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裴元绍将军,也是难得的将才。公子有一女年四岁,与裴将军之子年龄相当,公子有意将女嫁给裴将军之子。”
不会吧,四岁的小姑娘就要拿出来作为政治联姻,袁谭这是急不可耐了吗?“联姻之事倒也不急。一则我弟不在,我虽为其兄和主公,也不好替他做主。二则,不知裴峰是否已经许亲,若是已许亲岂不辱没了袁氏嫡长女?三则,此二子年龄尚幼,也不在于这一时。”
周仓婉转的表达了谢意,不说推辞只说不急。后来袁氏嫁给曹操第二十子曹整,曹整早亡又回到袁家,那是袁家已是物是人非。“也好,也好。”
郭图也感觉自己有点心急,四岁的小孩,至少还要十年才能过门。更何况他们的本意是想与周仓的子嗣结姻,奈何周仓无子,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如此,那我徐州也愿意支持大公子袁谭。”
周仓说道。“只是结盟之事,兹事体大,我还要仔细的思量。”
“应该的,应该的。”
郭图心里踏实一点,能争取到周仓支持袁谭,就是大功一件。“东莱与城阳,我就收下,不交还给袁谭,但我保证绝不先对青州用兵。”
郭图本就不指望能拿回东莱两郡,袁绍也表态可以不用收回,能得到周仓不进攻青州的保证已经很好。“另外,我还可以开通与青州的民间商贸,互通有无,但目前只能是民间。北方四州的买卖,我徐州不参与,全部通过青州。”
“甚好。”
郭图一盘算,徐州有不少好东西,能从徐州运盐卖到河北,是笔不错的买卖。“至于其他的,看两家以后的合作情况,我们再做商议如何?”
“好,我即刻回复大公子。”
“另外,我可以去一趟许都,游说曹操暂时不对青州用兵。我只能试试,不能保证。”
“多谢使君!”
郭图喜出望外,曹操不进攻青州,就给袁谭留有时间,很多事情就有周旋的余地,看来周仓对袁谭很有诚意。这一趟来徐州值,至于袁绍那里,就让他等着吧,反正郭图就打算留在青州辅佐袁谭,不打断去冀州受排挤。“在下还有一事。乌巢之战结束后,淳于琼为我主献上马蹄铁和马镫,不知是否使君所制?”
“正是。”
“那使君是否可为我制造或提供样品?”
郭图无奈,袁绍将淳于琼上缴的样品给了逢纪,逢纪与审配是死党,所有的装备唯独不给青州,甚至防备袁谭,对其保密。“可以啊。”
周仓毫不迟疑的说道,郭图大喜正要道谢,周仓接着说道:“不过不能白给不是,听说河北好马很多,我正愁没有好坐骑,能否请公子送我十匹良马?”
郭图心中暗骂,真是无利不起早,就这点东西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十匹良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周仓笑着说道:“公则不必担心,如果马好,我就跟你做第二笔生意,从你处买马,全部为黄金交易,如何?”
郭图瞪大眼睛,全部用黄金?这可是笔好买卖,招兵买马靠的不就是钱嘛,有了钱背靠冀州、幽州,那就要人有人,要马有马。“好,就依使君。”
“如果质量上升,那马匹的生意就全凭袁谭公子,我徐州只与青州交往。”
送走郭图,周仓与周文相视一笑,阴谋又得逞了。“郭图不是短视之人,他是被争夺冀州之主遮蔽了眼睛。”
“元芳也不用惦记玉玺了吧,只能送给曹操,恐怕现在许都真的如同郭图所说已经流言飞起。徐州就交给你和公明,我带典韦这就去许都。”
“主公,是不是人有点少?万一曹操想要对主公不利,这不是自投罗网?”
“人带多了也没用,难不成还要带千军万马?那不更像要开战吗?既然去了,就显得心诚一点。”
周仓说的一点没错,现在的许都流言满天飞。曹操得胜回到许都,墙头草们纷纷向曹操表示衷心,斥责袁绍自不量力,目无朝廷,还有一帮人筹划着要给曹操加官进爵。在郭嘉的劝说下,曹操保持住了清醒的头脑,官渡虽胜,度过去最艰难的时期,当前的形式还远没有那么乐观。他全力投入到政治和经济建设中,招贤纳士,积草屯粮,训练士卒。然而,一夜之间在许都就出现许多对周仓不利的各种传言,而且越传越烈,许多对曹操心中不满的人更是推波助澜。有的说,周仓在徐州叛经离道,不听圣人言,自行其是,传播歪斜学说,徐州士人苦不堪言。有的说,周仓拥兵自重,徐州人只知周仓不知天子,妄图脱离大汉。还有的说,周仓在徐州一言九鼎,州县官员任命全凭他个人喜好,全无法度。更有人说,周仓在徐州穷兵黩武,与民争利,盘夺百姓,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于是有人上表、进谏:一是削减周仓兵权,二是朝廷向徐州派遣官吏,三是派重臣去徐州巡视,对周仓的言行加以斥责。这些表章令曹操很头疼,表面看都是为朝廷着想,削减地方势力,可这也是在削减自己的臂膀啊。问题是,这些人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还不能将他们治罪。“这些人啊,怎么不见他们弹劾袁绍、孙权、刘表?可见朝中还是有人别有用心啊。”
程昱说道。“我已经查明,最初的流言是袁绍派人散播,这个袁绍一时也不消停。”
荀攸说道:“袁绍这是想离间主公与周卫国。不过,周卫国在徐州掌控这么多兵马,的确令人担忧。”
“那就派人去斥责?派官吏进徐州?那不是逼周仓与我反目吗?”
曹操不悦的说道。“万万不可。”
程昱说道。“还记得离开徐州的时候,我曾与主公说起此事,此时袁绍未平,我们绝不可与周仓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