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林秘书胸前的风光，再联合小言里经典的狗血剧情走向：参加商业聚会，喝点小酒，开间套房……“千舒，你这个习惯真的一点都不好。”

程晨忽然说道，语气颇有些苦口婆心的韵味。“什么习惯？”

千舒虚心求教，她就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坏习惯了，她可是五好青年好么。程晨没说话，心想哪天应该找个镜子，让千舒看看自己脑袋瓜子里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脸上就出现的猥琐至极的表情。“晨大少，你还没说什么习惯呢。”

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不好的习惯啊。“没什么。”

程晨懒得跟千舒废话，懒懒回应。千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这是耍人玩啊！十分钟后，跑车在国贸商城大门口停下。“晨大少，这儿没有停车场么？”

停车停的这么招摇，不太好吧？要是遇见一位愤世嫉俗的极品吊丝，这车还不得成废品？“有地下停车场。”

程晨淡然道。“那还是把车停停车场去吧。”

四个轮子的轿车，甭管贵的便宜的，在千舒看来，也就一废铁，还不如两轮的电瓶车来的好用，至少电瓶车不管到哪，都不需要停车费。但是，这么一辆跑车真的毁了，还是挺让人心疼啊。程晨微微皱眉，却还是乖乖听千舒的，把跑车驶入国贸商城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后带千舒直上四楼的女装专区。千舒随便瞄了一眼橱窗里精致的女装，就知道这里的衣服绝对不是一般的贵，像她这样平凡人根本不应该来。千家落没的早，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感觉，就已经变成了一枚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的彪悍妹纸。唉，想想当时的高中生活，真该找个爱打篮球的阳光男孩谈场恋爱，或许，现在也就不会觉得遗憾了。千舒自动把心里那股因为程晨才失落难过的情绪当成没有谈过恋爱的遗憾。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还没找到爱情，就已经要被活埋，不管怎样，也算是有个葬身之地，尽管以后还是要被刨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程晨一掌拍上千舒的脑门。“晨大少，你悠着点啊，拍傻了你负责啊。”

千舒揉揉有些麻麻的后脑勺，狠狠瞪了眼程晨。好呀，动不动就拿白眼瞟他，太久没收拾，皮痒了是吧？千舒感觉到程晨眼中的危险，急忙陪笑。“晨大少，我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不就拍一下嘛，依我这智商，肯定扛得住。”

程晨眼神放柔，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很好，有觉悟，不错。”

千舒识趣地闭上嘴，不再说话。两人慢悠悠兜了一圈，千舒觉得这里的衣服真的是漂亮极了，她长这么大，就没穿过这么霸气上档次的衣服。“晨大少，待会有我看中的衣服，真的是你掏腰包？”

如果是真的，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反正晨大少最不差钱。“不是你看中，是我看中，所以，腰包我掏。当然，如果你自己有喜欢的，大可以买回家，但是得自费。”

擦，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活该你一脸面瘫！程晨牵着千舒走进其中一家女装精品专柜，女营业员一看到程晨那家妖孽脸，脸蛋瞬间放亮，红着小脸走上前，柔声问：“先生，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程晨微微皱眉，显然不太喜欢被花痴围绕。千舒在一边偷偷窃喜，来吧，伟大的花痴妹纸们，用你们那汹涌的花痴眼神淹没晨大少吧！“又在想什么呢？”

还笑得那么猥琐。“晨大少，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是动手啊。”

千舒怒怒地瞪着程晨，举爪抗议。“我喜欢。”

程晨淡然地扔来三字。这种差了柔情，却不少甜蜜的一幕，看得一旁的女营业恨不得把千舒拖到厕所狠狠揍上一顿，这么个妖孽美男，竟然就这样被一个长得不咋地的女人霸占了，简直是浪费资源。“嘿，妹纸，你的口水快要留下来了。”

千舒伸手在女营业员眼前晃了晃，好心提醒。女营业员下意识用手背去擦口水，一看手背上没有晶莹的口水，才发觉自己被骗，顿时涨红了一张脸，有些恼怒地看着千舒。千舒耸肩，无辜道：“我说的是快要，不是已经，是你自己没听清楚，不能怪我。”

程晨眼中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女营业员哪敢再看程晨，囧都囧死了。坐在吧台的中年店长看不下去，扭着约莫有一大号水桶宽的霸气腰肢走到程晨面前，拍了拍营业员的后脑勺。“行了，别花痴了，去忙其他的。”

女营业偷偷看了眼程晨，这才心有不甘地站到一边，佯装忙碌，实则还是偷看晨大少的英容俊貌。千舒看了看程晨的后脑勺，心里那个惆怅啊，不知道拍晨大少的后脑勺是什么感觉，她想一定很爽，估摸还会爽上几天几夜，乐得合不上嘴巴。“先生，是要给你女朋友挑晚礼服么？”

尽管店长已经是徐娘半老，还没半点风韵犹存，心底还是留了点少女时期的烂漫心思，那双满是褶皱的金鱼眼直偷看程晨，还不时抛出一个能把人直接电死翘翘的媚眼。敢情这是走了小绵羊，又来了只老豺狼？千舒偷偷看着程晨的臭脸，心底暗爽，哈哈，笑死她了。程晨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看向千舒，千舒急忙板正脸蛋，心里默念：她没笑，她没偷笑。小样，刚刚不是笑得挺欢脱么！程晨臭着脸把千舒拉出女装精品店，连个余光都懒得赏给店长。千舒再也憋不住笑，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程晨怒道：“够了，别笑了。”

“晨大少，长得帅不是你的错。”

千舒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程晨的肩膀，生怕程晨不信似的，又加了一句。“真的。”

程晨的脸顿时更臭了。千舒哈哈大笑起来，被二十几岁的妹纸偷看就算了，还被风姿“卓绝”的中年大妈惦记上，晨大少，你说你得长得多妖孽才能有这道行。程晨黑着一张脸，抬脚就走，从他那大跨步的动作可以看出，咱们晨大少有多恼怒。“唉，晨大少，你等等我啊，不给我买衣服了？”

千舒见程晨往前走，急忙追上。“晨大少，别介啊，随便给我买件也行，我不会嫌弃的。”

程晨回头看了她一眼，走进另一家女装店，不等女营业员上前，随手拿起一件水蓝色晚礼服扔到吧台，冷冷道：“打包。”

后脚跟进去的千舒喳喳叫：“晨大少，我都没试呢，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啊？好歹让我试试。”

程晨状若无意地瞥了眼千舒的胸和小腰，嘴角微微翘起。“我会不知道你的三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