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既没经验也十分怕痛,即将冲出喉咙的“好”,叫她硬生生地止住了。况且被靳褚西紧挨着,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才好,更加不敢贸然应允。当即,喻千宁尴尬道:“这事儿……要不还是缓缓?虽说我们相了亲,可发展会不会太快了?”
靳褚西似也预料到她会拒绝,顿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好半晌,他压抑的声音才响起:“哪天还有机会,我绝不会再问你了。以你的性格,只怕就算是新婚之夜,你也有理由拒绝。”
这倒是让他说中了。除非喻千宁像刚刚那样无力思考,否则只要使她考虑到“献身”的代价,她估计又会心生怯意。不过喻千宁才不会笨到承认,所以她红着脸反驳道:“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在新婚夜说‘不要’?满足丈夫的需求,是一名合格妻子该做的事,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嗯……”靳褚西呼吸紊乱,应得含糊不清。喻千宁快要无地自容了。她不敢看靳褚西的脸,就看他身上的其它地方。刚才靳褚西把衬衣脱了,这时他是裸着上身的。喻千宁眼睛一扫过那些旧伤疤,所有的旖旎遐思都没了,她终于想起,自己本来是要给靳褚西处理烫伤的!“啊,你的伤!”
喻千宁反握住靳褚西的手,发现有几个气泡已经破了,立即露出心疼的神色。她含泪问靳褚西:“你伤口破了,不疼吗?”
瞧见她的眼泪,靳褚西稍微平静的心,又一次热了。“别哭,不然我要后悔了。”
他抹去喻千宁的泪水,半威胁半安抚地说:“你之前质疑我的能力,我可还记着呢,要不要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是‘华而又实’?”
他的眼光火热,因此声音虽沉着冷静,却还是让喻千宁如坐针毡,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小女儿姿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欺负我。伤在你身上,就算你不心疼,好歹也为我想想,我看得难受。”
说完喻千宁拉起靳褚西,把他往浴室那里推,说道:“你先穿上衣服,我去厨房拿点香油,等下帮你擦擦。”
事已至此,靳褚西也只好接受现实,老老实实地去穿衣服。擦好香油后,喻千宁撕了一块布条,粗略地给他包扎着,说:“你让奇葩医生给你看看吧,我不是很懂,怕没处理好。”
靳褚西正要说些让她安心的话,衣服里的手机却很不合时宜地响了。等他通完电话以后,又不得不赶回公司,于是带着歉意对她说:“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公司临时召开了董事会。你不要急着回来上班,有事情我会通知你,这几天你尽量别出门。”
喻千宁知道,他是怕自己被狗仔拍到后乱写一通,因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替靳褚西披上外套,对方吻了一下她的唇,才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