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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妍皮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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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妍皮痴骨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花雨院名字之中虽透着一股阴柔之气,却是大散国主安清风钦笔,地地道道的大散国中第一院。一院长两院主二十八道传六十四学传一百零八学主。花雨院中的一位老院长孔求中孔老院长不仅是花雨院仅此一位便是大散国中也仅此一位,据传当年安清风曾亲临此地只为探望老院长是否安康。足见一位老院长“一位”之重。当年探病的安清风不知何故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自那日后从未踏入花雨院半步。有人说孔求中这是中隐隐于市,既不入朝,亦未下野。顾都却不以为然,总觉得这一位老院长深不可测。那一日正是君子顾盼开始落花的日子,看花人一老一少。老人看落花看了二十九年,少年看落花看了一年,加起来不多不少整三十年。老人问少年为何喜欢看落花,少年说不知为何,只觉得看得心神淡泊,渐而痴迷不能自拔。少年问老人为何喜欢看落花,老人只是笑了笑说少年长得清秀。少年笑了笑,老人说果然都是喜好虚名的。少年的脸红了,又恼又羞。老人笑的更欢乐了,说果然也是个清高的。少年只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老人又说我也是清高的,咱们是同道中人啊。想来你是这花雨院的学子,不知你为何来此啊?少年扭扭捏捏,只轻轻的说了句,为了写出一篇极好的文章。老人问极好有多好,少年说极好就是极好,心里想着天下第一。五年的光阴只为了写篇极好的文章,岂不辜负了青春?老人问。不辜负,少年的回答简单干脆。老人呵呵一笑,盯着少年仔仔细细看了个究竟。少年看了看老人,从眼神中既未看出空洞也未看出沧桑,只觉得深不可测。你果然清秀的很,想来妍皮不裹痴骨。老人说。这君子顾盼只怕要误了君子。花雨院第三十年纳新大典,老人与少年第二次相见。顾都望着孔老怪远去的背影竟熟悉又陌生,不成想其貌不扬的老人竟是花雨院唯一一位乃至大散唯一一位老院长。两年前似乎老院长身体不佳缺席了纳新大典,顾都模模糊糊的记得。难道老院长真的是中隐隐于市,还是大隐隐于朝呢?不去想了,学子代表马上就要发言了。无奈的顾都只好将心一横,这果然是老院长的安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我说什么呢?”

顾都迟迟顿顿的上了台,不经意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引得台下一阵哄笑,原本微红的脸霎时红了个通透。“顾大才子,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是不是啊,诸位?”

东方未白笑嘻嘻的起哄道,“大才子若口不能舌,岂不让人耻笑?”

台下的笑声更响了,顾都更窘了。“看这小子清秀非常,眉宇间亦有英气,为何这般怯懦。莫不成是妍皮痴骨”中年人说道“爹,可是花雨院鼎鼎有名的大才子。怎么会是妍皮痴骨?”

少女问道“虽说妍皮不裹痴骨,可妍皮痴骨者自古不乏其例。一旦痴骨入病荒,便失了大度,终难成大器。看他这般怯懦,应是心有所痴。”

“莫不成要辜负了他这幅好皮囊?”

“难不成你看上了他?我不同意,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中年人冷淡的说道少女愠怒的看了看父亲冷淡的面孔,不再言语,只静静地看向了台上的少年。“对啊,我的确不知说些什么。”

顾都红红的脸庞慢慢地浅了下去,继续说道。“既然要我说些什么,那我就随便说些什么吧。我不多不少比诸位早来了两年,比诸位稍稍熟悉些花雨院。正如老院长所说有人爱慕虚名,我便是爱慕虚名的人。我来花雨院是为了作出一篇极好的文章,不为其他。有人问我五年的光阴只为了一篇文章,岂不辜负了青春。我说不辜负。以前如此回答,现在也是如此回答。青春于我只是过客,有它无喜,无它无忧。它爱来便来,爱走便走。我如今一十又六,正是青春年少,而我不知青春为何物。青春若要溜走,不要急急匆匆,我是不会挽留的;青春若要在我的生命中活着,尽管活着,至于饱满不饱满于我无干。这就是我的青春。青春只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不知不觉进入了我的生命,而我不知,我只知我十六岁的年华在花雨院学做文章。于是,我无意于青春而青春多情的眷顾了我,也眷顾了诸位。若诸位热爱青春,只管尽情的拥抱青春。美好的青春多情多爱,于我冷漠的人应已离弃。正所谓我未辜负它的博爱,它未辜负我的无情。老院长说清高二字了不得,可能是说人要真正的清高,隐身于功名之外;而不是傲慢无礼,沽名钓誉。我不得不说我是清高的人,而且是很假的清高的人。我的傲慢似乎花雨院中人尽皆知,而我说追求的极好的文章或许便是沽名钓誉吧。老院长又说才子清高,我却又身负才子之名。这或许是对我的讽刺也或许是对我的规谏。总之,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我虽傲慢却并不至于无礼,我虽清高却并不至于沽名。今日风和日丽,我就说这些吧。”

“不愧是我们花雨院的顾大才子。好、好、好!”

东方未白大声欢呼喝彩,新进学子听了顾都的一番慷慨陈词无不折服,附和着东方未白大声叫好欢呼。而致辞完毕的顾都掉头便走,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匆匆离了花雨台。“别走啊,大才子!再给我们讲点什么吧。”

台下有人大声的欢呼着,顾都本就匆忙的脚步更加匆忙了,险些跌倒在地,又引起了台下一阵哄然大笑。“妍皮确是妍皮,痴骨是否痴骨?”

中年人嘀咕道“不要再想了,爹。妍皮是不裹痴骨的。”

少女莞尔一笑“说不好,说不好。”

“我看您现在就是妍皮痴骨,哈哈。”

中年人似乎没有听到女儿的玩笑,只小声的嘀咕着“妍皮痴骨”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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