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见喻千宁没有反抗,反而闭上眼表示允许,他激动地将她搂紧。女性的柔软紧贴他的胸口,一股幽香送进他的鼻间,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靳褚西手上猛一用力,扯动针头,把输液架摇得乓乓响。而这时他的手正伸向喻千宁的病服下摆,明显是“图谋不轨”。幸好,这声音不但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也唤回了喻千宁失去的理智,她的双眼回复了清明。“别动啦!”
她喘息着抓住他的手,脸红得滴血。靳褚西懊恼得想捶病床,奈何喻千宁看穿了他的念头,紧紧抓着他不放。靳时三在病房外吹了声口哨,痞里痞气地说:“二哥,悠着点儿,你现在还是一个重伤患者。”
“闭上你的嘴。”
靳褚西欲求不满地吼。喻千宁的心儿还在砰砰跳,觉得浑身热得厉害,因此吞了吞口水,连带着扯开病服的衣领。这个动作被靳褚西看到了,恨不得翻身把人压在底下,继续那晚未完成的“事业”。可是他左手打着石膏,右手吊着点滴,月匈口包着绷带,头顶还裹着一层布……“可恶,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妖精!”
他不安分地想探上她的胸前,喻千宁惊叫着跳开。“你不要命了,血液倒退了啦!你这笨蛋,再动我就不管你,让你……让你……”靳褚西目光似火地盯着她,那双眼里包含的东西,就算是瞎子,恐怕也能感觉到。何况喻千宁不是瞎子,所以她脸红了,抿起嘴无法再说下去。看见输液管的血越来越多,她定了定神,警告地瞪着靳褚西:“不许乱来了,我是认真的!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敢打你,而且我还会专门挑你最痛的地方打。”
靳褚西依然用深邃的目光注视她。喻千宁以为他默认了,便坐回去小心地替他回血。期间,她偷偷看了看靳褚西的左臂,似乎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我乱来,你会打我哪里?”
靳褚西忽然贴着她的耳朵,低沉又挠人地询问。热气喷在她可堪称为弱点的地方,喻千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如让我告诉你,我身上哪里最怕痛?”
他又沙哑地说道。喻千宁像是被电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缩起肩膀。她躲避着靳褚西的逼近,愤愤道:“臭不要脸,谁稀罕知道!”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靳褚西的不要脸程度。不屑再以言语调戏她,靳褚西竟抓起她的手,探向他那处的阳刚!“啊!”
喻千宁下意识地尖叫,迅速收回手。而靳褚西确实不方便,不然也不会让她轻易挣脱。“要不是今天我动不了……”他既沮丧又气恼地嘀咕。喻千宁既没有拒绝他的热口勿,也没有在他“不要脸”后发飙,足以说明她的意愿!这个女人从脖子红到了耳尖,保不准衣服下的白嫩身躯也像煮熟的虾子……想到这里,靳褚西既懊恼又痛苦。——shit!到嘴的鸭子啊,再一次飞了!下次再想得到喻千宁的默许,不知又得等到猴年马月了!“你怎么了,伤口疼吗?”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喻千宁居然还在担心他的身体,这让靳褚西更愤恨:如果他没有受伤,就可以享用大餐了!绝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任谁也不好过。喻千宁哪里知道他满脸的痛苦,竟是为了不能“吃”她。见到靳褚西这副模样,她慌张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半天才想到要跟人求救。“你等等,我叫医生来……”说着,她伸手去按铃,靳褚西拦住了。“别,不要让那些家伙来打扰……”难得喻千宁任自己予取予求,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叫人来破坏。“可你的伤?”
喻千宁禁不住地忧愁。靳褚西无奈地看着她,“我只是吃不到美食,心里痛苦纠结罢了。”
“就为了这个?”
喻千宁瞠目结舌,连靳褚西摸着她的手吃豆腐,也没有发觉,“受伤时不能吃,伤好了再吃不就行了?你那么有钱,有的是人帮你做,想吃什么还怕没有?”
闹了半天,结果是为了美食!喻千宁纵然奇怪,也没想到对方是在说自己,只当医生禁了他的嘴,倒是因此改变了对靳褚西的印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靳褚西这么一块冰山,也会对食物有执念,都到了上瘾的地步了。靳褚西正要说他想吃的是她,门外突然吵吵嚷嚷。“时三哥,你做什么拦着我,我有事要跟我哥说!”
“咔擦”,门开了。靳小珥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靳时三一脸“无能为力”地跟在她后面。喻千宁眼中的春意还没来得及散去,双唇红润诱人,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跟靳褚西做了些什么。更何况,她坐在靳褚西的床边,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衣服又有些凌乱。“喻千宁,你这个贱人!”
靳小珥飚出了刺耳的高音,抓狂地扑过来,好像跟喻千宁有着深仇大恨。实际上,她们的仇恨是挺深的。只不过,以往都是喻千宁恨她,如今二人的角色仿佛调换了,抓狂的变成了靳小珥。一个愣神,喻千宁就没有闪躲,靳小珥的巴掌即将落下——“住手!”
靳褚西大声喝止自家妹子撒泼的行为,靳小珥习惯性地一顿。接着,他又厉声道:“她是我的人,你休要无理取闹。十三,带她出去!”
“哥,你说什么?”
靳小珥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否则她怎么会听见向来不近女色的大哥,说出护卫喻千宁的话来?面对她震惊的眼神,靳褚西只是顿了顿……这些话,是不能被那人所知道的。但他护佑喻千宁的态度无比坚决,以至于靳小珥简直难以置信。无论如何,如今他再不是五年前那个毫无实权的傀儡,已有足够的能力保住喻千宁,而不是必须想法设法地送她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