深深的伤感和痛苦。程怡雪已经醒了，看到向昊飏，很冷静的问，“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雪儿。”

她的直接，是他没有考虑到的，“孩子没有，我们可以再要，但是如今要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

向昊飏长臂已捞，轻轻的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部，“我们都还年轻，随时都可以要孩子。”

“她人呢？”

她眉头没问的问出这么一句，让向昊飏着实的愣了三秒，“藴蕴在儿童病房，她没事，等她醒来，圣徒会带过来。”

“我不是说藴蕴，我是说杀了我孩子的凶手。”

“我不会放过她。”

想起裘潇潇，向昊飏眼里凶光，脸阴沉的向十二月的寒雪。因为没有大碍，所以程怡雪和程妍珊很快的出院了，在向昊飏的妥善安排下，两人也正是入住了海园。虽然向昊飏只要一有空就会在海园陪他们，而且还叫来了程怡霜陪伴，可是丧子之痛的悲伤，依然在程怡雪的眼泪，挥之不去。“姐，你开心点，每天这么抑郁，会生病的。”

程怡霜替她削了个苹果，“好好养身体，再给藴蕴添个小弟弟。”

接过妹妹手中的苹果，“爸妈知道这件事吗？”

“怎么可能，我有几个胆子啊，敢让他们知道，那妈还不飞过了扒了姐夫的皮啊。”

程怡霜夸张的做了个杀头的动作，“不过姐啊，妈每天都叨念着让你回去了，她说她想看看她外孙女，所以你得赶紧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废，不然妈以我们的妈那聪明绝顶的脑子，还不一眼看穿了。”

“我知道了。”

程怡雪嘴上答应着妹妹，可是心里呢，失去孩子的悲痛，岂是一天两天就能康复的嘛。“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奇怪，这个时候谁会来啊？”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程怡霜还是起身去开门。“请问哪位？”

她通过摄像问着门外的来人。这也是姐夫千交代万嘱咐的，不管是谁，有钥匙的自己会进来，没钥匙的都要过滤筛选了才能放入。“请问程怡雪在吗？我是裘潇潇的母亲。”

“阿姐，找你啊。”

程怡霜转头对这姐姐说，“自称裘潇潇的母亲。”

听到裘潇潇三个字，程怡雪神色一下子变了，“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