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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茉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梦里,她和拉法埃尔、伊丽莎白亦或者是其他什么费舍尔的淑女吧,反正她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与她们大打出手,将她们一一打败,全部都赶跑了。 她还记得,那些淑女全部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在现实之中那些以自己的目光看来自己远远不如的女性全部都被自己给毫无悬念地给击败,全部都无奈地看着自己独占费舍尔老师。 “茉莉,你这家伙...” 或许在梦中,那些淑女会极其不甘地如此看着自己开口,而茉莉望着那样的眼神,内心之中的恼怒更甚,一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 “明明是我先来的!”“......” 那些好像是淑女的影影绰绰便同时闭了口,好像被现在的茉莉给吓到了,低头不敢看她... 可是这还不够的,在她的身后,一道平淡的女声倏忽又响起, “茉莉。”
“......” 茉莉微微一愣转过头去,身后那些代表着淑女们的影子们也同时消散,只将茉莉眼前的那面无表情的美妇人的形象显露出来。 “妈妈?”
正是鲸人种,玄参。 却见眼前的玄参直直地看着她,上下扫视之后,对着她慢慢地伸出了手,说道, “和我回去吧,茉莉。”
“回去...可是我...还没...” “你忘记了和我的约定吗?”
玄参依旧面无表情地看她,却从体内蔓延出了不容置疑的气势,她说道, “时间已经到了,你还没有进入神话阶位,而如果不成你就必须得和我返回海底,你难道忘记了和我说过的话吗?”
“我...” 茉莉抿了抿唇,但却无法反驳母亲的话语,她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委屈,便解释道, “可是我真的很尽力了,我尝试了很多办法,明明我已经很早很早之前就抵达了神话大门之前,却怎么样都没办法进入...妈妈,我没有你所拥有的天赋,我找不到方向,我找不到进入神话阶位的办法,但只要我找对方法,我一定能...” 但玄参却依旧不为所动,她只是向前一步,猛地朝向她伸出了手,好像在这一刻,眼前玄参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变得不像是那个妈妈,让茉莉突然心生恐惧,好像这样的恐惧是驻扎在她的内心之中的... 她恐惧的这个概念。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母亲感到恐惧,甚至就在这个想法产生的一瞬,她都觉得荒谬和愧疚,觉得自己辜负了玄参对自己的爱... 但玄参的手却并没有落在其他的地方,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像一道光那样将她瑟缩着退后的举动给中断,让她眼角带着眼泪地再次看向玄参。 却见她的眼前不止是玄参,而在她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位浑身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男性鲸人种正微笑着看着她。 那鲸人种气质儒雅却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与身形,茉莉只是能依稀看出,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黄金铸成的戒指,他一头淡蓝色的长发搭在胸前,只是一眼就能认出那人与自己的联系。 那是自己的父亲,钩吻。 “...爸爸?”
迎着茉莉那有些不可置信的疑问,这位从她出生起就素未谋面的父亲好像微微一愣,随后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向了她身后的某一个方向。 他那模糊不清,好像深藏在水面之下的话语也徐徐传来,他说道, “进入神话阶位的大门就在那里,准备迎接你的机遇和挑战吧,女儿。”
“......” 茉莉刚要转头看向身后那扇大门的模样,但周遭的一切却都在退去,大梦在此刻消散,徒留一抹抹她余光最后捕捉到的一抹猩红色。 “!”
现实之中,茉莉喘息着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艾利欧格那不算光亮的城堡内部,她依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被厚实的被褥包裹着,身体有一些酸软。 她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随后看向了身旁,便看见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费舍尔正在与艾利欧格商量着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最好先把王朝之内的传送门给关上?”
