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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不!你有!而且逮得比我还起劲!”
“我没有!”
“你有!”
………… 看着小猫咪悬在半空中张牙舞爪,赵胤舜讪笑着将她从大师姐手里夺过来。 “大师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生硬的转移话题,少年隔开一猫一狗,左右开弓的安抚道。 “哼!还不是被朝廷里那群虫豸气得!”
李悯银牙暗咬,冰蓝色的眸子里寒光潋滟。 “他们又搞什么骚操作了?”
“有人提议让我去和亲,稳定西部边疆的局势。”
正在给小猫咪顺毛的动作微微一顿,赵胤舜看着怒气冲冲的大师姐,冷冷勾了勾嘴角。 “【皇帝】不可能答应吧?”
“他们当然知道父皇不可能答应,他们纯粹就是想恶心我!”
“别生气师姐,你把这些提议的大臣列个名单,有机会我帮你把他们全杀了。”
听到师弟冰冷暴虐的话语,李悯反而冷静了下来。 长舒一口气,她没好气的掐了掐赵胤舜的腮帮子。 “杀!杀!杀!一天到晚就知道杀,你师姐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 “况且,单纯恶心我我还不会那么生气,真正让我气不过的,是那些腐朽的世家想要永远垄断知识渠道,阻拦教育改革!”
说到这,李悯眼里又泛起了寒光。 “泰西那边改良【师道】,建立学校,实施大规模义务教育,人人如龙!”
“他们这群虫豸为了自己的利益抱残守缺,拼命阻断上升渠道,任何人想要获得高深的超凡知识,要么依附于他们,要么就是他们内部的成员……” “还美其名曰祖宗之法不可废,师徒相传的模式才能教育出国之栋梁。”
“呵呵,他们教育出来的那是国之栋梁吗?全部是抱团趴在帝国身上吸血的蠹虫!”
说到最后,李悯都气笑了,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怒火。 “再这样下去,我们与泰西列强的国力差距会越来越大,朝廷里那些顽固守旧的大臣还盲目自大,以为大旻还是几百年前横压寰宇的天朝上国……唉……” 柳眉紧蹙,李悯自言自语似的幽幽呢喃,最后心累的长叹一口气。 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赵胤舜第一次在一个大旻上层人物口中听到列强两个字。 这代表她对目前的世界局势有清晰的认知,将自身放在了一个挑战者的弱势位置。 也许是因为师姐掌管着鸿胪寺一系? 亦或者正因为鸿胪寺负责外交,了解世界变化,所以才支持政治理念相符的师姐? 脑海里思考着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赵胤舜安慰笑道。 “师姐,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跟我说,我帮你掀桌子。”
“…………” 深深看着笑得灿烂可爱的师弟,李悯从他的话里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汹涌血腥味。 “你想干什么?”
“呵呵,不杀他个尸骨成山,血流成河,这些腐朽堕落的既得利益集团是不可能放下手中权力的,你需要的是一场革命,而不是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厦里修修补补。”
握住大师姐冰凉白嫩的柔荑,赵胤舜深深凝视她的眼眸,嘴角扬起嗜血笑意。 “师姐,放任祂坍塌吧,在一片废墟中建立新的秩序。”
沉默良久,李悯郑重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正常的王朝更替,我也许会同意你的意见,但你自己也说过,如今海外列强环伺,红尘杀劫愈演愈烈,世界正经历万年未有之大变局,此时帝国崩塌,我们恐怕会被彻底肢解瓜分,永无翻身之日!”
挣开赵胤舜的掌心,李悯反过来将他的手掌紧紧握住,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希冀。 “师弟,你愿意帮我吗?”
愣了半秒,赵胤舜脸上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握紧冰凉小手。 “当然。”
…………………… “封神台又有热闹啦!”
“嚯,羌州的蛮子可真勤快,这段时间已经挑战七八个了吧?”
