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单修哲一定在这个房间里装了摄像头,否则照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妈咪。”
凌桃夭哭笑不得:“唐暖薇,我拜托你,把你那厥得老高的屁股收敛一点行吗?可别带坏我的小念。”
“呀,凌桃夭,一段时间不见,嘴巴功力见长啊,”唐暖薇从地上爬起来,搓了搓手,贱笑着凑近沙发上的人,“我的小念宝贝,小妈现在就过来疼你。”
“喂,唐暖薇,不要用你刚刚趴在地上的手爪子碰我儿子的脸啦!我嫌弃你!”
“凌桃夭。你胆子肥了,居然敢嫌弃我?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吊起来打!”
“啊,薇薇,你说说就好了,别动手啊!不要真的扒衣服!天哪!”
在一旁看热闹的唐蔚然抱过一脸茫然的小念,无奈地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我真是嫌弃死你们了。”
两个上了三十的女人相互用枕头打得不亦乐乎,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而此时,无论她们表现地有多开心,那颗心早已经伤痕累累,那张脸早已经满经沧桑。我们都曾经期盼着快快长大,到最后,却发现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长大。唐暖薇在凌桃夭家吃晚饭,心中挂念着熙沫,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刚踏进门口,沙发上就传来聂容西阴阳怪气的声音:“总算是回来了,快点收拾东西,我不想在明天早晨还看见你。”
唐暖薇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大哥不是跟你说了么,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大可以搬出去。”
“喂,这是我家!”
聂容西将杂志网茶几上一扔,差点跳起来。唐暖薇眼都不抬地反驳:“这是聂容北的家,他都没意见,你的不爽算个屁!”
“唐暖薇,你这个女人!”
“妈咪!”
稚嫩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熙沫被聂容北抱在怀里,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笑容。聂容西后面的话只好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小孩子面前,还是不要说脏话的好。聂容北步子缓缓地走下,潋滟的眸淡淡地扫了自家弟弟一眼,道:“要么搬,要么别废话。”
聂容西真是欲哭无泪,“哥,我是你亲弟弟吧,为什么我感觉是你充话费送的?”
“充话费送你这种货色,我宁愿把手机扔了。”
聂容北给予最后一击,聂容西真真是差点吐血身亡。唐暖薇从聂容北手上接过自家宝贝女儿,在一旁看热闹看得别提多欢乐了。正在纠结之际,门铃叮咚地响了。聂容西苦着脸去开门,当门外的人站在他面前,聂容西愣怔了片刻,下意识地就给直接关上了,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唐暖薇和聂容北奇怪地看着他,问道:“是谁?”
聂容西一个劲儿地摇头,没有回答,然后静悄悄的别墅传来门外冰冷的声音:“开门,聂容西,我都已经看见了。”
聂容西死死地顶住门,“宫屿,你看错了,唐暖薇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开门,聂容西!别让我动手!”
咚咚的响声在别墅里显得异常清脆。“我死都不会开……”聂容西的话音未落,唐暖薇便几步上前,推开挡在门前的人,利索地开了门。宫屿站在门外,金黄色的短发还带着夜晚的露珠,眉毛微湿,眼眸沉痛。他就算是生气,整个人都那么熠熠生辉。“有什么事?”
唐暖薇一脸平静。聂容西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看见一场世纪大战。他愤愤地瞪了聂容北一眼,似乎在说:看吧,让你把唐暖薇带回家,现在麻烦上身了,我看你怎么搞定宫屿!宫屿死死地盯住唐暖薇,一双波光潋滟的眸里布满了愤怒的红,他握住唐暖薇的手腕,朝前方一用力,生生将她推了进去,“趁我现在还有理智,收拾东西,带上熙沫跟我走!”
熙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尤其是看着自己妈咪被人欺负,于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唐暖薇手腕吃痛,狠狠地甩开,连忙抱过熙沫,连声安慰,又转头对宫屿斥道:“宫屿,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吓坏熙沫了。”
熙沫的哭声多多少少让宫屿的心软了下来,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语气柔和了一些:“唐暖薇,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和熙沫不能住在这里。”
“真是笑话,我们母女要住在哪里还要经过你批准?请问你哪位?”
唐暖薇冷笑。宫屿从来拿唐暖薇没有办法,每每她火力全开,他就招架不住,只能使用怀柔政策:“薇薇,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住在其他男人家?”
“宫屿,我再说一遍,熙沫不是你的孩子!”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噤了声,连气氛都变得焦躁起来。惟独唐暖薇怀中的不会看颜色,不知不觉中止住了哭泣,一双眼泪汪汪的细长狐狸眼直直地勾住宫屿,然后出乎意料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叫道:“爹地……”唐暖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给憋死。她这边抵死不认,小鬼头倒好,一口一个爹地叫上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么?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真没说错,都还没有懂事就知道把心向着宫屿了!这一声爹地叫得宫屿心花怒放,原本阴沉的脸也柔和了不少,“熙沫乖,跟着爹地走好不好?爹地给你吃冰激凌。”
“你疯了,这种天气吃冰激凌!”
唐暖薇都无力吐槽了,男人哄小孩就只会用一招,就像男人安慰女人也只会用多喝水这一招一样。“拜托你们,两夫妻吵架请出去,这里不是婚姻事务所好么?”
聂容西实在见不得他们俩这样僵持下去,对他老哥可是一种赤果果的折磨。“聂容西你闭嘴!我都还没有问你,宫屿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难道是你通风报信?”
唐暖薇立马将矛头指向聂容西。聂容西算是躺着都中枪了:“姓唐的,你讲点道理,你以为我很想让宫屿知道你住在我家?照他的脾气,还不把我家拆了,把我哥宰了?”
“爹地……”怀中的熙沫一点都不安分,张开双手使劲往宫屿的方向倾倒。小小年纪,就已经能有外貌协会会长的潜质。宫屿是绝世大帅哥,聂容北和聂容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