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人人要出力,不要想偷奸耍滑,人人要为堡中着想,不要只想着私利,要是被我发现有不从的立即赶出堡外。第二不能欺负弱小,不准犯奸作科,不准勾结外人,若是有违背的,我的刀可不认人。”
山民和村民们议论纷纷,裴元绍的要求不算无理,只是看着太年轻,能信任吗?裴元绍举起刀,大声叫道:“你们中间有不服气,想与我较量的吗?”
“我来。”
有一名壮汉拨开人群走出来,“你有刀,那不算本事,你敢空手跟我打吗?”
“呵呵,行啊,拳脚、刀枪棍棒随便你们选。小爷我七岁就猎过狼,十四岁就打的村里壮丁满地找牙。”
裴元绍随手将刀交给刘全。大汉虽然粗壮,只有一身蛮力,裴元绍的力气本就不小,还有业余训练,虽然不专业,对付壮汉是轻而易举,一个背摔就让壮汉趴倒在地。又有一名猎户手持猎叉想与裴元绍比试,裴元绍一个漂亮的刺杀,就用木棒将猎户捅倒在地,好半天才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爬起来。“还有谁不服?”
话音落下,立即鸦雀无声。裴元绍环视两周,众人纷纷低头,避开裴元绍的目光,刘全轻轻舒一口气,裴元绍算是建了威,开个好头。“那好,从今天开始,大家就不要再以户为单位进行劳作,男丁分两帮,一队负责建房、修堡垒,一队负责开垦荒地。老人负责看孩子,女人们摘拾野菜、野果,缝衣、做饭。”
“你俩都叫什么名字?”
裴元绍手指壮汉和猎户问道。“我叫丁虎。”
壮汉答道。“我叫徐飞。”
猎户答道。“好,丁虎你就负责带人建房、修堡、垦荒地。徐飞你负责堡内的安全,有空的时候带人去打猎,搞点肉食,能抓到猪和羊看能不能养起来,兽皮给老人做个褥子啥的。”
“堡主,打猎可以,可不够大家伙吃呀。这马上就要入冬了,没有粮怎么过冬。”
“对呀,现在堡中锄头、斧头、犁无一不缺,这活怎么干?把地开出来没有种子不是白搭吗?”
“这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解决,过几天我就去买粮、买铁器。现在有多少先用起来,实在没有工具的就垒石头,把围墙建起来。大家没什么意见回去安置一下就开始干活,我不在的时候,刘叔主事,你们不要偷懒。要是被我知道谁要偷奸耍滑,不听说教,别怪我把人赶出去。还有,丁虎、徐飞你们做事要公正,要是处事不公,仗势欺人,轻了我另换人,重了照样把你们赶出去!”
一只狗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裴元绍手一抖一颗石子打过去,那只狗嗷的一声夹着尾巴瘸条腿跑到一边。“堡主放心,我们都听刘叔的。”
丁虎、徐飞两人吓了一跳,这个堡主看着年轻,派头十足。刘全更是热泪盈眶,老爷呀,少爷长大了,比您当年可是厉害。“堡主,小的问一句,周堡主是谁?怎么不见他?”
丁虎问道。“嗯,问得好。记住,堡主叫周仓,字卫国,那是我大哥,我的本事都是跟他学的,你们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吧。他现在去幽州当官去了,过两年回来,你们可要给我长脸。”
“哦,周堡主原来是官老爷,怪不得。啧啧,以后咱们周家堡可是厉害啦,还没见哪个堡里面有官老爷。”
村民们自作聪明的恍然大悟。“以后,咱们堡中的人会越来越多,人多了就要讲规矩,今天给大家讲的规矩都要记住,再给大家补充一条,在咱们堡都是穷苦人,相互帮持,都有饭吃、有衣穿,不受外人欺负,即便以后来了新人,也都是堡里的住户,在堡里没有新旧之分。谁要是坏了规矩,就不要再待在堡里。大家都去忙吧。”
随后几天,裴元绍与刘全、丁虎、徐飞三人,粗略勘测一下地形,大体划分开垦和建房的场地,引水挖渠的线路,堡外围墙和大门的位置,又把波家堡的一些构造讲述一番,裴元绍觉得已准备停当,就把堡中事务交代给刘全,挑选五名壮汉赶着两头驴,背着一千个钱前往广陵。六个人都没有出过远门,裴元绍有周仓绘制的地图,也不至于迷路,每经过一个县城,他们就指指点点赞叹不已,到了广陵更是被城中的热闹所吸引。很容易就打听到陈府,果然是大户人家,门都那么大,还刷着新漆,院墙那么高,门口还有两只不知道是啥的石兽。五名壮汉顿时觉得很有面子,堡主竟然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不是大财主就是大官人,回去有的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