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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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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风和日丽的,芮齐的心情也是,如果锺斯出现在她的面前,时间就走得像沙漏一般的快速,但若是一整个下午没见他的人影,她也习以为常,因为她的心思全放培育在薰衣草上,有时她会趁着汤爸排给她的假日,整日研究园艺方面的书籍,有时她徜徉在绿地草上,仰望着天空,享受短促的悠闲。一直到锺斯不再住宿,芮齐才对他的离去开始在心情上添上了忧愁。他也许是不再等待洛桑了?这样的疑心使得芮齐感觉松了一口气,又紧缚着心无法自在。她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反正她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的走是自然,她也无所负担。只是,不经心的,脑际会浮起他唇边的笑靥,那似乎在嘲笑她一般的脸孔,怎么也挥之不去。为什么如此挂心?潘贝力走时,她也不难过的不是吗?现在她几几乎要对自己失望了,她爱着的人,最后都离去的那样无法挽留。最后,他走了,没有一声道别,让她失望的走了。陈洛桑出现在早晨咖啡屋才开门不久,芮齐惊跳着欢呼,她是真心庆贺陈洛桑的归来的。“洛桑?怎么?存心给我惊喜吗?也不说一声。”

汤爸和汤妈也很高兴,汤爸含笑的问:“要留下来吗?我们真的欠人手呀!”

陈洛桑笑容甜美的说:“其实,我有事情要宣布。”

“什么事?你看起来好快乐。是喜事?”

“嗯!”

“要结婚了?”

汤妈的情绪也跟着沸扬。“我和锺斯本来就结婚的。我们是来二度蜜月的。”

这句话,却让三个人有二种心情。芮齐有如晴天霹雳。汤爸和汤妈则眉开眼笑,劝和不劝离嘛!看人家夫妻和好,也才符合家和万事兴啊!那么锺斯也再度回来了?这个想法使得芮齐停下手边的洗杯子动作,开始神思游离。难道这就是世间的感情,从来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缘尽情深,无缘也就对面情尽。“芮芮!”

陈洛桑忽然搂住芮齐亲蜜的叫着,“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好耶!一切都太快了,我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又再一起了。”

芮齐笑着,心酸的:“我会替你高兴的!不用告诉我细节了。”

“不!有机会的话,我要仔仔细细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才不会呢!”

“锺斯说过他没有跟你怎么样呀!我想,如果怎么样了,他应该不会来找我呀!对不对?”

凭籍女人的直觉,芮齐知道陈洛桑这话的意思,探问的意思,结果不是吃醋,一翻二瞪眼;要不就是趁她心意,再与芮齐握手言欢。芮齐这时也有点投机的“幸好”之感,没有听信陈洛桑之前要与锺斯撇清关系那义正严辞的说词,否则,她不知道怎么立足于今日。怎么做人呀?心里在滴血,芮齐也只是耸耸肩:“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没有被他大卸八块已经很不错了。”

“是吗?可,你不是说过很中意锺斯这类的话。”

“那只猪!”

惊觉自己失言,芮齐掩住嘴,频频道歉,“对不起啊!哎呀!那是玩笑嘛!谁中意他?谁?”

女人啊!难道口是心非就是你改不了的习性?这时,锺斯走进来,“你们在说什么玩笑话?我也想听听。”

“你爱听闲话呀!我们女人讲的话题你不会有兴趣的,去去去!太多余闲把桌上的咖啡杯收一收去!”

芮齐瞪大眼,不给锺斯好脸色。锺斯挽住陈洛桑的手,“我老婆说什么我都想听的。”

“贫嘴!你到底害不害臊?”

“唔!不害臊,我亲亲。”

锺斯说罢就嘟起嘴来往陈洛桑脸上凑近。陈洛桑推开他,示意有芮齐在看着:“虽然芮齐是好朋友,也不好这样嘛!真别扭。”

芮齐本来不别扭被这么一说就别扭起来了,一时真是不知道要往哪儿找个地洞钻好。“哈哈哈!你们请便,我就当作看一场免费真人演出的电影好了,只要不演活春宫我都可以接受,这太隐私了,建议你们关起房门再说。”

芮齐表现的十分泰然自若,彷佛她真是不关紧要的,一点都不在乎。“是嘛!洛桑,我们关起房门去。别妨碍人家工作喔!”

锺斯亲昵的捏捏陈洛桑的粉颊。“嗯,”陈洛桑点点头,“走吧!”

陈洛桑和锺斯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亲爱的要转身离去,顿时,芮齐就像个隐形人一般,是无色无味的空气,备尝着被忽略的滋味。临走时还听到锺斯对陈洛桑说:“怎么一转眼就从我身边溜走?害我找了又找担心你又不见了呢!”

“你总是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总是知道。”

芮齐心中的泪无声的坠落,但她心里明白,她不能怪罪于谁,这不是谁的错,不是锺斯,也不是陈洛桑,怪只怪自己,太轻易把一颗心全部倾向于锺斯,才会碎成片片,难以弥补了。怪只怪啊!恨不相逢未“娶”时。是命运的错,让她爱他又不能得到他!芮齐假装微笑,假装不在乎,却无法不面对,无法假装,心里那最真实的自己,正哀哀的哭泣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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