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想象中的平静日子就被打破了。“你来做什么?”
安云溪冷着脸看着眼前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她眉头紧皱着,看上去一点都不欢迎来人。陆希尧依旧是一张冷峻的脸,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低沉的嗓音响起,“好巧,我也住在这里,我来送你上班。”
安云溪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陆希尧,你就不能消失在我的世界么?如果你是来离婚的,我的律师已经起草好了协议,就在楼上,我现在就可以上去拿。”
“安云溪,你就这么嫌恶我么?”
陆希尧没有想到一大早她就提要离婚的事情,离婚这两个字像是一块石头一般压在他身上,让他控制不住心中的那只野兽。陆希尧猛然走上前,一把圈住了安云溪,“我不会离婚,我可以给你时间平静自己的心情,但是我不会容许你离开我。”
“你松开!”
安云溪将手从他宽大的手掌中抽出,揉了揉手腕,“乔曼宁给你戴了绿帽子,所以你来找我了么?”
她像是一只刺猬一般,隔绝了所有人的靠近,尤其是陆希尧。“早啊,陆总。”
封叙刚好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陆希尧和安云溪的距离,他眼神闪了闪,发出了声。安云溪被吓了一跳,她转头却发现封叙居然也在这里!“学长,你住在这里?”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陆希尧见到她对待封叙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脸色阴沉了下来,“封总还真是早啊。”
他可不相信,封叙是偶然遇到的,这个男人的目的和他一样。“云溪上班么?和我一起走吧,我们顺路。”
封叙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陆希尧杀人的眼神一般,向安云溪提出了邀请。“封总,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避嫌么?”
陆希尧压低了声音,满是威胁,“云溪是我的妻子,封总似乎看上去特别喜欢介入别人的感情。”
“不,我不喜欢啊。只是陆总已经后院失火了,昨晚上看到网上的消息,知道陆总头上绿了啊。”
封叙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要让乔曼宁和陆希尧扯上关系,甚至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网上的关注点除了床照之外,其次就是陆希尧的反应了,娱乐圈始终都不相信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存在。就算陆希尧从来都没有公开过,但是他那种维护的行为和温淑芳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封叙,你别太过分了。”
陆希尧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他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争执下去,转头就看向安云溪。“我送你去上班,我记得你今天要去医院检查,等你下班了我接你过去。”
他是想要做个好丈夫,但是安云溪不需要这个男人。“不用了,我自己会过去的。”
安云溪抱着包,远离了陆希尧,仿佛他就是病毒一般。“云溪,我们顺路,一起走吧。”
确实是顺路,就在同一家公司,能不顺路么?但是,陆氏就在附近啊,陆希尧还是不死心,“车子就在外面。”
“好巧,我车子也停在外面呢,稳定性比较好,适合孕妇。”
封叙不甘示弱,就是想要和陆希尧对着干。安云溪身上有一根反骨,越是陆希尧想要的,越不想满足他。甚至当封叙提出的时候,她在心底就偏向他的提议了。“学长,那麻烦你了。”
“安云溪!”
陆希尧冷凝着脸,看着那个女人说出了这样的话,难道她就那么恨他么?甚至不想和他共处一室。“陆总你在喊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上班了。”
安云溪嘴上不饶人,淡笑着说道,她心中有那么一丝报复的畅快,尤其是看到陆希尧那泛黑的脸色,心里更是有了一丝宣泄的出口。陆希尧被她噎了一句,只能看着这个女人跟着封叙进了他的车。陆希尧握紧了拳头,甚至可以看到青筋暴起。他冷静了下来,走到了自己的车边,发动了引擎,跟了上去。他还是希望安云溪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虽然姐夫很渣,但是我觉得他好可怜,姐姐就跟着艾伦走了。”
莉莉托着下巴,在拐角处看着两辆先后离开的车。“可怜毛线!是他自找的,本来姐姐就是艾伦的!”
安格斯握紧了小拳头,眼中满是愤恨。那个男人真是可恶,配不上他姐姐!莉莉摊了摊手,两人的意见再一次出现了不同。“云溪,你身体还好么?”
封叙把控着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坐着的安云溪说道。那两个小鬼居然混到了安云溪的身边,封叙只觉得这一切有点失去控制了。“嗯,我身体还好。”
经历过安乾的死亡,以及后续各种折磨,安云溪的心脏已经足够强大了,那些伤痛是存在骨血里面,忘不了却不能不暂时放下。她现在是见缝插针,看到陆希尧和乔曼宁过的不好,她心中就会好受一点。万事都要循序渐进!“那就好,你下班要去产检么?到时候我可以送你,可以提前下班。”
封叙眨了眨眼睛,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板的样子,怂恿者员工提前下班。“好啊,不麻烦学长了,我提前半小时过去。”
安云溪没有问为什么封叙会出现在文苑小区里。这件事情,她也不想问,似乎只要她问出口,那层最后的窗户纸就会被捅破了。封叙没有继续纠缠,反而是专心开车。城西开发案是今年封氏比较重要的一个项目,因此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安云溪终于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到位了。封氏的小组成员都松了一口气。“安总,这是我们整理的资料,你看看。”
封氏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的,很多人都是封叙的亲信。作为一个家族企业,封叙掌控了所有的话语权,他们对于安云溪负责项目只有服从和认同。“嗯,谢谢你。”
安云溪接过了资料,放在桌上,细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