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不用再出去担惊受怕。”
张炯含泪答应,打听到吕布现在下邳,带着礼物奔下邳而去。周仓命徐晃将孙乾带上了,好不容易抓到的人才,周仓不想放过。“久仰公佑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先生受惊了。”
周仓抱拳施礼道。孙乾看着周仓说道:“我主公曾问将军来此何意,将军说只为布防,不干预两家纷争,为何出尔反尔,将我捉拿?”
早已经打好腹稿的周仓说道:“公佑先生何出此言,如不是把先生请到我军,恐怕先生在乱军中凶多吉少啊。我收留溃兵,也是为了少做杀孽。”
孙乾听了直翻白眼,这也是理由?不过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自己很有可能会死于乱军之中。“既然今日已经成为将军的阶下囚,是杀是留,悉听尊便,孙乾决不投降!”
孙乾直着脖子说道。“唔,先生如何知道我要劝降?”
“那你就杀了我,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唔,先生如何知道我要杀你?”
“你是要羞辱我吗!”
孙乾怒目而视。“问一下先生的家小现在哪里?”
周仓问道。“现在下邳!”
孙乾忽然想到,下邳现在肯定已经被吕布占领,脸上露出黯然之色。“先生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家小的存亡吗?”
周仓看着孙乾说道,孙乾一愣,周仓是要干什么,要挟自己吗?并不是他抓住自己的家小。看着孙乾茫然的表情,周仓说道:“先生若是愿意,我可以向吕布讨要你的家眷。”
“哼!那就看将军的心意啦,但是你要是想让我投降,确实不能。”
孙乾倔强的说道。周仓摇摇头,“我说过,不是要你投降。我问你,以你的才华,就愿意这样埋没?你没有想过给朝廷、为百姓做点事情吗?”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这与你何干?”
孙乾还真不能说不想,忠君为民没有错。“自黄巾作乱,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诸侯混战,难民无数。我在广陵设立学府,招纳学生,先生要是愿意,可去广陵一观。”
周仓混淆概念的说道。孙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将军是什么意思?”
“我兴办学府,但缺少一个学院的院长,公佑大才,非你莫属。先生如果出任院长,一则不算投降我周仓,没有违背先生的初衷,不损先生名节;二则从此以后先生教书育人,泽被后世,不负身上所学,也受后世敬仰;三则先生可以保全家人。一举数得,请公佑仔细思量。”
周仓说完以后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孙乾。孙乾的脸色变了数遍,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孙乾愿意出任学府院长,请将军恕我其他事情不参与闻,且终生不与刘使君为敌!”
“好好好!”
周仓很开心,把人留下就行,又解决一件麻烦事。周文要管的事实在太多,总算有人能给他分担一些。张炯告别周仓一路赶到下邳,在路上张炯就已经做好打算,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吕布的手下,他的目标竟然是陈宫!张炯见到陈宫,直接表明身份:“后将军袁术手下张炯,奉袁将军之命前来拜访先生。”
陈宫冷冷的看着张炯,问道:“你既是袁术手下,来见我干嘛?”
“公台乃是兖州名士,我家将军对公台甚为仰慕。当初曹操在兖州倒行逆施,袁将军为救兖州士族于水火,起兵伐曹,可惜兵败。后来听说公台联合张邈兄弟起兵抗曹,对公台大加赞赏,再后来听说吕布不听公台之言占据泰山险地,导致兵败,甚为可惜!”
陈宫挑挑眉毛:“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在下有两事不明,请公台指教。第一件,吕布不过一匹夫,以公台之大才为何委身于吕布;第二件,公台是兖州名士,为何不筹划驱逐曹操,恢复兖州,怎么反而跑到徐州。”
张炯几句话,字字诛心,如同尖刀直插陈宫的软肋。“公台觉得吕布有望进取兖州吗?”
陈宫眯着眼睛看着张炯,此人是谁,为何对我如此熟悉?“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一些吗?”
“吕布出关时曾投奔袁将军,袁将军那时就对我说:吕布虽然勇猛,但是性情反复,难以信任,因此没有接纳。既然吕布不堪信赖,公台为何还要执迷不改?为何不逐之?”
“逐之?然后呢?”
陈宫问道。“我家将军举荐公台为徐州之主,公台不愿在徐州,袁将军可与公台一起联盟攻打曹操,成功以后,公台为兖州牧,如何?”
陈宫良久不说话,过一会站起身来跺走几步背过身去。“吕布带兵三千来取下邳,收得降兵五千,他令曹性带兵一千以及降兵二千押送糜竺等人回徐州,高顺领兵一千驻扎在城外。现在城内驻扎的是郝萌一千人马及三千降兵。”
陈宫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郝萌乃是河内人,彪悍骁勇受吕布赏识,好财贪功、有野心不甘人下,与并州诸将不合……”听到此处,张炯缓缓站起身来,慢慢退了出去。陈宫又不知过了多久,转过身来发现已是空无一人,叹口气缓缓坐下,宛如泥塑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