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片什么也没沾放进嘴里。吃完三口以后轻舒一口气。“你这鱼脍倒也不错,为何偏有这些酱汁,反不如原先鲜美。”
“这也是为有各种口味,若是有芥末味道更好。”
周仓没有过多解释。“此鱼,我不知何名,深海里的三文鱼和金枪鱼味道更叫鲜美。”
“看来你还是很有研究。三文鱼和金枪鱼倒是头回听说。”
公子点点头,继续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三筷子中倒有两筷子是什么也不沾的,而且只吃鱼片,别的都没有动。呃,又说漏嘴了,中国近海还没有这种鱼吧,自己也是去自助的时候听说的,说是进口鱼,那味道确实不错。广陵,生鱼片?来人身份呼之欲出。“敢问公子可是姓陈?”
周仓小心翼翼的问道。“哦?”
,公子马上停了下来,明显有了警惕,“且不说这些,先说你是何人?哪里人士?”
“在下辉县人,姓周名仓。”
周仓断定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陈登陈元龙。“嗯?”
公子思索了一下,又转头看看两名侍从,他们都轻微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在下家里在辉县并非名族大户,除了在村里也没有什么名声。”
周仓解释道。“哦”,公子停顿一下,“既然吃了你的鱼脍,也就不难为你,一会你就走吧。”
“公子,在下并非作奸犯科之人,只因游历至此,钱财耗尽才想起煮海为盐之法,让公子见笑了。”
对陈仓的言辞还算有礼,陈登也觉得周仓不是盲流了,话也就多了,“那汝缘何到此?”
“在下家祖上原是关西人,虽非名族大户,但原先家境也颇为殷实,只是家父不好农田商贾,常有定远之志,散尽家财广为游历,尤好出游塞外,只因无人引荐,容貌又为人所不喜,故一直不为人知。”
周仓为老爹编制了一个光环。“原来如此。”
陈登看看周仓也就释然了,这个颜值也确实有点那个。“你所说三文鱼、金枪鱼不是本地所有,想必也是外地的品种吧。”
“正是。那是家父出北海时所食。”
天知道北海有没有。“你父就这么一直四处游历倒也洒脱。”
听这言词之间还是有些向往。“家母一直劝告家父,让家父多置产业。然而家父却说千金散去还复来,天生我材必有用。”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
陈登叹道,“那不知令尊都去过哪里?”
陈登还是要一探究竟。呵呵,就怕你不问。“家父北游至北海,言北方水草丰厚,然气候寒冷,居民不事农耕好游牧,则水草居住,又有居民好游猎,民风彪悍。现各族散居,若有能人一统群族必为我族之大患,尤甚当日匈奴。家父西行远至大漠,言西方精绝、鄯善、龟兹诸国,国小而商贾云集,极西之地不知几千里又有大国,不亚我朝;家父又尝临东海,言还虽未见蓬莱仙山,然徐福东渡未必未有海岛大陆,或有我汉家一脉;南海外有岛曰琉球,有渔民遇风暴等此岛,回来时言岛上居民与我汉人无异,南方产粮曰稻,一年可两熟、三熟。”
周仓很快的卖弄起来。“令尊真乃奇人,足下也跟随令尊去过诸处?”
在陈登眼里,周仓摆脱了盲流。“哎,小弟也是遗憾,可惜那时候小弟还没有出生。这一些都是听家父说的,那时候觉得好玩都是当故事听。”
周仓打蛇随棍。“家父后来与家母隐居山村,也就有了小弟。之后家父不见外人,闭门著书,再就是教导小弟学业,小弟幼时只知道贪玩,不能学到十之一二。”
老爹在天上能看到周仓编制的光环吧。“那不知令尊大作何在?”
陈登赶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