“踏马的,中原武林就没人才了吗?居然被一个蛮子打得落花流水!”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精明着呢,全是挑的软柿子捏,硬茬子一个都没碰。”
“就是,要不然我们【天骄榜】魁首,帝国武安君出手,那蛮子还不是覆手可灭?”
“呸!区区一个百名开外的蛮子,如果要逼得武安君亲自出手,那我们已经输了!”
………… 听着周围激烈的争论,几个梳着月代头的武士隐蔽交换眼神,默默将碗里的酒菜吃光,低调走出了酒楼。 “西部三州的动作越来越大,应该会减少我们这边的压力。”
“骥州那边的野人也开始南下了,如果他们能彻底攻陷燎州,申丽与大旻的陆上通道就会被堵死,到时候……” “但朝廷里的内线说,【皇帝】还是倾向于要把千田桑处死,给申丽国一个交代。”
“可恶的臭婊子!我们进京的第一件事就该把她们斩草除根!”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时机差不多成熟,我们应该试探大旻最后的态度了。”
“嗯,估计这两天【皇帝】就会发布处死千田桑的命令,是时候离开了。”
几名武士对视一眼,凝重的眼神中闪过狂热与兴奋。 ………… “什么?扶桑使团跑了?”
“他们昨晚连夜乘船顺流而下,如今估计都跑出上千里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派船去追啊!”
“他们那船是泰西最新的款式,速度极快,我们水师的平底船根本追不上!”
“可恶,这群蛮夷畏罪潜逃,必须将其捉拿归案!”
“大人此言差矣,此事是扶桑和申丽两国之间的矛盾,关我们大旻什么事?不如一纸诏书申饬扶桑国王,让他们自己诛灭恶首,根本无需大动干戈。”
“说得轻巧,你让他们自己处理,人家随便砍几个人敷衍了事怎么办?”
“扶桑国历来恭顺,必不敢违背陛下的旨意!”
“呵呵,恭顺?恭顺到把申丽使团屠灭殆尽?”
………… 看着朝堂上各派大臣吵作一团,李悯冷眼环视,最终才将目光投向隐藏在紫气祥云背后的威严轮廓。 没人能预料到扶桑使团居然敢跑,李悯清晰感受到自己父亲发自内心的愤怒。 这说明朝堂之上有人向他们泄露了风声,同时,为了区区一个恶首,扶桑使团居然敢忤逆【皇帝】的意志,连夜跑路! 大臣们还在争论着值不值得为了这点小事出动军队,李悯幽幽出列,对着玉阶之上的身影恭敬拱手。 “父皇,此事虽小,但却关乎大旻颜面,必须以雷霆手段展示天威,震慑不臣!”
一句话说到了【皇帝】心坎里,可还没等祂发话,一旁的立马有大臣跳出来反对。 “长公主殿下所言差矣,我大旻天威赫赫,何须以暴戾手段示人?”
“况且帝都人手匮乏,高阶力量又不可轻动,实在抽调不出人手,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没错,区区弹丸小国,随便一纸诏书就能达成目的,何必大动干戈?”
冷眼看着这群小丑表演,李悯知道,他们也许并不反对惩戒扶桑使团,但只要是自己提出的意见,无论是好是坏,他们都会无脑反对。 等他们闹够了,李悯才直接对着玉阶上的人影拱手道。 “父皇,无需动用军队,武安君有一匹龙驹,顺流而下可日行万里,他一人即可问罪扶桑使团。”
喧闹的大殿忽然一静,还没等诸位大臣琢磨过味儿来,笼罩在紫气祥云后的身影微微点头。 “准!”
“谢父皇。”
李悯躬身谢恩,等抬起头后,眼底闪过一抹淡淡寒光。 “父皇,若是扶桑使团抗拒天威,当如何处理?”