“嗯,但不是所有,而是与阿加雷斯与巴巴托斯有关的传送门给关上。如果没有他们的传送门,就算他们发现了不对要赶回王朝,他们也必须要通过‘十欲门’中的任一一扇才行,通过那里对我们而言也非常麻烦,能拖延很多的时间...嗷呜~” 艾利欧格抱着手,明明刚刚还满是干劲地要去痛扁赫莱尔,结果还没聊两句又变成了这副没睡醒的模样,说两句就要打一个哈欠。 不过好在,她的思维依旧十分清晰和有逻辑,但费舍尔却思考了片刻,说道, “...先前赫莱尔和我说过,他们会在正确的时机,也就是灭世预言开启的时候对拉法埃尔动手。我很担心如果他们无法进入恶魔王朝就会去找拉法埃尔,让她陷入麻烦,最后变成整个计划的麻烦。”
艾利欧格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还说你没被拜蒙那个家伙给洗脑?她说的话你就信?如果按照她的话来看,就算是要等待正确的时机才能对拉法埃尔动手,那他们两个十八阶位的魔神干嘛不直接把她绑起来,然后等待正确的时机动手不就行了?还这么麻烦地让她在龙廷待这么久,你觉得阿加雷斯和巴巴托斯都是脑子被门挤了吗? “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动你的那个龙人种小女朋友肯定有原因,时机是正确的,但一定还有其他条件,其他将她绑起来就无法达成的条件...为了达成这个条件,他们肯定不能将她抓起来,甚至还要等待,等待她调兵...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就算你将传送门关上,他们也肯定不会对那个龙人种做什么的,哪怕是报复也不会...” 费舍尔沉吟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两个的传送门有多少个?”
“数量不会很多,可问题在于他们两个居住的地方彼此都距离很远,一个在【猎奇门】,一个在【表现门】,而且大概率还要进入他们居住的宫殿,会非常麻烦,最好分头操作,而且要一起破坏。不然先后破坏哪一个人的,他们都会收到消息,立刻从另外一个人的门赶回来。”
艾利欧格叹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道,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传送门嗷,而是我们还不知道拜蒙用来操作混淆封印的基座被存放在哪里的。虽然因为作用的缘故,那个基座肯定不会远离那个伪神设下的封印,就藏在王朝里面...但以拜蒙那个混蛋的狡诈程度,那东西一定被隐藏了气息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总之不会藏在她的宫殿里就是了。”
是的,找到基座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而费舍尔对此基本上毫无线索,恶魔王朝如此偌大,要精确找到它无异是大海捞针。 “那个...费舍尔老师,你们说的那个基座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也就在费舍尔与艾利欧格的谈话陷入短暂的沉吟的时候,身后躺在床上的茉莉却突然开了口,一下子让他们两个同时看向了她, “你醒了,茉莉?”
费舍尔连忙走到了床边,确认起了她如今的状态,但茉莉却只牵住了他的手表示无碍。 实际上到了他们如今的阶位也并不会产生什么不太舒服的感觉,虽然在这方面费舍尔的确很恐怖,但也只是到后面会觉得十分疲惫和难以支撑,却并不会实际上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 而身后,艾利欧格打了个哈欠,依旧抱着手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好由费舍尔来解释一下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费舍尔大致将那东西的来历以及功效和茉莉说了一些,以及它的延伸,那位来自于灵界的猩红污染 而抱着手的艾利欧格听到这里也多解释了一句, “那基座不止是灵界污染降临的基座,也是能祂行使力量的通行证,有着祂对应权柄的性质,所以才能扭曲伪神的封印将他们放出来。不过那基座本身在断开污染之后便并不危险了,应该是拜蒙用了某种方式来应用祂的混乱力量...” “猩红色的混乱力量...” 茉莉看向了门外,那黝黑的眼睛之中好像闪过了一点灵动,紧接着,她忽而对费舍尔他们说道, “那个,费舍尔老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好像...能感觉得到你们说的那个...基座在什么位置哎...” “你说什么?”
费舍尔和艾利欧格都意料之外地看向了在床上坐着的茉莉,似乎没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能感觉得到那东西在哪里吗?”
