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二章 缘分的灵石第二百七十四节 劝导清晨，月晴睡了个懒觉。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大户人家的生活就是好，虽说没有现代发达的科技，但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人生理想算是达到了。青儿来到床前，把洗漱的用具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小姐醒了，这温水都换了几回了。青儿正打算叫你呢，再不醒，深执事的早饭都要重做第三回了。”
月晴揉揉头看了看窗外，“确实睡的久了。”
“快起吧，这水温正合适，再等就凉了。这黎国清晨可比山庄里冷一些，小心凉水激着了。来，青儿给您收拾一番。”
月晴任她收拾着问道：“墨雪回来了吗？”
“回了，昨夜就回了。”
“常歌呢？回院了？”
“没，小姐都说不让进了，他哪里敢进来。”
“那他人呢？”
“昨夜在院外待了一宿。”
“院外怎么待？”
“如何待不得，小姐不用管他，歌执事武功不弱，就算多待几宿也不会怎么样的。”
“常家人也习武？”
“常家的男人是习武的，只是强弱不一罢了。常家的女人便不会。”
“哦，对了柳姨娘他们有消息吗？爹爹打算怎么办呀？”
“柳姨娘今日一早便被王爷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了，听说那里离京城很远，身边侍候的人一个也没让带，就连身边陪嫁的丫鬟婆子也都入了王府的奴籍，今天一早也找了人牙子来打算发卖出去。她带来的那些个嫁妆本来就不多，全赔上也不够填那些亏空的。她现在是即没有使唤的人，又身无分文，想要回来大概是不可能了。”
月晴叹气：“自作孽。”
“可不是，还有她那弟弟，也已经被赶出了王府。不仅这些年从王府中所得的财务归还了王府，还需要填补那些个亏空。本来他还不服气，说王府不念及亲情，王爷便说要让衙门的人来专门审理此案，他便老实了。写了欠条，带着全家上下被赶了出去。王爷到底念着亲情，给了他们一辆马车，还有回乡的盘缠。如今柳姨娘那院子可是空出来了，今早温姨娘便请了红儿姐姐去清点那院里的东西，这会儿不知道清点完了没有。”
“这样也好，清静了以后，我娘也能安心养病。吃饭吧，吃完我再去看看娘亲。”
“好，青儿这就去传。”
服侍月晴吃过饭后，青儿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夫人院里吗？”
“嗯。现在去吧。”
青儿继续道：“雪执事在院里等小姐，方才小姐正在用饭，便没说，您要不要现在见见他。”
月晴转头看着她：“他要见我你直接说就好了啊。”
“小姐正在吃饭，哪里好见他。”
月晴笑道：“下回别这样了，直接说就好了。要是人家有急事怎么办？”
“天大的急事也不能影响了小姐的胃口，我这边去喊他进来。”
“嗯，你去吧。”
没一会儿，墨雪一身谈蓝色锦衣走了进来。同样谈蓝色的玉冠把满头的黑发束的整整齐齐。清凉的声音说道：“小姐早安。”
月晴从圆桌前走到一旁的案前坐下：“早上好，墨雪。快坐吧。”
墨雪跪坐在案边。“你昨天从宫中回来的晚吗？”
“不算晚，宫中到了时间会关闭宫门，墨雪要回来就会有麻烦了。”
“哦。”
“虽然从宫中出来的时候不算晚，不过后来又去探访了岳家主他们，回王府时确实有些晚了。”
“哦，他们怎么样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哦。”
“岳家主已经把小姐在黎国期间居住的别院安排妥当，小姐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离这里远吗？”
“有一些远。”
“那我过去了岂不是来回不方便。”
“王府附近也有一处院子原先也是打算让小姐居住的。”
“那为什么不住这个院子。”
“因为那别院有一些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
“那院子是前代神女住过的院子。本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小姐毕竟身份特殊又与神女有很深的渊源，不能与旁人相比。”
“前代神女？那不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吗？那院子这么久没人进去过？”
“彼时服侍神女的侍从不少，他们的后人负责看管那些院子。”
“哦，那不还是咱们山庄的人吗。还不让你们进吗？既然不让人进去，岳家主怎么收拾的？”
墨雪笑道：“小姐还不知道，岳家主也是那些侍从的后人。”
“哦。原来是这样。嗯，行呀，不管住不住，我倒是挺好奇的。过去看看也行。”
墨雪点头。“好，小姐去了那里须佩戴着象征身份的灵石，并且在那院里需时常佩戴才行。”
“为什么？那灵石虽然好看，但是不轻，天天挂脖子上我嫌重。”
“岳家主说这代表着对前代神女以及那些侍从后人的尊重。”
“哦。好吧。戴就戴吧。”
墨雪又道：“小姐不是想去邱家去见邱玉？”
“嗯。”
“那院子离邱家倒是很近。”
“哦，那挺好啊，过去以后可以串门。”
墨雪接着道：“我与阿玉也讲过了，他说可以送小姐一幅喜欢的画，不过这教小姐画画一事恐怕不太合适，他说他不太会教人。”
