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股东,再怎么样,靳褚西也不可能把自己赶出董事会。可是听他现在的说法,似乎是自己想错了?“靳褚西,你好卑鄙。”
想到靳褚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收买了自己的股东,江尤达就怒不可遏!闻言,靳褚西漠然道:“你还真有脸说啊,你手上的股份是怎么来的,这么快就忘记了?况且商人都讲究互惠互利,你没本事让你的股东满意,凭什么怪他们投靠别人?”
靳安的财力能排上世界财富榜,江氏却没这个能力。就算在Z国,江氏的财力能排在前五,可是却远远不能和靳安相提并论。而且见识过邺景“邺扒皮”的身份,靳褚西相信,邺氏的财力也不如表面那么弱。邺氏的富有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君家也早就发展到了R国,唯有江氏这个还在成长中的企业,只能在国内逞凶。江尤达不甘地握紧文件袋,深吸一口气,问:“既然靳安的股份价值比较高,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弃它?”
他猜测靳褚西应该,是为了夺回那本属于靳尉南的股份。既然筹码还在自己手上,那他就还有谈判的资本。“呵……江尤达,你太天真了吧?如果你执意要守着靳安的股份,我也没什么关系,那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靳褚西不为所动,依旧冷漠,“不过,我记得江氏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分散在三个小股东手上……”“靳褚西,你不要欺人太甚!收购我江氏的股份,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尤达秒懂了他的意思,顿时大声吼道:“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声音大,就会显得你的底气比较足?”
靳褚西的表情也变了,一脸阴寒地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鬼吼鬼叫的,我不介意让保安把你赶出去。”
江尤达气结,“明明是你自己邀请我……”“我邀请你来是谈正事,很显然,你情绪失控,已经不适合继续交谈。既然如此,那送你回去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联系上了那三个小股东。”
嫌弃地看着江尤达,靳褚西皱眉道:“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可以试试跟你的叔伯联合,希望你也有能力把我挤出江氏的董事会。真要跟我同归于尽,你配吗?”
听到他的话,江尤达面色铁青。如果他能说服江氏内部团结一致,那他就不用烦恼上市的事情了。各家里本就存在着权力倾轧,若是江尤达失势,大家就能分了他的股份,谁会关心他的利益如何?尤其是江慎跟江陵,这两人都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眼看江氏前景越来越好,他们都想当主事人。因为内部存在龃龉,所以一直到今天,江氏都没有董事长。每一个重大决议,都需要通过江氏内部投票表决,否则江尤达就不用费尽心思地策划上市之事。靳褚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江氏在初期,就没把股权分配明朗。特别是江尤达的父亲,身为最初的发起人,竟然不懂得掌握主权!分散那么多的股份,虽然能让公司发展更快,但是却不稳定。而靳安却不同,靳尉南是个很有决断力的人,早早地考虑到了这些隐患。迄今为止,除了上回那几个被靳岚东收买的股东,靳安的董事会基本是平静的。他们对靳尉南是发自内心地信服,对靳褚西是发自内心地赞赏。这对父子的能力都很出色,甚至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趋势,由他们带领靳安,能够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利润,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大概是想到了江氏和靳安之间的区别,江尤达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他颓丧地垂下了头。他忍气吞声地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