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李富贵相信,明天一定是一场关于小白菜的狂欢。咸鱼正喜悦之时,怒火中烧的梦候成踹开了家中大门,“李富贵,说,你把烟棠藏哪儿了?”
“什么?”
“烟棠不见了?”
李富贵喜悦的神色戛然而止,“她不在我这。”
李富贵从一脸懵逼,到神色渐渐凝重,“烟棠不在我这,她什么时候不见了。”
“你还装?”
梦候成满是鄙夷:“今天带本是带着烟棠去见赵家的小儿子,为什么她会突然不见了?”
李富贵的脸色发冷,没错,他依旧放不下梦烟棠,哪怕把那一份渺小的自卑,藏的再深,一旦提及,却仍然是不由自主的在意。但,这不代表李富贵没有脾气!梦候成不是询问,而是大声质问,对李富贵的行为充满了鄙夷,“不要妄想烟棠会喜欢你,就你这样三餐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家伙,有什么资格给烟棠幸福。”
“说够了没?”
李富贵恼火道,“候叔,我喊你一声叔,是敬重你,以前是,以后也是!”
李富贵一字一顿,目光冷冽,“我李富贵在无能,也不会藏你女儿,你说的对,我解决不了温饱,也配不上烟棠。”
“但!”
“老子,是吃了你家大米,还是怎么滴了?”
“我喊你一声叔伯,你就可以踹我家大门了么?当初,提出娃娃亲的谁!是你梦候成。”
当年,李家给了梦家多少扶持,李富贵心中有数,这些话说的再重,他也问心无愧。李富贵挺胸抬头,对视于梦候成,目光里充满鄙夷,“哪怕我李富贵配不上烟棠,你又算得上哪门子父亲?”
“不要耽误我做事!”
李富贵赶人,毫不客气。梦候成看他不爽早就不是一天两天,既然内心选择深藏,李富贵选择洒脱面对。“唉……”梦母跟在梦候成的身后,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丈夫语气说的过重了,“富贵,我们找了烟棠一个下午,你候叔刚也是性子急,刚从县城回来,烟棠真不在你这里么?”
李富贵摇了摇头,“不信,你们自个找,我家就这么点地,藏个人也藏不到哪里去。”
李富贵尿性一上来,说话,也跟个无赖似的,梦候成拿他没有办法。指着李富贵的鼻子臭骂:“小子,休想打我家女儿的注意,呸!”
“什么玩意儿!”
梦候成一口痰吐在地上,火急火燎的来,气及败坏的走,李富贵看着离开大门,是真不想搭理他。“富贵,让你见笑了。”
梦母轻声道上一句歉,再提道:“如果烟棠联系你,告诉我一声。”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你可以多些勇气。”
梦母笑了笑,意有所指。“富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还年轻,当年你爹在这小小的平乡村风生水起,你又何不能同你父亲一般?”
李富贵没有接话,梦母离去,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想法,梦候成看不清李富贵,并不代表她不看好李富贵。“大爷的!”
人走完后,李富贵憋屈,接着装货小白菜,整理了一小会,李富贵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通了,却没有声音。“别闹了,回家吧!”
李富贵先打破沉默,这段时间,这是第一次和梦烟棠通话吧!“你凭什么管我?”
“你爹找我要人,你说我凭什么管你。”
李富贵一瞪眼,“烟棠,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
“不是孩子了,等我嫁人,你就后悔去吧!”
啪嗒!电话一声挂断,留下一阵忙音,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李富贵没法子,或许,又对未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既然梦烟棠没有出什么事,李富贵放下心来,最重要的事,便是干出一番事业,父亲能的,他也能!……沙市,世茂景苑。此处的房价高达三万一平,对于三线近二线城市的沙市来说,可称天价。自然,贵有贵的道理,黄金地段,河岸景观,无一不证明实力。梦烟棠在阳台上刚通完电话,小脸儿气鼓鼓。回到沙发上,拿起小猪抱枕就是一通乱锤,“灵顽不固,一点也不知道开窍,真是笨死了。”
“烟棠,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学校那么多公子哥你看不上,也不至于钟情那么个乡下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