迎着费舍尔那不可置信的疑问,茉莉也显得有些不太确定,她只是一直看向门口,好像透过了眼前城堡的墙壁,外面熊熊燃烧的岩浆和黑曜石的峭壁一直向恶魔王朝深处延伸... 她好像在其中看到了一点萦绕的猩红色雾气,那雾气蕴含着极其浓郁的混乱力量,好像在对她招手。 “嗯,但我具体说不清楚在哪里,我只是...能感觉得到那东西的存在。”
“...真的假的,和费舍尔睡一觉就能感觉得到了嗷?我怎么没这本事,难道是没你们做得多和久吗,还是姿势上...” 艾利欧格摸了摸下巴,该说不说,她不愧是身为魔神的存在,仅仅是轻而易举地一句话就宛如一辆火车呼啸着驶出,从茉莉的脸上碾过,惹得她小脸也红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不是啦不是!是...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爸爸了...他说我进入神话阶位的契机就在那里,然后等我看过去的时候梦就结束了,但我却还是能感觉得到那种爸爸所说的契机是什么...就是那个有着猩红色古怪气息的东西,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你们说的...基座。”
听到茉莉口中所说的“爸爸”,不知为何,此时站在床边的费舍尔突然凭空没来由地生起了一些心虚的感觉。 该不会,钩吻那个家伙也在看这里? 没道理啊,怎么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像是现场直播一样,从蕾妮、赫莱尔和那群混沌种也就算了,难不成钩吻也在一直看吗?】 虽然并不一定他们每时每刻都会看着自己,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有可能的窥伺感真的有些让人无语。 也多亏是费舍尔心脏大了,要是换做别人面对这种感觉真是要畏手畏脚的,更别提他还这么勇敢积极地、不要命地与这么多淑女产生联系。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是钩吻真的在看,甚至于那个梦都或许并非来源于钩吻? 因为如果真的是钩吻的话,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真的将他的女儿吃干抹净了... 费舍尔毫不怀疑,他肯定会发了疯似的从灵界杀出来要给自己做阉割手术的! 一想起在过去时他手中那柄亮闪闪的黄金流体剑手术刀,费舍尔便不由得脊背发寒。 “唔,倒挺像这么一回事的嗷,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有一个方向总比没有来的好...走吧,这就事不宜迟,穿上衣服我们这就去看看。”
“喔...喔。”
茉莉愣愣地点了点头,而费舍尔看着要出去的艾利欧格便叫住了她,随后指了指床头处放的那枚宝石与信,说道, “你的门口有一个曾经与魔神巴尔签订契约的人类,你先前说过他也被夺去了死亡。他拜托我带了一封信过来给你,说是要表达感谢,但我总觉得他是想要请你帮忙做一些什么...” “别西卜所契约的那个人类国王嗷,他什么时候跑到我门口住下的...” 艾利欧格撇了撇嘴,随后走到了床头,将那封信给粗暴地拆开阅读了起来。 费舍尔看她读着读着便挑了挑眉,不由得问道, “怎么,上面写了什么?”
“...没,居然真的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而已,看来这么多年他那被比别西卜干坏的脑子终于学会了反省,知道没有对应的实力向恶魔寻求帮助就是在自讨苦吃了。”
艾利欧格把那信扔给了费舍尔,他瞥了一眼,上面也正如艾利欧格所说,尽是一些干瘪的感谢,感激她收留自己云云,没什么具体的内容。 他也将那信给扔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随后准备与他们一起出发去寻找茉莉所感知到的基座。 ...... ...... 人类联军的营帐之中,阿加雷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营帐之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时看一眼那正在旁边擦拭自己弓弦的巴巴托斯。 帐内的一切都安静得紧,直到从地面之下“噗嗤”一声钻出一只肉色的蠕虫,将表面的尘土破开,露出尖锐的口器来。 巴巴托斯也被那破土而出的虫子给吸引了注意力,便转过头来看向它缓慢地爬向阿加雷斯的手。 在那血色的蠕虫爬上她的手掌之后,阿加雷斯便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一口将那虫子给吞了下来,兴致勃勃地咀嚼了起来,从口腔之中发出了一点骨骼和血肉碎裂的声音。 巴巴托斯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好像嫌脏一样再用手绢擦拭起了不知道被他擦拭过多少次的大弓,顺带说道, “你每次这样吃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过恶心吗?”
