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就知道她怪可怜的!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救鬼一命就要损失寿元,遭到报应?什么逻辑!反正我认准的事,十头驴子也拉不回来!哼!天谴?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天谴!”
白山看着我一脸的认真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气急败坏道:“你啊!行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样,我才懒得管你呢!”
见他这么说,我笑了一下,跟着我对着白山又问道:“欸?对了,老人家,你跟七爷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其实我和那个坏老头交情并不深。只不过,我曾经被他救过一命,所以欠他一份人情,就这么简单罢了。”
听白山这么说,我也没有多想,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简单的点了下头。早上六点左右,白山带着我去了街边的小吃摊吃了点早餐。然后领着我去了一个便宜的地摊,花了不到1块儿大洋,就给我买了两套衣服。两套啊!这价格我也是醉了。除此之外,更让我蛋疼的是,他他居然还问人家老板要了一双我能穿着的免费的鞋子,免费的鞋子啊!我都怀疑,这鞋子我能不能穿上没多久,就被我穿散了。现在我可怀念我的兄弟陈山了,要是我兄弟在,我让他给我买一身衣服,最少也得个几十个大洋。不过想到了我的兄弟,我突然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冷颜,我的赵芸和女儿。我相信,现在他们肯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为了他们,我必须要变得强大,我必须要强大!买完了衣服,返回了白山的家,我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换上新买的衣服。这么稍加一收拾,还别说,活脱脱的一个帅小哥嘛!换好了衣服,我就屁颠屁颠的跟随着白山来到了他看管的工厂,办完了一些繁琐的入厂手续后,我就得到通知,获准明天可以正式让我进厂子工作了。我没想到这些手续会这么简单,简单的让我都有点不放心。等我离开工厂门口后,我转过身来伸手就跟白山要钱买筹备阴婚的用品。可关键时刻,这个老头子非说我胡闹,硬是不给我。在我再三的恳求下,他就给了我2块大洋。看着手里这两块儿大洋,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手拿着白山这个抠门老头给的两块大洋,我一时间犯了难。不过虽然钱少了点,但是有胜于无,毕竟是自己伸手问人家要的,人家给我是情谊,不给我是本分,我是挑不出人家的坏处的。既然要结阴婚,那自己就必须要郑重的去办!我知道,婚纱店这种高端的地方,凭我手里的这点钱,连去租一件礼服的资格都没有。反正结婚就是图个喜庆,讲究的是一个红红火火。所以索性,我拿着手里的这些钱,买了好多好多的红布。至于剩下的,则是被我买了一些糖果和一点红色的小柿子。结婚嘛!没喜糖果子那哪说得过去?当然,一些红色的喜字是必不可少的。回到了白山的房子里头,我就开始布置“新房”了。首先,我剪下来一些红布,将各个窗户都挂了起来。又将我买的那些喜字贴在了墙上。嘿!这么一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至于剩下的红布,则全部用在了我自己的身上。我用这些红布简单的做了一身丑陋的红布衣服算是喜服。反正身上也是一套大红衣服。我现在也是一身红,红加红,完全符合喜服的概念。最后,我拿来盘子,将糖果以及红红的小柿子装在了盘子里。又出门找了一个空着的白酒瓶子,将瓶子洗干净后,灌满了白水,算是用来充当喜酒的。做好了这一切,我便躺在了沙发上蒙头大睡了起来。由于昨晚没睡好,利用现在空下的时间,我趁机赶紧补个觉。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我才醒了过来。醒过来,我又里里外外将房子清扫了一番后,便穿上了自制的喜服,等待着凌晨十二点钟的到来。当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的时候,我赶紧关上了所有的灯,而后拿出了烧火棍。我之所以选择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是因为她之前有跟我说过,她只喜欢在午夜十二点的这个时间以后出现。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照做。想着她的样貌,我晃动了下烧火棍。随着烧火棍的晃动,眼前瞬间出来了一道黑影。当这道黑影出现后,整个房间瞬间被一片诡异的幽绿色光亮所覆盖。下一刻,在我的面前,她一身红装,飘荡在那里。当她看见我的一身装扮,又看了看我为她精心布置的房间,空洞的眼睛深处,我看到了一丝本不该出现的波动。我知道,她的表情虽然不能展现什么,但是那一丝波动却足以说明,她真的是很欣喜很激动。“谢谢!”
她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但是这个时候,也许是我的幻觉,我总感觉这声谢谢充满了无边的感情。接下来,就是行夫妻之间的跪拜大礼。一拜天地,我和她跪拜的是天花板。二拜高堂,我们拜的是面前的那堵墙壁。夫妻对拜,我们相互对视,四目相望,而后行了叩拜之礼。整个过程,她都很配合。而我,一直默言照做。喝交杯酒的时候,我知道她只是怨念之魂,没有真实的形体。所以我代她喝了一杯用白水制成的喜酒.......是的,她只是一缕怨魂,没有形体,我本想抱抱她,却总归是天方夜谭。一切的礼仪都完成了,我道:“你现在可以喊我一声老公了!因为我们结婚了。以后你也不需要问别人哭着喊着“还你老公”了!”
她就那样木讷的看着我,但最终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了。夜是寂静的,这一晚,她是美丽的。虽然她只是个怨念之魂,虽然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那煞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可怕,但她真的是绝美的。至少,她比那些大县城看似美丽的女人要可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