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停稳车，看着她的侧脸。“就算商把我送回去，也只是我一个人呆着。就算我没有回去，他也不会知道的，他刚刚就是把我一个人丢下转身离开的。”

那埋怨的语气，手指的力度，欲滴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却就是不让它落下。那惹人怜爱的模样真让人不惹心。“怎么了。”

商丘叹息一声，探过身用手指擦掉她那让他心烦的泪。“我怕黑，我不要回去。”

擦拭着眼泪的手仅停顿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瑾知道吗？”

“他知道，他明明知道可是他还是走了，他说……我讨厌他。”

说着却冲进了商丘的怀里，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衣服，还蹭了两下，把眼泪全都往他的衣服上蹭去。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的怀里偷偷的笑了。哼，让你骗我，看我不把你的衣服弄脏。“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顺了顺她有点凌乱的头发，“他还要照顾另外一个人呢？”

“什么意思。”

藏起笑，抬起头看着他。他是怎么什么的吗？“没有，好像无意中听到他讲电话，应该是个病人吧。那时他的对面坐了一个很风情的女人，正好那时他的手机就响了。他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喝着咖啡，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人，他一没有忍住，咖啡就喷在了那女人的脸上。你猜最后他怎么着。”

“怎么了，他该不会为了这件事，就把那女人带回了家吧。”

洛歌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抬头看着他，却没有发现两人此时的暧昧姿势，脸几乎快贴在一起了。“他居然很淡定的掏出纸巾擦了下嘴，很淡定的什么也没有看见般，就那样握着手机出了咖啡厅。”

那时他跟瑾还有易也不过还只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无意中跟易在街上看见他跟女孩子走在一起，就好奇的想跟上去看看，结果就看见那样滑稽的一幕，如果不是那一次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相信，那个不会笑，面容严肃的好像整日都有人欠了他钱似的，不过也确实是有人欠他的钱，会笑的那样阳光，之后他们发现只要他的手机响起那首歌，就会看见他阳光的笑。他时他好像对着手机说，“要乖，不要让我担心，好好养病。晚上去看你。嗯，会给你带你喜欢吃的东西的。”

他是这样说的吧，结果那天晚上他真的不在学校。“真的吗？他真那样做了，那那个女人不是气死了。”

想想就觉得好笑，是她的话，她一定会气的吐血，但是那之前，她一定要狠喝一口水，然后一定要全喷的脸上。“是啊，现在是不是高兴点了呢？”

笑着，摸了摸她头。“讨厌不要总是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拍掉头上的手，嘟起嘴，赌气的转头看向窗外。“那现在我们回去吧。”

“哦。”

失望的回应一声。“真拿你没有办法。”

说着还是伸手拍一下她的头顶，为她扣好安全带。“那你是答应了吗？”

乖乖地坐好，扬起嘴角。“是啊，乖女孩。嗯……”一道亮光闪过，抬头看向被夜色保护下的树下，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希望是他看错了。“怎么了。”

洛歌顺着他的眼光看着窗外的夜色，并没有什么啊？“没有什么，我们走吧，带你去好玩的地方。这之前你先睡一下，有点远。”

夜深在某栋不知明的公寓里。一张床一弯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病弱地躺在床上，一个表情冰冷地站在一边，眼泪满是责备。“对不起，我不该不听话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女人有点怯弱地从被子里伸出苍白的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角，那小心的态度好像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男人似的。看了女人良久，最后叹息般的开口，“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边说着变拉下扯着自己衣角的手温柔地放进被子里，“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很心疼。”

“对不起，我……”女人说着就要落下泪，是她太没有用，一听那个女孩回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一刻都停不下来。她好害怕，怕她再也看不见他，怕他不要她了，所以她只能靠自虐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嘘。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不管你会怎么样我都会照顾你，一直在你的身边。”

食指在女人的唇边轻微地一按。“一辈子也不离开吗？”

女人期盼的问，不要否认，就算是欺骗也好。“傻瓜，怎么能一辈子呢？小昕以后还要找男朋友。”

摸了摸女人的头，那力度就像小时候哄小孩入睡一样。“哦，这样。”

有点失望的垂眉，却也只是下一秒就绽放了笑容，“那瑾哥哥会在那之前一直陪着我吗，一直不找女朋友可以吗？”

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有理由待在他的身边，而他也不会丢下她了。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放开她的手走至窗边，看着外边明如白昼的夜空，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的小猫现在到家的没有，有没有害怕的不敢睡觉，还是明明很害怕却还窝在床上看着鬼片，还是……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没有他，她会睡的很香。一想到她无视他的存在，有他在或者没有他，她都可以睡的很安慰，而且根本就不问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去，他的心里就升起一股薄怒。这种没有存在感的无力让他很是心烦。对着玻璃窗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哈，皇甫秋瑾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样慌张的时候。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了想她，脑海里满满的只有一个身影，明明才分开一个小时还没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那一串铭记于心的号码，却在拨出去的前一秒挂断。不行，万一小猫已经睡着了，若吵醒她肯定今夜就别想睡，到时肯定心情很不好的带着熊猫眼去学校。想着手指敏捷地按下另外一个号码，那是别墅里专有的号码。“瑾哥哥。”

费黎昕低低的声音，满是委屈。在她的角度，皇甫秋瑾脸上那明显焦躁却又期待的表情，全部都从玻璃窗反射进她的眼睛，同时也刺痛了她本不健康的心。他是在想那个叫小猫的女孩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手机里的声音只响了一声，就被他匆匆挂掉，人却已快步走到床边。“我突然觉得好渴。”

可怜兮兮地不停眨动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