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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年一度的魔法协会等级评定考试开始了!今天的报纸上有登考试的时间和地点!一份只需要1纳黎寸!”“呜~” “全新的机械设计模组,如果有能力的可以结合任何环数的魔法来使用...” “嘟~” “快点!快点上车行不行!马上就要发车了还在这里待着!”
穿过宽阔的海洋,那正午中因冷热不均而起的海风从海上登陆了西大陆,将那一片仿佛黄金铺陈的热闹之地收入了眼中。 越来越宽阔的城市到处是机械的运转声、有规律的信号声与人流交谈赶路的声音。 建筑之上,无数上方镌刻着黄金色的“葛德林纹章”的旗帜被路过的海风所吸引,招展起了自己的面容,大片大片地将此地的建筑染上一层黄金的光辉。 这里是圣纳黎,人类文明的明珠,或许从很久之前就是了。 很多年以前,即使是在外苦寒蛮荒之地奔波的旅人也会眷恋这美妙之地,但即使如此,在伊丽莎白女皇登基之后,这里的光芒已然无法用“明珠”再概括了。 一如那璀璨耀眼的旗帜散发出的金色光芒那样,这里是太阳,西大陆的太阳,全世界的太阳。 海风接着向前,穿过密集的商业用地和住宅区,沿着圣纳黎的中轴线进入腹地,一座黄金色的宫殿便会进入它的视线。这里是圣纳黎的中心,也是整个纳黎的权力中心。 “咔咔咔!”
那被盔甲之士层层守卫着的大门并未阻挡世界各地来此巡礼的人类,他们经常出现在黄金宫外,企图通过这与他们有些许距离的建筑来观察到那位女皇的所思所想,瞻仰她的美德和智慧。 “......” “施瓦利那边觉得,既然当时南大陆的联军他们也出了力,所以理所应当地,在新龙廷的开发也应该有他们的一份,不管大小。”
外廷内,一间宽敞房间之内,一位穿着黑色正装的老年绅士捋了捋自己唇上梳理得整齐的白色“V”字胡,眸光微微一动地看向身旁的同僚与位置最上方的那位正在品茶的女皇。 自从登基以来已然五载有余,那位女皇的城府也更加深,让这位新上任不久的首相都觉得压力颇大。 那位将金色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变作典雅发髻的女皇伊丽莎白瞥了首相一眼,淡淡开口道, “你觉得呢,奥欧尼卿?”
此时,他们正在进行日常的事项商议,主题也正如这位首相所说的那样,事关南大陆的利益分割。 要了解其中利害,那么就得具体了解一下包括纳黎、西大陆诸国与绿龙廷之间先前的关系。 在过往,南大陆的开发一直都是西大陆默认授权给底下的商人和贵族去弄的。毕竟各国的统治者自己家后院都一屁股事情没弄完,哪有什么闲心去搞远在天边的南大陆。 只要那些商人、贵族交出足够的钱,就能获得西大陆诸国对其开发南大陆的默许,只要他们把那些值钱的资源和亚人奴隶带回来就行,谁管他们去那里干什么,还能减缓一下自己家里的矛盾,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是先前南大陆那么多势力不同、各自独立、宛如孤岛一样的城池与城主的来源,本质上其实也就是一种殖民掠夺。 但明面上,签署了《南大陆保护条例》的几国官方都是不支持这种掠夺的,不过反正南大陆那边都是分散的亚人和人类土著,就算做一点什么,人家死的死、沦为奴隶的沦为奴隶,也没人会跑到西大陆来喊冤。 只不过人类们谁也没想到,先前真的事发了。 跑过去开发的城主们被人家南大陆的本地龙人追着打了一路,屁滚尿流、鼻青脸肿地滚回了老家,这个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大家面子上、道义上都不怎么过得去,唯独一件事是清晰的:那还是要找回场子的。 但老实说,无论是施瓦利和卡度对此事显得都有些捉襟见肘。 跨大陆协调陆军、海军作战会消耗大量本国的资源和精力,施瓦利和卡度官方都不怎么想掏这个钱,更何况从那些逃命回来的家伙口中也能得知,那位打得他们鸡飞狗跳的龙女王并非一个善茬,不仅本身实力很强,而且还抢了不少他们西大陆的东西,真要打起来,龙女王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不晓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事情就这么僵持下来,总结下来,当时西大陆的情况就是:群情是很激愤的,调兵是要马上的,钱款是不到位的,进度却是没有的。 