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祁莫枫嘴角勾着不屑的笑意，“夜寒墨，你以为我姐姐还爱你吗？”

夜寒墨眼眸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低头，扳着苏云璃的身子，“云璃，看着我。”

“夜寒墨。”

祁莫枫心里一惊，“我姐姐早就不爱你了……”“云璃。”

夜寒墨一手揽住苏云璃的腰，一手抬起她始终低垂的小脑袋，“看着我。”

苏云璃挣扎着，却还是没有抵挡住夜寒墨，抬头，茫然地面对着夜寒墨，眼前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眼泪就不由地往下落。“云璃……”夜寒墨盯着苏云璃的眼眸，剪水的双眸已经不复往日的灵动，夜寒墨不由伸手抚上她的脸，可是苏云璃的眼睛眨都不眨，夜寒墨的心就是一动，伸手在她面前晃动着，“云璃……”“姐姐。”

祁莫枫立即喊道，“我们该走了。”

苏云璃的眼睛猛地眨了一下，可是，夜寒墨的唇角已经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既然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祁莫枫身子还没有动，眼眸一垂，就感觉到周围有人围了上来，虽然没有彻底暴露出来，可是，那种凌厉的杀意已经慢慢逼近祁莫枫。苏云璃听出夜寒墨语气中的威胁之意，立即盲目地冲着祁莫枫大喊：“莫枫，快走，不用管我。”

夜寒墨心里一惊，她那么在乎他吗？也对，那是她的弟弟。可是，在她心里，他留给她的唯一印象，就是伤害她的家人吗？夜寒墨看向祁莫枫，祁莫枫已经在慢慢向后退了，看着苏云璃，咬着唇角。“姐姐。”

祁莫枫声音里有着些许复杂的情绪，“你……”“莫枫，不要管我。”

苏云璃大声喊着，转头，茫然地冲着夜寒墨大喊：“夜寒墨，是我对不起你，和他没有关系，你放他走……”夜寒墨心里一阵刺痛，扳着苏云璃的身子，仔细凝视着她的眼眸，“云璃，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苏云璃一愣，却咬着唇角，“夜寒墨，我们……”“算了。”

夜寒墨打断了苏云璃的话，似乎是冲着空气一挥手，冷冷命令：“让他离开。”

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轻松了起来，祁莫枫周围的压迫感顿时消失了。祁莫枫看了看四周，又看了苏云璃一眼，“姐姐……”“走。”

苏云璃嘶声喊了一声，祁莫枫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听着祁莫枫的脚步原来越远，苏云璃的嘴角慢慢上扬，还好，他离开了……“云璃。”

夜寒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伸手抬起苏云璃的下巴，让她迎上自己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在颤抖，“云璃，你的眼睛……”“我很好。”

苏云璃垂头，微合了双眸，却立即又被夜寒墨抬起了下巴，“我……”“苏云璃。”

夜寒墨的声音开始阴沉而可怕起来，“告诉我，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苏云璃咬着唇角，就是不愿意承认，一旦承认了，她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很好。”

“苏云璃。”

夜寒墨凑到苏云璃的耳边，“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骗你。”

苏云璃声音有些颤抖，“我没什么事，如果我有事，那就是你一定要留我在这里。”

“云璃。”

夜寒墨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伸手在苏云璃的面前晃动着，“你这就叫没事吗？你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我。”

“没有。”

苏云璃还是硬撑着，低着头，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落，“我没有……”“云璃。”

夜寒墨伸手把苏云璃紧紧抱在怀里，“你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看不到了？你告诉我，告诉我。”

“夜寒墨。”

苏云璃突然声音狠戾起来，“魅夜集团没有了，你还有什么资格问我的眼睛，你有能力把它治好吗？从此以后，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云璃。”

夜寒墨的声音霸道起来，“是不是贝巧依害你这样？是她对不对。”

“不是。”

苏云璃大声否认着，却还是忍不住痛哭失声，“为什么你不肯让她帮你？为什么你不肯接受贝氏集团的资金？为什么要让魅夜集团破产。”

“云璃……”夜寒墨紧紧抱着苏云璃，“是贝巧依用魅夜集团威胁你，是不是？是不是你答应她离开我，让贝氏集团来救魅夜？是不是？云璃，你告诉我，是不是？”

“夜寒墨。”

苏云璃终于嘶喊出声，这个在她心里梦里千回百转的名字，“为什么不肯接受？魅夜集团是你的心血……”“云璃。”

夜寒墨的拥抱几乎要把苏云璃折断了，“你不在我身边，无论是魅夜，还是别的什么，都还有什么意义。云璃，你才是最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不，我什么都不是……”苏云璃疯狂地摇头，想要挣脱夜寒墨的怀抱，“我现在还是个瞎子……”“不。”

夜寒墨厉声打断了苏云璃的话，“云璃，你从来都不需要是谁，你是云璃，我的云璃，我夜寒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