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匹夫之曾“匹夫,不与我争了吧。哈哈,岂不知我抓周的时候便是一剑在手。”
手握佩剑的富花贵笑嘻嘻地说道。十六年前的那个胖嘟嘟的把娃子已成了而今名副其实的大本长,按照东川大营的惯例,小本长出类拔萃者得为大本长,佩剑为凭。在赤旗代的眼中,富花贵与曾匹夫无疑是最佳的问鼎之人。此次拔本之竟,佼佼者众多,却皆逊色于同为顾家都出身的富、曾二人。而富曾二人却又同年同月而生,似乎着意要为这次拔本之竟抹上一缕传奇色彩。曾匹夫的老子曾老爹是顾家都的屠夫,生的五大三粗,似乎特地为杀猪而生,走在街上,一股草莽之气袭人,人称曾屠夫。曾屠夫好酒好肉,时常与都人对饮。一日与人豪饮,正在兴头,街坊匆匆赶来告知其喜得贵子。不料他一口酒气吐出,喷了街坊一脸。街坊却也无可奈何,只说了声“匹夫”转身就走。曾屠夫却大叫了起来,“匹夫,好。就叫匹夫。”
于是,顾家都十六年前的第四十八个把娃子就叫曾匹夫。“说什么一剑在手,我还斧劈天下呢。不就输了一招半式吗,别说你做了大本长就是做了旗代。到了顾家都,你也得叫我一声哥。谁让咱是第四十八呢,哈哈?小花啊,你可是第五十。”
曾匹夫两眼一斜,瞄着富花贵格格直笑。小花,富花贵不姓富姓花,大名叫花富贵,曾匹夫如是说亦如是叫着。“这不是顾家都,这是东川大营。匹夫啊!”
富花贵着重的嚷出了匹夫二字,哈哈大笑。“你,曾匹夫小本长见了我富大本长,得行本长礼,晓得吧?哈哈。”
“我去你丫的,哥故意输给了了你,你还不领情。信不信我一斧子把你拍回顾家都,也不枉了我匹夫的名号。哈哈”“匹夫就是匹夫,一点素质都没有。”
富花贵两眼一瞪,故作嗔怒状。“要素质干啥啊?你灭我的那一招叫啥啊,教教我呗,好兄弟?”
“燕子抄水。不教。”
富花贵干脆冷漠的答道“别介啊!你教了我我也打不过你啊,谁不知道你花富贵文武双全啊。”
曾匹夫死皮赖脸笑嘻嘻的摸着嘴巴。“富花贵”富花贵严肃地纠正“好好,富花贵。行了吧,九重?来,快教教我。”
“教你丫的干啥啊,教会了再让你打我,一斧子把我劈回顾家都吗?”
“哪的话啊,哈哈。我这功夫不都你教的吗?这斧子也只有劈我的份,哪能劈的着你啊?”
两年前曾匹夫和富花贵一起来到了东川大营,带着祖辈的梦。金戈铁马,顾家都的娃子终于走出了顾家都,走向了天下。草莽气十足的曾匹夫靠着一股莽劲屡立战功,武功扎实的富花贵也早早崭露了头角。花贵说匹夫之勇不可以凭,匹夫之力不可以溃。匹夫说想学武功,学好了武功便勇可以凭,力免于溃。花贵只是笑了笑,抚摸着匹夫背后的伤痕说:“我教你。”
其实,他还想说,武功再好也不足以逞匹夫之勇,逞匹夫之勇的终究只是匹夫。“匹夫,累不?”
教完匹夫武功的九重问道“不累。”
曾匹夫一抹嘴巴,汗水流进了嘴里。“呵呵,你不累我累。”
富九重说着躺在了地上“呵呵,我也累了。”
曾匹夫照样躺在了地上喘气“匹夫哥,你说顾都哥在干啥?”
富家的九重只知顾都不知瓜虫小子,因为富老爹说顾家三孙子生了他的气,富家理应客气些。所以富九重一直敬重顾都哥,从未叫过一声瓜虫小子。“哦,瓜虫小子啊。谁知道呢?”
匹夫自有匹夫的豪气,对待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顾都顾家三孙子,曾匹夫向来直呼其号。“应该在东川吧?来大营前我听他说他要去花雨院研习文章。”
“研习文章做啥?”
“他说他要作天下第一文章。”
“做第一文章干啥?”
“干啥?不知道。”
富九重一脸茫然,“匹夫哥,咱俩打个赌吧?”
“打赌?好啊。赌什么?”
“赌顾都哥能不能作出天下第一文章。若作出了,我就把这把佩剑送给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好。”
曾匹夫点了点头,“九重,咱俩再打个赌好不?”
“好,赌什么?”
“赌咱俩谁先做上赤旗代,输的人三年内不准回顾家都探亲。”
“好。”
富九重点了点头,“我爹说,只有匹夫才喜欢打赌。你说咱俩这是不是匹夫之争,匹夫哥?”
“是呗。”
匹夫之曾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