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收获也是国家的，我们就拿了点奖金。”

陈文哲笑着道。　　“可惜了，这样还不如好好照顾一下自家生意，你制作的这些瓷牌，卖的不错。”

张一杰遗憾的道。　　陈文哲看了看自家摊子上的东西，大大小小的都是调色板。　　这是陈文哲试验烧制青釉的作品，都是一些小型方牌，粉青、梅子青、冬青、哥窑釉、紫金、茶叶末，各种釉色的都有。　　他这是根据大海市博物馆的那件调色板，随意发挥，制作的一批试验品。　　他就是想看看，自己随意调出来的釉料，最后会烧制出什么颜色。　　所以，他上釉的时候，也很随意，甚至很多釉料，还有融合。　　他手机壳上的那两条龙，就是在那个时候，无意当中调制出来的。　　这些釉料都跟紫金土有关，紫金土的多少，决定了釉料的发色。　　虽然陈文哲得到了详细的传承，但是真正制作起来，把握各种材料的配比，还是比较难的。　　就算明确知道该怎么做，也需要亲自试验一下，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调制好了这些釉色，制作了不少花色的瓷牌，看看最后烧制出来的效果。　　如果不看专业性，只看是不是漂亮，他制作的这些小东西，还能看。　　最起码现在摊位上的这些牌子，都有着精美的纹饰，比如双鱼纹、水纹、莲纹、缠枝花卉纹、龙凤纹等等。　　双龙手机保护壳，就是调制龙纹的产物。　　现在的摊位之上，那些标准的瓷牌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他制作的一些比较抽象的作品。　　这些是他胡乱调制的，烧制成功之前，他也不知道会烧制出什么图案。　　很显然，这些是真正的失败品，可这种东西，带上了一层温润如玉的质感，也能卖钱。　　“五十块一枚，还真是黑心。”

看了看摊位上的标价，陈文哲摇了摇头。　　这样的瓷牌，他一次能够烧制几百枚，如果这种东西都能卖五十，他肯定要发财了。　　不对，他现在已经发财了。　　“老板，这不会是玉牌吧？颜色怎么这么复杂？”

“不是，这是瓷牌，瓷器，上面的是釉料，类似青花一样的东西。”

“瓷器？还能烧制的跟玉牌一样？”

一群年轻人，围了上来。　　“就是瓷片嘛？这样的东西，还要五十块一枚？”

有人想要，自然就要挑刺。　　“老板，我们几个每人一枚，你便宜一点。”

“明码标价，谢绝还价！”

陈文哲不为所动。　　“真不给便宜？那我们四个就要买五个了。”

一名小姑娘，笑嘻嘻的看着陈文哲道。　　陈文哲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四个五个的？　　“不能便宜。”

“那我们就要五个，给，这是二百五！”

小姑娘甩出二百五十块钱，直接拿着东西跑了。　　其他三人，也笑嘻嘻的快速离开了。　　陈文哲拿着钱，这么痛快的吗？　　“你这家伙，他们骂你二百五呢！”

在旁边，张一杰差点笑喷了。　　“不可能，你多心了，人家多好的小姑娘啊，这么痛快！”

陈文哲的嘴皮子有点哆嗦，这赚钱也不太容易啊！　　他这大脑之中塞的东西太多，反应迟钝了，居然被那小姑娘欺负了？　　不过，赚了人家的钱，还能不让人高兴点？　　不能多想，陈文哲脸色一正，甩着二百五十块钱，心理真是有点膈应。　　“就那张嘴，早晚要被人打死，我凭什么要替他们的父母教育孩子？让它们放飞自我吧，早晚要倒霉。”

做好了心理安慰，陈文哲喜滋滋的收起来钱。　　“咦？那些小家伙惹麻烦了？”

就在此时，张一杰指着不远处道。　　陈文哲看过去，四个年轻人刚跑出去不远，就被人挡住了，而且还吵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

陈文哲本来不喜欢看热闹，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　　“小姑娘，不要喊，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走过去，陈文哲就听到了一句经典台词。　　“我喊什么了？我也不用喊，你这东西破了？我呸，这么新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到古玩城来销售？”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找打？”

“你打，你打，不对，你不敢打，停，怎么滴，我让你打，你还真敢打？我现在不让你打了。”

“哼哼，算你反应快，要不然，我是很乐意做一些助人为乐的事情。”

挤进了人群，陈文哲就看到了一群熟人。　　刚才骂他二百五的小姑娘就不说了，那位不依不饶的摊主，他好像也认识，就是华楼地下一层钱币市场上，那家出名的网红店。　　之前他的六字刀币，就是从这家店里流出来的。　　没想到，这家伙现在改行了，弄了一摊子的掐丝珐琅制品。　　大大小小的，全都颜色鲜艳，或者说是十分艳丽。　　这些掐丝珐琅的瓶瓶罐罐，看着还真是漂亮，不过其中一件，此时正躺在地上。　　不用想，肯定是那位毛毛躁躁的小姑娘，把东西碰掉了。　　幸亏这里的东西都是铜胎掐丝珐琅器，还算结实，就算掉地上也没有摔碎。　　不过，那么漂亮的东西，被弄到了地上，任是谁也不会高兴。　　“行了行了，你这些东西还算漂亮，那个小蝴蝶多少钱？”

“四十。”

“你的心是黑的吗？我是做过攻略的，这种掐丝珐琅小蝴蝶，网上就只卖四块钱。”

“那你怎么不去网上购买？我这里就卖四十。”

“太贵，十块吧，我买四个。”

“不行，就是四十。”

“你怎么死心眼？加上那只瓶子，总共多少钱？”

“瓶子两千七，总共两千八百六十块钱。”

“真想给你凑四百三十八。”

“四百三十八？”

“行了，行了，赶紧收钱。”

小姑娘付了钱，拿了东西却没有走。　　“四三八？”

收了钱之后，摊主还是有点懵。　　很显然，国内语言的博大精深，他没有全部见识过。　　陈文哲是因为思绪混乱，没反应过来，而他是真不知道死三八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摊主正在怀疑人生，难道他跟不上时代了？连这种流行用语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