月晴忍俊不禁：“没事，没事，我没想真的学什么画画，只是搪塞我爹爹和温姨娘的。”
“那就好，本想着，小姐实在想学，我再劝说一番。”
“不用，不用，别劝了。”
墨雪点头，接着又说道：“小姐昨日与常歌生气了？”
月晴噘嘴道：“他教训我，我昨天到岳柯那刚好遇到石容过来，便说想到他们家去玩。也没说立刻去，是想回来大家商量的，结果他说我擅自做主，不应该提去玩的事情。”
墨雪道：“常氏对于灵女的要求在山庄虽然很低，但出了山庄便不一样了。小姐想必知道常歌掌管润芳阁，这润芳阁主要的任务便是常氏的子嗣和延续，灵女的子子嗣自然是重中之重，这也是常氏最重要的任务。小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常歌在常氏的地位。常氏灵女虽然地位尊崇，受山庄景仰，但在常氏中却没有实际的权力，常歌却有。”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管我了？”
“不，他不能强制小姐。小姐并不是普通的灵女，您民圣女，是最接近神女的人。”
“那他有权力又能怎么样？”
“常氏有族长，族长之下也有长老，常歌是众长老中权力最高的，他平日里在常氏的族人们面前都是说一不二，如果常氏族人们做的事情欠缺考虑，做错了决定，一向都是立刻指正，对几位院主也是一样的，不管各位院主们身份如何尊贵。”
月晴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你是来劝我的。”
墨雪温柔清朗的说道：“我不是来劝小姐认错的，墨雪觉得小姐昨天做的很对。常歌确实不应该直接训斥小姐，应该选择更加委婉的方法加以劝告才是。墨雪只是想告诉小姐别因为这些小事生气而已。”
月晴看着他：“那我到底能不能出去玩。”
墨雪心平气和道：“小姐如果要出门需要有人跟随。”
“那你打算派多少人跟着我。”
“小姐的护卫应由齐蛟做安排，不如听听蛟统领的意见。”
“好呀。齐蛟昨天说同意我出门。人家说我出来就是散心的，哪里像常歌那么死板。”
墨雪道：“小姐说的是。”
月晴高兴道：“太好了，墨雪我发现你现在特别好说话，是故意哄着我吧，这是拐着弯劝说，其实还是要达到你的目的。嗯，其实我昨天就已经不生气了，不过我想了一下，还是让常歌住到外院和岳柯他们在一起吧。我得让大家都知道，我也有脾气的，再惹我，我就要生气。”
墨雪道：“好，稍后墨雪便去告知他。”
月晴又道：“你叫他也别太放在心上，我也是当时有些生气。也不全是因为他训我，主要是心里有些烦闷。”
墨雪道：“是，我会告诉他的。小姐心中烦闷，不如让佘医官来看看。”
“不用了，到时候开一堆苦药，吃了更难受了。我就是想散散心，墨雪，我天天闷在家里，还有一堆人天天围着，心里特别烦，有时候看到谁都不舒服。你理解不了我的感受，我们那里很自由的，想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管着不让去，各种各样排忧解难的法子都有。就是睡觉也是耳朵里戴着能听音乐的耳机。这里虽然锦衣玉食，吃喝不愁，也不会早出晚的归的工作，但是太无聊了。我还是喜欢我们那。”
“小姐想家了。”
“想呀，当然想。最近倒是一点也没有回去的征兆了，难道说常玉啸灵卫的能力变得非常强了吗。”
墨雪道：“小姐不必着急，山庄对小姐的事情一直都很关注，这时空与灵魂之事也查了许久，确实有一些眉目。”
“真的吗？有什么眉目。”
“目前还不太明确，在山庄时也说了，这些在禁地中也许能找到答案，可惜我们进不了禁地。不过禁地到底是与神女有关的地方，而与神女有关的地方也不只禁地，每一代神女都不会一直待在山庄里。离现在时间最近的前代神女，她就去过很多地方，方才与小姐说的那别院，就是神女经常住的地方之一。”
“那你说的有眉目的意思就是可以去神女去过的地方找答案？”
“可以这么说，我们找到了一些文献，但都是只言片语，并不是很清晰。墨雪还没整理出来，等日后整理好了拿给小姐看。”
“哦，这别院咱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小姐想去的话今日便可以过去，坐马车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
“那咱们要过去的事情其他人知道吗？是不是还要给我娘亲他们说一声。”
“小姐是说常歌他们吗？他们自然知道这别院，只是不知道小姐要去的事。至于夫人那里，说一下也是可以的。”
“如果我要住过去的话，娘亲能住进去吗？”
“大概不能，别说夫人，就是小姐带来的人，也不是都能进的。首先这青卫们是不能进去的，春秀几人也不行。算起来只有三名朱卫、三名赤卫、灵卫常玉啸还有我们几个执事能进了吧。”
“人也不少了，刚好我等会要去娘亲顺便说一下这事吧。”
墨雪道：“夫人院里人多眼杂时不便多说。”
“好。我现在就去找娘亲。”
说着月晴便站起身，青儿忙上前扶住她。墨雪也站起身道：“小姐先别急，墨雪还没说完。”
月晴停住脚步回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墨雪笑道：“小姐忘了，墨雪昨日是为了什么去宫里。”
“哦哦，对了对了，你昨天去宫里情况怎么样呀？我还需要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