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味的白粥呢。顾诺单手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越看越像一直贪食的小猫,只是那双眼睛却像麋鹿一般灵透。他开始知道为什么单修哲会这么迷恋她了。她并不是绝代风华的美,只是称得上清秀,但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种阳光,对于他这种生存在黑暗里的人是致命的。看着她小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顾诺不自觉地就扬起了笑容:“够么?”
凌桃夭倒也诚实,“不够,但是我不想吃了。”
顾诺金黄色的眼眸一暗,语气瞬间就落寞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话一出口,凌桃夭愣了一下,家?她有什么家?那个有着单修哲的地方么?她以什么身份回去呢?她有些无奈,掀开被子下了床,结果被顾诺拉住。“如果你要去找单修哲,我劝你还是白费力气了,他大概在温馨那里。”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将凌桃夭直愣愣地劈在了原地,她恍惚间就感觉心慌起来。粉红的唇瓣微微颤动,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顾诺从床上站起来,他的身高要超出凌桃夭将近一个头,从下往上看,他的脸真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要是平常的时候,凌桃夭一定会大大地赞美一番,但是现在她的确没有这么心情。金黄色的眸牢牢地锁住凌桃夭,顾诺的声音不温不火,反问:“单修哲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呢?”
凌桃夭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她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有钱人这么简单。单修哲踏进原来的别墅时,温馨正拿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晃,看见玄关口的人,绝美的脸上溢出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她穿着真丝睡衣,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般男人看见绝对会血脉喷张,但是单修哲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走过去,声音冷淡:“我只是来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离婚。”
温馨冷冷地笑起来:“单修哲,想和凌桃夭双宿双栖,哪有那么简单?只要我一天不签字,凌桃夭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吧。”
单修哲的瞳孔收紧,薄薄的嘴唇连吐出的字都带着寒气:“温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性。”
温馨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没有什么耐心,现在是你求着我离婚,别那么趾高气扬。”
“就算你不签字,我也可以单方面向法庭申请离婚。”
“去啊,这样全世界都知道凌桃夭是不要脸的第三者,毁掉了我和你的婚姻,”温馨笑道,“你很清楚,明星的粉丝有多恐怖,我只要稍稍放点消息,就会有人替我教训凌桃夭。如果你想要看见这样的结果,你大可以提交申请。”
温馨的一番话让单修哲没了言语,的确,这件事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不介意流言蜚语,但是他害怕凌桃夭会因此受到伤害。一些脑残粉的举动是无法用正常思维去理解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单修哲没了耐性,心中不禁懊恼,当初脑子抽了才娶了这么一个麻烦的女人,现在真是吃尽苦头。“我要你为我做两件事。”
温馨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姿袅娜,单修哲的鼻尖下窜过一阵迷人的香味。他皱了皱眉,“说。”
“过几天会有新加坡那边的人过来交易,我要你带着货替我交易。”
单修哲一怔,不假思索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沾上那种东西的?”
他是ITO的人,自然知道温馨口中的货是指什么。温馨苦涩的笑,嘴角牵强的角度那么悲伤:“你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我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单修哲无言以对,沉默半晌,问:“第二件事。”
“我要你陪我参加这周末的慈善舞会,当众宣布我和你之间没有不存在任何第三者。”
“这不可能。”
单修哲斩钉截铁地拒绝,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温馨倒也不恼,只是手指轻轻重重地扣上单修哲的肩膀,声音柔地能滴出水来:“怎么,担心凌桃夭?”
见单修哲不语,温馨自顾自把话接下去:“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把她送到国外不就好了。单修哲,你想清楚,我这个方法是救单氏的唯一良方。”
“如果你答应,那么就是三全其美的事,如果不答应,凌桃夭这辈子都别想见光,永远都只是个让人看不起的二奶!”
单修哲抿唇,深谙的眸看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忽然感觉,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温馨。当初甩掉他的时候,后来做贤内助的时候,现在威胁他的时候,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算了,无论哪一个,都跟他没有关系。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地震动起来,单修哲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惊了一下。温馨余光一瞟,手机显示屏上的两个字还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老婆。心中的酸涩犹如潮水一般不停地漫上来,明明她才是明媒正娶的,结果却是另一个女人顶着老婆这个头衔。趁着单修哲愣怔的那一刹那,温馨迅速夺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凌桃夭,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
那么理直气壮的语气就好像在谴责粘人的小三一样,她是在宣誓领土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