阿加雷斯吃完还不尽兴,一边舔舐自己的嘴唇一边说道, “你的洁癖既然这么严重,怎么和西迪在一起的时候没考虑过给他好好洗一洗?”
“......” 巴巴托斯锐利的目光从他转过来的头颅处迸射而出,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但阿加雷斯却懒得再继续和他拌嘴,只是摸了摸下巴呢喃道, “那个费舍尔不在那个龙人种的身边,还有那个鲸人种也不在...如果不用恶意去揣测那个费舍尔与那个鲸人种也有一腿的话,只能说明,那个费舍尔躲起来了,有可能阅读那些手册到了关键的时刻...” “也有可能,他们离开是为了完成别的什么任务,我留在南边的动物能感觉得到,他们也不在龙廷。”
“消失了?”
阿加雷斯眯起了眼睛,越是思考,她就越是觉得拜蒙和那个人类男人之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但现在她估计还在纳黎忙那些破事呢... 听说纳黎那边最近有一些事情,但他们不关心也不在意,只是希望能早点从伪神的封印之中脱身。 可不像拜蒙,演戏太入迷,还真把自己当成那个人类女皇忠诚的内庭官了? 越想,阿加雷斯就越是烦躁。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突然感叹了一句, “真是,要是我也像艾利欧格那个家伙那样不动脑子一天睡觉就好了...” 巴巴托斯冷笑一声,看着阿加雷斯说道, “觉得不爽就去释放你的本性,在我看来,你反而还不如她。”
“呵,我的确不如你们这些能克服恶魔本性的混蛋...” 迎着巴巴托斯的讥讽,阿加雷斯却也不反驳,反而觉得对方说得对。 她没计较这么多,只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呢喃道, “...咦,不对,先前我交给艾利欧格的礼物,怎么突然就跑到了她的城堡里面去了?”
“礼物,什么礼物?”
阿加雷斯突然坐正了,皱起了眉头,说道, “上次我请求艾利欧格去追杀那个有补完手册的人类畜牲,中途我被迫让她回来让她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原本是想要在沉睡之前去赔礼的,但看她的灵魂已经回归了本体,也就没有进她的城堡... “她不喜欢别人私自进去她的城堡,就连别西卜那个家伙都因此被她揍过,所以我就将一块上好的兵器源石交给了那个别西卜契约的人类国王,让他等什么时候艾利欧格醒了就交给她...” 巴巴托斯不由得疑问道, “人类...你是说那个所罗门?”
“啊,那个当初被拜蒙救下的那个人类。她看那个被别西卜欺骗的人类可怜,就给了他一个统领小恶魔的差事,不仅能当信差还能让那群没脑子增添乱吼乱吠的小恶魔安静一些...只是,怎么他突然就把礼物送出去了,难道是艾利欧格醒了吗?”
阿加雷斯点了点头,说道, “的确有可能,我在考虑要不要寻求她的帮助。上一次她离开王朝之后好像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值得珍视的人,甚至还将追杀那个有补完手册之人的任务交给了那个男人,我就是因为她将死亡符文给了外人才与她产生的争吵...不过艾利欧格看人的眼光的确不错,那个混蛋的确被那个男人给...” 阿加雷斯的脸色突然一变,话语也在口中戛然而止,让巴巴托斯也不由得转过头来看她,问道, “怎么了?”
“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 阿加雷斯面无表情地看向巴巴托斯,突然说道, “好像那个与艾利欧格有关系的男人...就是叫费舍尔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