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你爸爸呢?恩?”
她这样,完全是在无理取闹。是,父母病了该有儿女照顾,可她欠了人家云傲天的钱了啊?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现今她就是在发泄对他的恨才这样不懂事罢了。“呵呵……”云傲天无奈的一笑,没有责备她那犀利不善的攻击,继续刚刚那未完的温柔话语:“我刚刚还没说完呢,当然你每天都可以抽空看伯母了。”
对于他的体谅,寒忆儿没有任何感谢,反而继续满腹怨气:“要是你不反悔的话,我根本就不用抽空看我妈妈!现在弄得好像你就跟个大善人似的?虚伪!”
说罢,她气冲冲的坐在了等候椅上。云傲天仍旧面带微笑,双手插在口袋内,紧张的坐在了她的身旁。撇了一眼身边的他,双眉深深的锁在了一起,愤怒的吼着:“你还不走么?你在这等谁呢?还是你怕我跑了?恩?”
“呵呵……你……”转过脸,愤怒的瞪着面带笑容的云傲天,她尖酸刻薄的问道:“你老笑什么啊?现在我妈妈病了,你很开心是不是??”
“……”听完这话,他真的委屈到家了,自己勉强挤出的笑容,只是为了讨寒忆儿高兴罢了,难道还要向以前那样一脸冷漠的对待她吗?无奈的收起那只为讨她欢心的笑容,云傲天失落的低下了头。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勉强留下只会弄得自己成为她的发泄桶,或者更加惹怒于她。然而,像现在这种时候,自己丢下她不管,万一伯母真有点什么事,自己还能帮下忙不是吗?况且,自己以前不也无数次的那她当出气桶吗?想到这,云傲天决定,就算她无缘无故的打自己、骂自己,自己也要留下来:“这是公共场所,我在这坐会应该没问题吧?”
“你……”暴躁的握住拳,寒忆儿根本不想看到他,却又不能不等待母亲的诊断结果,简直是进退两难。不甘的甩手依靠在方椅上,转过身,背对着云傲天,尽量无视他的存在。见到没在驱赶自己,云傲天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现今,只要能在她身旁陪伴着她,哪怕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对他来说也是幸福满足的……走廊上渐渐的变得鸦雀无声,时间1小时、2小时的过去了。寒忆儿紧张的全身在打着颤,不明白母亲只是呕吐为什么会抢救那么长时间?“你的手好冷,喝……”“走开!”
云傲天只是轻轻的碰了下她冰凉的小手。谁知,她却异常夸张的打开了他的手。无独有偶,云傲天手上正端着刚刚从饮水机打来的热开水,被她这挥手一打……“啪嗒。”
纸杯落地,那满杯的热开水全部洒在了他的手背上,深吸了口气,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恩。”
看到这场景,寒忆儿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呆滞的望着云傲天红肿的手背……她不是有意的,因为自己真的太紧张了,被他一碰才会下意识的挥手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手上拿着热开水啊。“对……”“你等我下吧,我在去给你拿一杯热水。”
云傲天迅速止住了她即将道歉的话语,平静的将红肿的手,插入了口袋内,转身就要离去。拳头紧握,寒忆儿深吸了口气,从位置上迅速的站了起来:“云傲天!”
“恩?”
站在原地云傲天面带温柔的笑容,细心的问道:“你还需要什么吗?我去买给你。对了,你应该还没吃过饭吧?”
望着眼前喋喋不休的云傲天,寒忆儿的目光中满是不解。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他变了??以前,他也用过像现在自己这样冷血无情的态度,对待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清楚的记得,就因为他这样的态度,自己才越来越厌恶他的。而现在,面对自己这样的态度,他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的,还对自己大献殷勤?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狠吗?还是他有病啊??焦躁的目光左右徘徊,定住神,寒忆儿愤恨的说道:“你就算表现的再好,我也不会在喜欢你的,你还是放弃吧!”
“可是,我喜欢你啊,我为什么要放弃?”
云傲天清淡的一笑,没有一丝感觉自己丢尽颜面,反而觉得正视爱情,竭尽所能的追求喜欢的女人是毅力的表现:“而且,林雨泽不也喜欢你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好,是为了什么呢?”
啊!对了!刚因为云傲天的突然出现,在加上母亲持久未从急诊室出来,自己忽略了林雨泽为什么迟迟未出现?皱了皱眉,寒忆儿厌恶的回答着他:“你跟雨泽根本没得比,他比你强千百倍,而且我们是朋友!”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用别的男人贬低自己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云傲天依旧尽量保持着笑容:“那我们说不定以后也会是朋友呢?”
“哼,你想都别想!”
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目光满是冰冷:“等你爸爸醒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不可能是朋友!”
寒忆儿倔强而强硬的话语落下,云傲天微微一笑,无奈的耸了耸肩:“恩,也许。很有可能我爸爸醒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扑通……’为什么?为什么心脏会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起伏了一下?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脏。烦躁不安的望着他,尽量保持着冷凝的神情:“看来,你爸爸可能永远都醒不了了!”
不是不知道,云傲天最在乎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更加不想说出这种诅咒长辈的话。可他真的实在太叫自己烦躁了啊!‘云伯父,对不起。老天爷,您就当我刚刚的话是开玩笑吧。’“如果……”云傲天那慢慢挤出的笑容渐渐消失,哽咽了下,喉结微微发着颤。沉默片刻,他痛苦的吸了口气:“我爸爸真的一辈子没有醒,那就是爸爸有意想叫你永远留在我身旁……”这话落下,他们二人的鼻腔内,同时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