“诛。”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李悯躬身再拜。 “是,父皇。”
…………………… 湍流的河水中央,一匹雪白高大的神驹踏水而行,原本就是日行千里的速度,再加上河水这条“传送带”,岸边的人就感觉它像一柄利箭在河面上飞驰。 骑在敖白白身上,赵胤舜意气风发,感觉像是在前世的高速公路上驾驭着一辆超跑,轻松超过一艘艘笨重的“大卡车”。 “踏水而行,迅如惊雷,这是拥有真龙血脉的神驹啊!”
沿途的游轮上,无数吃瓜群众聚集在甲板边,望着飞驰而过的雪白残影流口水。 无论哪个时代,人们对于这种“超跑”都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而众多的围观群众里,又总会产生几个蜜汁自信的蠢蛋。 唰~ 前方一艘豪华的花船上,一个骚包的身影跃出甲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如同落叶一般飘到赵胤舜前进的路线上。 “小子,出个价,这匹马我买了!”
“滚。”
连续经历了几个蠢货的拦截,赵胤舜甚至都懒得回应他,随手弹出一道剑气,轻松将其逼退。 “敬酒不吃吃罚酒,区区三阶武夫也敢忤逆我?”
察觉到花船上传来的嘲弄笑声,骚包的男人恼羞成怒,在河面上拉出一条笔直射线,瞬间追上赵胤舜。 眉头一皱,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杀机,赵胤舜烦躁的回头,瞳孔中泛起一抹幽暗光华。 【高维视界】! 目光穿透表象,直视真实,无数怨毒因果在男人周身凝结成了“肉眼可见”的黑雾,如同火舌一般蒸腾不休。 看到这一幕,心烦意乱的少年终于露出了灿烂笑容。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魔门的傻缺主动跳出来?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在心底默默合十感恩,视线越过衣衫花里胡哨的男人,看向他来时的花船,赵胤舜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抑制的疯狂上扬。 这还带着全家老小一起来送? 这多不好意思啊? 阴毒的罡气在男人手中的折扇上凝结,随着他用力一扇,扇面如同一柄薄如蝉翼的钢刀,精准切向赵胤舜颈脖。 然而甚至都没有收回视线,赵胤舜凝视着他身后的花船,抬手恰好握住了他的手腕。 狰狞的笑容还维持在脸上,骚包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他的手腕瞬间被捏成粉碎,扭曲成了一个古怪的角度。 “嗷嗷嗷嗷!!”
直到此时,剧烈的疼痛才传递到脑海,可还没等男人放声哀嚎,赵胤舜随手将他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抚过颈脖。 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洁白如玉的手掌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宝剑,热刀切黄油一样将男人的脑袋摘了下来。 端着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脑袋,赵胤舜踩着马镫站起身来,化作一条笔直的白练射向远方的花船。 一圈肉眼可见的球型护罩骤然升起,将奢华的船只无死角包围,澎湃的能量洪流甚至在空气中幻化出了若隐若现的玄妙符文。 凝视着拦路的庞大阵法,赵胤舜并指如剑,狂暴的真气毫无保留灌注其中,凝结成逐渐延伸的凄厉剑芒。 像是举起一座沉重的山峦,少年缓慢抬起剑指,数米长的锋锐剑芒直指天际。 “浮光梦影剑,斩!”
呲啦~ 神话级的剑芒拥有无与伦比的穿透力,浑然一体的大阵悄然撕裂,被刨开一条狭长通道,甲板上的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一跃而入,以违反重力的姿态飘然降临。 手捧着一颗狰狞人头,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间滴答落下,一众衣着华丽的男女不受控制的倒退一步,被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位公子,也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名中年人从船舱中走出,微笑着对赵胤舜抱拳行礼。 “他,是你们的人吧?”
随手一抛,保持死前狰狞表情的人头落到甲板上,咕噜咕噜滚到中年人脚下,死不瞑目的眼神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被这极度挑衅性的动作气得眼皮乱跳,中年人挤出一抹冷笑,目光阴沉看向赵胤舜。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阁下可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