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位,但这种猜想得不到验证,只是看着女人那种痛苦的神情,想到自己的母亲,对赵志铭的印象就差了许多,甚至有些愤慨。随后他就又想到了那个名字:杨步恒。听着十分儒雅气息的一个名字,想来自己的爷爷应该也是一个读书人?至于是叫杨一杨二还是杨三杨四,既然当初母亲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注,至少自己这个血缘上的爷爷要么就是已经死了,要么就是有助纣为虐的嫌疑。他现在把杨步恒这个名字暗暗记在心里,同时也深深地仇视自己父辈那边的亲人,如果他某一日会遇见他,怎么的也至少要把这个爸踩在脚下让他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他的面容有多畜生。白无常看他脸上阴晴变换,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
叶萧凌当然是只能摇摇头,“在想点事情,跟这里的事儿无关,我自己的家事。”
白无常靠在柜子上一边漂浮一边抖腿:“听着是家庭伦理案件,看来会很麻烦。”
叶萧凌却被逗笑了,心想你这个鬼差还搞出公安办案的势头搬出个专业名词家庭伦理案件来,想了想还是道:“关于我爸。懂事之前,我没见过爸,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后来他离开了我母亲,只有我一个人被母亲养大。刚才在进入空间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婴儿时期的记忆,虽然还是没看清我爸的脸,却知道了他的名字。”
白无常显得十分振奋,一对拳头因为是烟雾凝聚的身体,被他随心所欲地放大,看起来像是小时候动画片《大力水手》里的那个菠菜水手男,看着十分好笑。他摩肩擦掌地道:“是不是要找到这个人把他打一顿?需不需要我跑出来半夜吓他一下让他一头摔进马桶里?”
叶萧凌无奈地看着白无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倾诉的对象,这个神经病一到发作的时候就没个底线和节操:“没你那么疯。”
他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嗯,想想还是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至少,要过得比我爸好,这样再我某天见到他的时候,大可以耀武扬威地在他面前,狠狠地打他的脸。”
白无常撇了撇嘴,把拳头收了回去:“没劲,这么正人君子的做法,虽然我很赞赏,但我还是觉得把你爸拉出来打一顿解气。”
“被你说得把我爸打一顿怎么觉得这么怪怪的呢。”
叶萧凌又笑了一声,看着地上好像烟尘一缕缕凝聚的东西,感觉到好像有微微的风在之间窜动,“她是不是要凝聚了?”
白无常看了一眼,道:“你把你剩下的那点真力度过去帮她一把算了,好歹我们还能节约点时间。”
“怎么度?”
叶萧凌有些愣,看着那尚且还是烟尘的魂魄,还是伸手过去,感受到那不断循环的风,“直接把真力从手上发出去?”
白无常点了点头。既然白无常做了肯定的姿态,叶萧凌也就毫不犹豫,闭上眼睛于一次呼吸之间转动真力,作为筑基点的心脏跳动又一次变得沉稳有力,好像要跃出胸腔,随着真力如小溪流淌,原本储存的真力也随之进入奇经八脉,顺着手三焦经,穿过手指,涌出之间,化作点点光芒。烟尘依然被那股只盘踞在小范围内的风势带动,如果不是阳光照射之间,还真的有些看不真切,但那点滴真力涌出指尖后,烟尘却好像一条灵动的蛇,不断地扭动之间,吮吸着叶萧凌之间涌出的点点真力。每一滴流淌坠落的真力消失,那道风就变得灵动一分,等到叶萧凌连续输出十几颗真力珠子之后,烟尘的旋转已经变成肉眼可见的雾气,绕着一个圆圈转动。雾气由淡不断转浓,怨灵女人逐渐重新凝聚,她的娇小的脸,她瘦削的身躯、她突出的锁骨、她纤细的四肢、她白如玉兰花般的连衣裙重新出现在叶萧凌面前,随着光芒汇聚,雾气已经变成了虚幻的东西,伴随着她透明的身躯涌动。她闭着眼睛。却已经不再流下血泪。长发及腰,黑亮如一团深海中的海藻,随风摆动。叶萧凌神情复杂地看着女人,打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但他突然有些怜悯这个女人,在她仇恨的躯壳里,竟然如此孱弱又纯洁。她逐渐睁开眼睛,乌黑发亮的眼珠有些无神,耷拉着的眉头好像十分疲倦,她看了一眼叶萧凌,静静地低头鞠躬:“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