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能看见纪苇苇了。到时候他可就是百口莫辩了。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那陌生男人的身后却又突然蹿出了另外一个女人。只见她的步伐很是急速,眨眼间的功夫就见她直接将手给勾在了陆景锴的脖子一边调侃着:“陆医生,你没做的话……那么你在害怕什么?我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还希望你能明白事理一些……否则,我们也不介意用强行闯入的。”
她的眼眸微阖,可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却是不容小觑的。现在陆景锴可以说是进退两难,他倒是捡了一个大麻烦回来呢……“我说过了,我是有隐私的,如果每个人都像是你们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就该天天被搜查了,再者说了……你们做什么!”
陆景锴那文绉绉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对方就已经开始动起手脚来了。他们的动作快的吓人,陆景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登时就立马传来了难闻的味道。这两人素来都是生活在优良的环境下,登时就直接退了出来。那女人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而后在门口处张望了好一会后这才不耐烦道:“看样子是没有了,走吧。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要多呆。”
如果不是因为穆清苏的关系的话,她一步都不想要走到这个村落来。一路上她都不知道看见多少脏东西了。一开始和陆景锴对峙着的那男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主动的牵住了那女人,而后这才赶紧转身仓促道:“嗯。走吧。姐。陆医生,我们估计是误会你了,穆清苏那边我们会帮你澄清的,走吧姐。”
真难想象陆景锴是怎么在这个地方度过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他多呆一秒都觉得是一种折磨。虽然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表面上的戏码还是要有的。唇角稍稍勾起,陆景锴这才带着一丝戏谑的神色道:“是吗,那我就多谢你了,记得好好帮我和穆总解释清楚,免得到时候又会有谁要过来硬闯我的门。”
他的一番话弄的那姐弟两人有些难堪,登时就又加快了一些自己的脚步。若是他们能抓到陆景锴的把柄的话,此刻就能理直气壮的回应过去,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到,这就又是另外一码事了。在确认了那对姐弟离开了之后,陆景锴这才利索的转身而后直接往房间里面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照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应该不是在撒谎的才是。可是他离开之前纪苇苇还是在房间内的,难不成一个这么大的活人就可以凭空不见了?纪苇苇事先是不知道会有人闯入的吧……推开门的一瞬间,陆景锴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房子里面可以藏人的地方全部都翻了个便。一直到最后他才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了床底下。对了,之前在这旁边还有个药碗的,现在却不见了……也就是说是纪苇苇藏起来了吗。因为那对姐弟并没有走进来,也就是说不会去凭空动这里面的东西。陆景锴不太敢主动去掀起那床底下的东西,似乎是害怕自己最后一丝希望被摧毁掉一般。轻咳了一声,陆景锴这才尽量装作淡然道:“纪苇苇,他们他走了,出来吧?”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纪苇苇的身子先是一颤抖,然后手迟迟就是不肯伸出。不是她不信任陆景锴,而是她不敢保证周边还有没有暗藏着的人。之前在穆清苏的身边,这样的例子她可是看多了,对于穆清苏来说,简直就是没有私人隐私可言,一出门就是媒体,回家也还是媒体。就连上个洗手间也可以被媒体围追堵截。见床底下没有动静,陆景锴的心也还是有些慌的,半伏下身子,陆景锴的手缓缓的接近到床底下而后作势要掀开那个遮盖物一边道:“纪苇苇?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可就要下去了。”
骤然间,啪的一声划过陆景锴的心间。他的手此刻正被纪苇苇的手给紧紧握住,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心狂跳的跳动了好几拍。这个纪苇苇也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弄出这么骇人的举动来。最终,纪苇苇在陆景锴的帮助下,成功的被从床底下给拉扯下来。不过也因为她这意外性的举动,这才避免了陆景锴的麻烦同时也算是避开她被带回去的可能。看着纪苇苇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置到另外一个小床上后,陆景锴这才将自己的问题给询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会知道要躲藏起来?”
那时候纪苇苇应该是预测不到会有人进来的才是,还是说,在听见他助理说那番话的时候,纪苇苇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真是个敏感的女人。【谨慎而已。】纪苇苇凭空笔画着,完全不管陆景锴能不能看的明白。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陆景锴却直接接了下一句话:“看样子你对于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很知足,会懂的用手语来和别人沟通了……别忘记了,我是医生,聋哑儿童那边我多少也还是有关注一些的,你的这些动作,说实话,比那些孩子都要来的糟糕。”
他的唇角上扬着,显露出来的笑容让纪苇苇感受到了一丝轻蔑。她的脸色稍稍涨红,而后有些不太自然的侧开了头。没错,这个手语动作是她之前趁着休息时间上网学的,她和穆清苏之间的交流动作只能是福尔摩斯密码和写字。考虑到日后还要和很多人交流,纪苇苇就打算开始学点最基本的手语,至少能维持生活日常正常进行就足够。舒缓了一口气后,陆景锴这才悄然站起身子来:“若是想要学的话等回C市的时候我再教你,这时间你就先安分的养好身子吧。到时候我会叫一个农妇过来照顾你的起居生活,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和她说。”
语毕后,他这才转身推门离开。看样子他有必要要调整一下自己的计划了,这样的事情既然会有第一次的话,那么到时候来个第二次,第三次也就不足为奇了。对手是穆清苏的话,所有事情他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叫农妇老照顾她?而且有什么事情和她说?听见陆景锴这句话的时候,纪苇苇却蓦然笑了出来。她开不了口,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农妇一般都不识字,陆景锴这算是变相在为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