就在两国咋咋呼呼,雷声大雨点小的时候,远在西边纳黎的伊丽莎白女皇突然递过来了一个台阶,原来有一位南大陆的土著龙人,和那个什么龙女王是同根同源的跑过来传递了和平的意思。 哦,原来人家南大陆也不是真的想和我们打到底啊! 日子还是要过(面子还是得要),过往的事情咱们就翻篇(过往一起开发的时代翻个篇),只要你们以后别再欺负我们(只要以后跟着纳黎干),我们好好合作就行了(好好开发南大陆就行了)。 虽然施瓦利和卡度也依旧馋南大陆的资源,但现在暂时掏不起这么多的军费,只有纳黎才掏的起,那就跟着伊丽莎白混着喝口汤就差不多了。 更何况,按照他们的算盘,说不定还能趁着这次对南大陆用兵的机会将纳黎拖入无限投入的泥潭来遏制伊丽莎白的扩张,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无论是施瓦利还是卡度,当时的决策都是隔岸观火,想要看着纳黎吃大亏,南大陆的那什么伊赛尔绿龙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那肯定是纳黎找来的人,根本没什么根底的,更别说有什么兵力了。 所谓“南大陆人类与新龙廷联军”主体构成其实就是纳黎操练的新军,配上一点其他国度的军队和亚人军队当成点缀。 这明显的用兵之举和无法估算的战争结果,就连当时纳黎国内的议会和社会各层都普遍对伊丽莎白的决策持反对意见。 但伊丽莎白却硬生生地做到了,纳黎的军队在南大陆表现得骁勇善战,将那所谓的“龙女王”一举击溃,打回了南边的深山之中蛰伏不敢出来,这都是因为... 听到了远处女皇的声音,名为“奥欧尼”的首相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随后说道, “当时陛下出奇招,收买招安了东大洋的传奇海盗黑胡子,将风暴海的古老遗物和技术尽皆收入囊中;决策用兵时更是力排众议,选用贤能,改革军队积弊,实时督战;纳黎军士和民众更是多以献身财物报国。凡此种种,都是我们纳黎所出。即使施瓦利和卡度有意寻求合作,也应当再等等,晾一晾他们... “我认为,官方回复最好是:‘纳黎已和新龙廷达成共识,不再干涉南大陆事务。一切合作事项,敬请和新龙廷详谈,纳黎概不参与。’” 旁边的一众大臣都对这新上任的首相无语了。 先前的首相是新党人,很多事情虽然依旧要做,但不少事情都和伊丽莎白女皇的决策有冲突,于是陛下才换了一个狮鹫党首相,想要新上来的首相稍微听话一点。 但俗话说,物极必反。 这一位又实在是太能拍马屁了,实际上,他只需要说最后的一句话就行,前面的一阵歌功颂德全部都是废话。 而这已经是伊丽莎白警告过后的精炼版本了,要知道刚开始时他可是能胡诌好几分钟的这种“隐性赞美”作为理由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夸。 上方,饮着茶的伊丽莎白慢慢地将茶杯放下,随后慢慢站起身子来,将她一身白金色相间的典雅长裙给显露出来。 看女皇陛下都起身了,下方的大臣们都打算纷纷起身,但伊丽莎白只走到了旁边静候捧着一条温热毛巾的女仆旁边,用那毛巾擦了擦手,作为午餐的结束。 随后,她才挥了挥手让他们重新坐下, “就这么办。还有,那个女海盗...萨丁女国人的事情什么时候到位?伊莎贝尔公主还待在她的身边,你是想要我的妹妹哪一天被鲨鱼给吃掉吗?”
所有大臣都不做声,同时看向了负责隐事局的马里克斯。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身旁的同僚,随后说道, “前年黑酋长被我们收买时,他原本想将伊莎贝尔公主带回,作为与我们交好的凭证...或者筹码。所以未经我们的许可,他就先一步打草惊蛇,背刺了那个萨丁女国海盗。虽然那位海盗损失惨重,甚至身负重伤,但还是让她逃走了。但黑酋长说,这是因为伊莎贝尔公主...护着那位海盗船长逃走。他不敢开火,怕误伤伊莎贝尔公主,所以这才让公主殿下...” 马里克斯资历太老,也可能是这些人中最不怵伊丽莎白的。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明显得不用再明显了,翻译一下就是, “别怨我们了,还不是你妹,她特么压根就不想回来!!”
伊丽莎白重新坐回位子上,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只是问道, “马里克斯卿,我记得你有一位还未成年的孙女。我想问问,如果你的孙女叛逆离家出走,你作为爷爷是要将她带回来还是任由她在外面流浪呢?”
