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由沈佳蓝去现场值班。当沈佳蓝每个楼层逐个地巡完,上到最顶一层的时候,已是累得小腿抽筋。刚在办公室找个角落坐下休息,男三号的信息到来:“美女,你的男人从天上掉下来了吗?”
沈佳蓝不动声色地按下喜悦的心情,男三号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直接来问她要答案了。思索片刻,沈佳蓝轻抿着唇回道:“美女被天上掉下来的幸福砸晕了。”
“呵呵,我才晕了呢,正在打麻醉药呢,待会儿要动手术。”
沈佳蓝知道男三号的职业是医生,每天干的活就是为别人打麻醉药然后便是动刀子的干活。看到这句话起初并不以为意,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之后,脑筋不知怎的拐了个弯:不对呀,他刚才说的是他晕了?翻出手机再仔细看那条短信,沈佳蓝这才发现这句话的语病真是不小,是该理解为“他快累晕了,待会要为别人做手术”,还是“他本身已经晕了,有人正在为他打麻醉药”?沈佳蓝想着看在他昨天又陪自己吃饭又陪那么久的聊天的份上,她也该多句嘴吧。“你刚才是说谁要做手术?你?还是你为别人做?”
“当然是我啦!昨夜在广场上坐下聊天的时候便感觉不对劲,肚子便一阵一阵地疼痛,所以我看你不坐,只好自己坐下来。回来一检查是阑尾,干啥啥方便,我现在就直接躺在医院里叫徒弟为我做手术了。”
沈佳蓝想起他昨晚站在水池边沿用手在瓷砖上抹了又抹,然后请自己入坐的情形,一缕愧疚顿时涌出,他那个时候便感觉肚子痛了吗?可是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地向她说:“我做梦都想吃胖些,你不坐我就要坐了哦?”
自己除了因为怕长胖之外,更多的是不愿意夜深人静时和他紧紧依靠在一起,所以就那么一口回绝了他。他会不会象陆海南他们一样觉得她冰冷得难以接近?沈佳蓝的懊悔无以复加,男三号的骤然躺倒,让她心中最后存下的一缕戒心和骄傲击垮,这个时候的沈佳蓝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与一个虚弱的病人去计较细枝末节。她焦急地询问:“要不要紧啊?有没有确诊?是不是昨晚吃的东西太杂吃坏了肚子?”
“没关系,手术已经做完了,我就要下手术台了。”
陆海南的声音听来无比悠闲,好象刚刚去了哪家茶楼喝了杯茶一般。沈佳蓝的脸变了颜色:“你……你没有做手术!怎么会这么快?”
“本来就是一个小手术嘛,第一次给你发信息的时候就正在麻醉呢。好了,我困了,先睡会儿,你先忙你的去吧。”
沈佳蓝迷茫地应了一声“哦!”
,她也不知道做个阑尾手术究竟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但总是感觉太快了点。也不过在她一分神的功夫,手术就做完了?这个问题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吧,转眼之间却又让她陷入另一个苦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