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已经睡着了,”凌良波看了一眼单修哲,颇有礼貌,“单总是么?我想我需要和我的女儿单独聊一会儿,你介意么?”
单修哲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风度翩翩。凌良波对他的印象顿时增加了几分。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单修哲一个人了。他坐下来,看着茶杯上的热气渐渐散尽。雾气后面的那双眸阴沉狠戾,仿佛刚才那个微笑的单修哲只是个幻象罢了。沈习,是么?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凌良波将凌桃夭拉进房间,脸上的神色只有在小时候凌桃犯了天大的错是才会出现。“凌桃夭,你给我一个解释,外面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爸爸,我擅自偷了户口本和他结了婚。”
凌桃夭低下头。“我要理由,桃夭,你虽然做事迷糊了点,但是不至于到不计后果的地步。”
“我,怀了单修哲的孩子,所以只能选择结婚。”
凌桃夭的头更低了。“你是说,我凌良波的女儿据说未婚先孕了,为了掩饰所以决定闪婚?”
凌良波显得不可思议。“爸爸,你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
“桃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凌良波到底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虽然生出了一只纯良小白兔,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敏锐的嗅觉。“没有。”
凌桃夭弱弱地反驳,显然,凌良波不相信,而且他很快就猜到了原因。“是不是和当初还债的钱有关?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交易?”
“爸爸,你听我说,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所以才决定和他结婚。至于还债那笔钱,我承认,是我用一些极端的方法获得的,至于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不需要知道。”
凌桃夭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真的很想找一张床沉沉地睡过去。“我不需要知道?!”
凌良波拔高了声调,“我女儿把自己卖了替我还债,你说我不需要知道?”
“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你现在立刻和去和他离婚,你欠他多少钱,我这个老头子慢慢还!”
“爸爸!”
凌桃夭双眼含着泪,拉住情绪激动的凌良波,“我的钱不是从他那里拿的,我和他之间有的只有一纸契约而已。”
“什么意思?”
“因为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我和他约定,等孩子生下来就离婚。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平平静静地过完一年,然后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凌桃夭虽然很二,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却很精明。当初签那张合约一定是昏了头,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凌桃夭走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神情疲惫,她虚弱地对单修哲说道:“走吧。”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这让单修哲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棉花上,使不出劲。原本单修哲就想把这件事掠过,但是二货凌桃夭很成功地,再一次地将怒火点燃。她显然没有考虑到,这次的事件完完全全是由她说谎引起的,所以她似乎没有心思顾及到单修哲被背叛的心情,反而担心起了她的沈习哥哥。单修哲烦躁地将音乐声开到最大,喧嚣的音乐配着嚣张的跑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不禁让人无限遐想,在车上的又是哪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单修哲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捂住方向盘,幽深的眸恍若表面平静的大海,蕴藏着骇人的危险。他只要一想到凌桃夭用软软地声音叫另外一个男人沈习哥哥,他就火得想要杀人!“单修哲,你不该跟踪我。”
凌桃夭义正言辞。单修哲忽然发出冷笑,“你的意思是,现在是我的错?打扰了和旧情人的聚会,真不好意思啊。”
“其实,你在公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在撒谎了吧。”
凌桃夭无视他的嘲讽,低声道。“我说过,要撒谎就把技术练得高明一点,不要让我看透。”
“你既然都看透了,大可以指责我,何必跟踪我?把事情弄成这样,你觉得很好玩么?!”
凌桃夭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涉及到她的家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要知道,蒋慧娟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一惊一乍的。“凌桃夭,你现在是没有被捉奸的自觉么?和自己的旧情人一起去见你的父母,最后还上演的求婚闹剧,应该是你觉得很好玩吧!”
“我根本不知道沈习哥哥会求婚!”
“你当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的沈习哥哥还会回来!”
单修哲怒得将油门踩到底。“单修哲,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就算我和沈习哥哥有什么你管得着么?我们的契约上写明互不干涉的!你也可以找你的温馨谈情说爱,我同样不会有半点不舒服!”
“凌桃夭,你找死!”
单修哲今天不仅被带了绿帽子,而且还被揭了伤疤,满腔的怒气此时化作魔鬼,生生要把他整个人吞没。单修哲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戾气布满了英俊的脸,“我曾经警告过你,要是你敢在外面勾引其他男人,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样轻轻的语气,却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单修哲凌冽的眼扫过凌桃夭,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感,她紧紧地抓住了安全带。单修哲将油门已经踩到底了,高性能的跑车就像一阵风,扫过公路。在电梯里,单修哲始终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当凌桃夭一进屋,还没有说话,单修哲就将她一下子抱起,三两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狠狠地扔在床上。就算是再柔软的床,就这样摔在上面,还是会疼的。凌桃夭的背脊还没有适应疼痛,单修哲便重重地欺上身来制住她,大手四下用力,她的A字裙从上到下被撕成了开,抛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