马里克斯没接这话,只是说道, “...根据我们的情报,那位海盗船长一直在海上漂泊。先前停过一些岸都被我们截击造成了一定损失,现在她可能还在北洋里晃悠,也有可能已经登陆了北境...如果她已经登陆北境,那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图兰家族会帮我们盯着的。但好像,图兰家族那边也有一点麻烦要面对,他们没有细说,但可能与塞玛雪山有关...” “我晓得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三个月内,我要见到我的伊莎贝尔回来...其余人,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的吗?”
“没有了,陛下。”
伊丽莎白点点头,随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子来,先一步离开了这议事的地方,朝着她寻日里居住的内廷中走去。 内廷中如今只有她一位葛德林皇族居住了,她原本还有两位同父异母的同胞,但伊丽莎白将他们全部都送出宫去,送到了其余的地方去了。 说不明白到底是权力对其余任何可能的排斥还是伊丽莎白已经对这个家族的血脉心如死灰,总之,她没有杀他们,但也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黄金宫的内廷和外廷一样,这里有很多服侍她的内廷女官与女仆,但她却依旧觉得空空如也,好像整个黄金宫内只有她一个人一样,那些大臣、内廷官与女仆都只是她冰冷外在的工具与傀儡... 尤其是在自己这一对能看穿欲望的眼睛面前,一切的关系对她而言也只剩下了冰冷的利益与欲望。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越来越沉默寡言。 即使黄金宫内养的各式各样、来自世界各地的、她饲养的名贵犬类越来越多,但这里却诡异地变得越来越冷清和安静。 这样的生活,她整整过了五年。 身后的女仆跟随着她从外廷回到内廷,旁边不少打扫卫生的女仆都低下头来,身后跟随的女仆也仿佛被剥夺了声音发出的权利那样,无声地拖曳着身躯跟随着她,直到伊丽莎白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寝宫。 “去休息吧,晚上还有其他的事情。”
“是,陛下。”
身后的女仆退去,这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伊丽莎白一人,她看了一眼那堆满了公文的办公桌,原本想要往那边挪动脚步,按照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处理事务。 但脚步到了一半,又驻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她今天格外地没有心情,说不上烦躁,只是有些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 她或许需要一个假期,但她并非每时每刻都绷紧的女皇,她深知劳逸结合的道理,所以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中,她也会安排短暂的时间来休息。 但即使如此,却好像无论如何都不够一样,甚至于只有不断的忙碌才能填补上那抹无法放松下来的空洞。 犹豫片刻,她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梳妆台,安静地坐下后,那一面镜子中,反射出了她面无表情,与五年前毫无区别...不,甚至是更加年轻的脸庞。 她看着镜子中富有威严的自己,久久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敲了敲自己眼眶里的义眼,等待着它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应。 “义眼...” 这一段时间里,她的力气会变大,身体也没有衰弱的意思。 自从登基以来,她一直那样年轻,那样如黄金一般璀璨,甚至于唯一一次生病都是四年半之前费舍尔给自己打电话之后杳无音讯的那一次。 “嗡嗡嗡...” 眼睛从内心中发回了一抹不明意义的回应,似乎在询问“干嘛”,但伊丽莎白却什么话都没接着询问。 她只敲了敲梳妆台上的铃铛,似乎等待起了什么。 “吱呀...” 片刻之后,寝宫的大门便倏忽打开,露出了门外一位微笑着的中年丽人。 那中年女性长相柔和,穿着一身和其他女仆都不一样的淡金色的修身长裙,一头长长的金发被扎成了一个典雅的发髻,这是伊丽莎白的内廷官长黛安,一位伊丽莎白陛下的亲信, “陛下,我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黛安,帮我梳理一下头发吧。”
“啊呀,真是稀奇,今晚的日程应该没有晚宴的安排才对。”
话虽如此,但黛安还是走了过来,十分熟稔地伸出手抚上了伊丽莎白头上已经扎好的金色发饰,有条不紊地将她头上复杂的发饰给一件件取下来。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身后为自己服务的黛安,对于她的疑问,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只是突然想了而已。”
“因为一些什么事情吗,陛下?”
“什么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一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原因啊。”
“就一定要有一个原因?”
“那是必然的,陛下,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理由,您也不例外。”
伊丽莎白又通过镜子瞥了身后温柔的黛安一眼,却没再否定她的说辞。 拥有潘多拉义眼,能看穿所有人欲望的她当然知道,所有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那当然就是欲望。 即使是身后的黛安也是这样,她进入黄金宫服务自己也只是希望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弟弟妹妹能有了安身之所。虽然黛安没向自己提过,但伊丽莎白却凭借义眼读出了她的索求。 但毕竟她从未出过口,大概也是觉得不妥当,所以只是用自己在黄金宫的工资去补贴家里而已。 伊丽莎白很早就知道了,很多欲望都藏在心里,很多都未有化成行动的机会;但反过来说,化成行动的,也一定是欲望。 “要我猜一猜陛下的理由吗?”
