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了他，第二次也是。但是之前她把他当做自己的“丈夫”，至少做好心理准备。而这次，纯粹是他在“欺负”她。男人一直没停，在昏沉中，她觉得自己犹如一艘小船，处在暴风雨的风口浪尖上，承受着惊涛拍浪。在朦朦胧胧中，她望着窗外的天色由黑夜，一点点变亮。破晓时分，晨光熹微。男人似是顾虑到她实在受不了了，慢慢停下。“这次我动作很轻，你还疼吗？”

他垂眸低声问。苏小暖没说话，事实上她也说不出来，喉咙已经嘶哑，声带再发不出一个音节。面对封严的问话，她无力回答，缓缓闭上眼。“啧，除了刚开始，后面的应该还好吧……”他小声嘀咕着，浑然不知苏小暖气得发抖。床上一片狼藉，封严慢慢趴在苏小暖耳边，轻声问：“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出发，要不要洗个澡？”

苏小暖睁开眼，眸光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我帮你洗吧。”

犹豫一瞬，封严如此建议道。苏小暖缓缓将视线凝在他脸上，纯黑和幽蓝对视，她忽然想夺过他的枪，要么给他一枪，要么给自己一枪。一了百了。可惜封严没猜到她此时的想法，他见苏小暖没有任何表示，便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朝洗浴间走去。封严是没有羞耻心的人。他完全不在意自己一丝不挂的仪容。可是苏小暖不知为何，也将自己的廉耻置之度外，任由封严为她洗身，洗漱，穿衣。整个过程中，她始终冷淡而沉默。封严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仆人将早饭端进卧室，慢慢喂她。苏小暖没力气。疼，麻，酸，涨交织在一起，对于封严的讨好，她没有拒绝。“你上次来的时候没感觉，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你会不会晕机，要不要吃点晕机药？”

封严将碗撤下，环着苏小暖问。苏小暖盯着他，眼中的拒绝显而易见。“我给你准备了医生，林森也在，你在飞机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他们，知道吗？”

苏小暖微微侧头，避开封严关心的目光。封严也不在意，她都要走了，他必须为她做好周全的准备，以防不测。“咳，还有，你昨晚基本没睡，要不上了飞机就补觉吧，很快就会到家。”

苏小暖垂眸，让她一夜没睡的人就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居然有脸说“补觉”？封严自知理亏，对这个问题只嘱咐一句，便含糊过去。“回国之后，就不要再找你那未婚夫了。你安心待在家里，等我这边的事什么时候解决了，再去找你。”

听到封严提到许有良，苏小暖突然意识到，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想起他了。她想离开，想回家，唯独对许有良的思念在慢慢减少——她到底怎么了？苏小暖怔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划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也许她喜欢上封严了。但是这个猜测实在太沉重，太压抑，她几乎是瞬间便否认了这个可能性。封严见苏小暖还是没反应，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不许再和许有良见面，听到没有？”

苏小暖正慌乱地回忆许有良的笑脸，冷不丁又和封严对视。脑海中那双总是含着不屑的黑眼，猛地被面前人清澈的浅蓝眸子所打散！许有良神采飞扬的模样，就像一层单薄的纸片，被锋利的刀子划得四分五裂，她茫然注视着行凶者，只看到一双幽深的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