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丫的,傻比么这是?”
费祥庆气的破口大骂。昨天晚上他就输了,结果今天这个神经病又来。“别理他费院,今晚你手气肯定爆棚!”
鲍芝章陪笑道。结果这一晚上,费祥庆又是连输十几把,其中八把都被点了炮,比昨天还多输了几万块。“麻的,这就怪了!”
费祥庆往茶楼外走的时候,整个人气的脸都绿了。“费院,您这两天手气着实怪啊,要不咱歇一段再来吧。”
鲍芝章也纳闷不已,害得他也输了不少。“不行,老子必须把本捞回来!”
费祥庆非常不甘心。隔天,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就直接叫来了鲍芝章,跟他往外面走去。这次他出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眼,生怕再次碰到白鸣飞。好在这次他们顺利的出了门口,但就在他们俩人打车的时候,白鸣飞突然窜了出来,挡在他们前面,笑眯眯道,“两位,好言相劝,哪来的回哪去,别再往里搭钱了。”
说完,转身一溜烟儿就又走了。“我去你大爷!”
费祥庆气的鼻子都冒烟了。他气的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白鸣飞消失的方向扔了过去。然而可惜的是,白鸣飞早没影了。“费院,要不咱今晚上别去了,这小子怪的很啊,这两天他一直来说您赌运不佳,结果您这两天都输了个底掉……”鲍芝章满脸冷汗的说道。费祥庆后背也已经是一身冷汗,感觉心里有些发慌,不由让他夹紧了怀里揣着的手提包。这里面可是足足二十万啊!这是他费老大劲才从家里弄来的一笔钱,他要是再翻不了本的话,回去被他老婆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犹豫片刻,他用力的咬咬牙,说道,“走!老子就不信了,今晚要是再输,我就去女厕所跳果舞!”
凡是经常打牌的人,谁都有不顺的时候,费祥庆相信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已经连输两晚上了,今晚绝对比以往还要运气爆棚,他有信心将前两天输的全赢回来!费祥庆和鲍芝章到了茶楼之后,牛叔和他的朋友早就已经等着了,还特地准备了一些果盘和茶水。见到费祥庆的时候,牛叔和他朋友笑的合不拢嘴。这可是来给他们送钱的财神啊!开始前,费祥庆特地用一捧清水洗了洗手,为了图个好彩头。不过跟他设想的不一样的是,前两天的惨剧再次上演,他还是一把接一把的输,时不时的就给人点上一炮,打到最后,整个人脸黑的跟个非酋似的了。此刻费祥庆的额头上冷汗连连,后背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透了,摸牌的时候,手更是禁不住微微颤抖,出一张牌都要思考很长时间。但越是如此,他输的就越厉害,手提包里的钱也变得越来越薄,因此他就越想着翻本,于是不停的提高倍数。但换来的,却是一轮又一轮的被点炮。他感觉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已经容不得他做主了。几人玩到后半夜,费祥庆再次被牛叔点了炮之后,颤抖着手摸向手提包的时候,突然发现包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一瞬间,他的身子猛的打了个激灵,一把扯过包,用力的撕开,发现包里已经一毛钱都没不剩了,比他的脸还干净!“怎么,费书计,没钱了?要不兄弟先借你点?”
牛叔笑呵呵的说道。费祥庆面色铁青,脸色阴晴不定,身子剧烈的打着哆嗦。突然狠狠的一甩手,用力的把包砸到了牌桌上,嘶声道,“我借你大爷!一定是你们两个给老子出千!”
“靠你丫的!输不起就输不起,在老子面前玩掀桌子?”
牛叔被飞起的一块麻将砸中了眼眶,顿时也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费祥庆头上砸去。费祥庆压根没反应过来,生生被烟灰缸砸中了额头,顿时惨叫一声,一个趔趄做到地上。“鲍芝章,打电话,打电话叫人!给我弄死他们!”
费祥庆有些声嘶力竭的说道。现在他已经输红了眼,全然忘了这个牛叔也是混混。“你特么的,还想弄死老子?那老子就先弄死你!”
牛叔怒喝一声,抓起桌上的茶壶,又狠狠的拍到了费祥庆的脑袋上,直接把费祥庆给砸了个七晕八素。随后他又觉得不解气,便拎起屁股下的凳子,又在费祥庆身上抡了起来。“哎呦……救命啊!”
费祥庆抱着头惨叫连连。“怎么回事?”
茶楼几个看场子的立马跑了上来。“特么的,这老小子敢赖老子的账!”
牛叔冷声道。“活该!”
几个看场子的吐了口唾沫,一脸的不屑。在这里时常有赖账的情况发生,因此他们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也是选择插手不管,只要不太过火,赖账的顶多被教训一顿。毕竟谁让他们玩不起呢?“别打了……别我错了……”费祥庆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实在承受不住了,连声求饶。“牛叔,别打了,再打费院就支撑不住了!”
鲍芝章赶紧冲过来劝道。“呸!什么东西!”
牛叔这才停下手,朝费祥庆身上吐了口唾沫,“玩不起就别玩,这把老子就不要了,赶紧滚!以后别再让老子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在鲍芝章的搀扶下,费祥庆一瘸一拐的艰难的下了楼。“费院,我打个车送您回家吧。”
鲍芝章小心的说道。“我哪敢回家啊,我们家那母老虎要知道我输了这么多钱,非宰了我不可,我还是回医院凑合一晚吧。”
费祥庆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怎么样,又输了吧?我已经劝过你了,可惜你不听,尝到苦头了?”
就在这时,白鸣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笑眯眯的看着费祥庆说道。费祥庆和鲍芝章看到白鸣飞后,后身子猛地一颤,宛如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一般,脸色煞白。这个人怎么一直缠着他们不放啊!而且他们并不认识啊!“你……我与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害我?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费祥庆颤抖着身子,强打起精神,一脸惊恐道。“陆晨,陆医生!”
白鸣飞脸色瞬间一寒,冷冷的看着两人道,“陆医生说了,他可以原谅你对他爱人的所作所为,但如果你依然执迷不悟的话,他不介意让你倾家荡产!”
说完,白鸣飞便闪身离开,飞速的消失在了路口。“陆晨……”费祥庆心头颤抖不已。难道这个陆晨莫非真是神仙不成,提前未卜先知他会连输三个晚上?不!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是他故意找人跑过来说自己会输!从一开始就给他做心理暗示,所以自己在牌桌上才会紧张的输牌。一定是这样!不然这个带话的,也不会说出威胁他的话来了!想到这里,他紧紧的咬紧了牙关,满面愤怒的冷声道,“好你个陆晨,竟然敢整我,老子早晚要你好看!”
虽然他猜错了陆晨用的手段,但他猜的却不假,确实是陆晨故意整的他。此时,陆晨正和楚梦雪依偎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院长,你不是还在我那药厂担任名誉董事长么,要不你过去直接担任董事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