“呵,没想到你除了做事认真之外还有这样猜测的本事?”
“承蒙夸赞,但过往我和我的弟弟妹妹猜谜时就没有输过呢。”
黛安抚摸着伊丽莎白的头发,用梳子再度将刚才分散开来的碎发给理清,而伊丽莎白也没拒绝,只淡声道, “呵,那你猜一猜吧。”
“嗯,我猜...是因为那位费舍尔·贝纳维德斯阁下。”
“啪!!”
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淡,随后倏忽伸出手将对方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手给拍开。 这一下,虽然声音不重,但黛安退后一步,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掌已经青了一片。 再抬头看去,却见镜子里的伊丽莎白脸色变得极其冷淡,只见她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怎么,从坊间听见了我和费舍尔过往的故事,觉得抓住了投机的机会了,但现在才说,未免是不是太晚了?你在这里工作了四年之久,难道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不敢,陛下...” 黛安苦笑着将受伤了的、青紫一片的手掌捂入了自己的怀中,她在伊丽莎白身边工作了如此之久,当然知道有不少投机分子都曾经凭借过伊丽莎白陛下与那位消失已久的费舍尔的故事投机过... 但黛安深知,当陛下将那份“只要求归还伊莎贝尔公主,可与黄金、爵位换之”的要求发出给萨丁女国船长的时候,她便已经没有再找过任何一位可能与费舍尔有染淑女的麻烦了。 她或许并非从心底不在乎,只是因为,那位杳无音讯的绅士曾经告诉过她,他一定会回来。 而这位女皇再一次地选择了相信对方。 所以,这些年以来,除却关于伊莎贝尔公主的事情之外,她做任何事都不再有任何私人的情感,只是以纳黎的利益为衡量。 “那你今天说这些话,是在寻死吗,黛安?”
在身后黛安的手掌被重击之后,伊丽莎白却没有停下动作,她对着镜子,自己伸出了手,梳理起了自己的头发,一边如此冷声问道。 “当然不是,陛下...只是先前您委托我们询问南大陆龙廷城枢机工厂进度的时候,驻守在那里的巴巴托斯将军带来了一个消息,我...我只是想要和陛下确认一下而已,却没料到...” “消息?”
伊丽莎白的眸子微微一动,但梳理头发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透过镜子,她黄金的眸子里反射出了身后黛安的身影,对方的欲望也瞬间显露而出。 她...并非有投机索利之欲... 那么,那个消息是... “陛下,巴巴托斯将军带来的消息可能与那位...费舍尔·贝纳维德斯有关。”
“可能?”
伊丽莎白接着梳头发,眸子重新回到了镜子面前。 “是,将军说,他发现有一位善用魔法阻挡攻击的纳黎绅士闯入了我们生产枢机的工厂。他对费舍尔先生的样貌不熟,但只是听见那位纳黎绅士旁边的女伴称呼他为...‘费舍尔’。巴巴托斯将军也无法确定,只好让我...上报给您...” 伊丽莎白依旧梳理着头发,只是动作却越来越慢,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不确定,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巴巴托斯的军职我并未亲临南大陆授予,只知他骁勇善战,你又如何保证他不是一个投机之人?”
“遗憾的是,陛下,我也不能保证。所以才一字一句地将巴巴托斯将军的话语带来,希望陛下做决断...当然,我也报了一点侥幸,可能陛下能因此心情好一些了?”
黛安强忍着手上泛着疼痛的感觉,重新伸出手接过了伊丽莎白未理完的金发,慢慢地将她扎好,她也轻声再道, “陛下,情报最后说,那个绅士,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伴,朝着南大陆南方去了。”
身后,汇报完之后的黛安便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保持着距离,等待着她的命令。 镜子里,伊丽莎白的发饰变了一个模样,她依旧那样美丽,是整个纳黎如太阳一样冉冉升起的女皇。 她是那样的富有威严,空洞的黄金眸子里带着无可置疑的冷漠和无情。 过去的岁月里,手握着权力的她一直都是如此,任何人,乃至于她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但在那梳妆的镜子之下,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依旧摆在相框之内。 相片上,穿着皇家学院服饰的伊丽莎白和费舍尔,他们肩并肩、距离极近地站在皇家学院的门口,那时的留影机还是一个稀罕的东西,也只有伊丽莎白这样的长公主才能拿的出来,留下这样的纪念。 画面上,伊丽莎白的笑容璀璨,眼神明媚,修长的学者袍下,一双手紧紧相扣。 伊丽莎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照片,唯独那轻而易举快要将身后内庭官手背打断的手攥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