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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襄公二十三年 > 第一百章唏嘘

第一百章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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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沃有些迷茫的回忆了一番自己说的话,好像除了自己提及楚国会盟吴越之外再没有提及越国?  这帮子聪明人是怎么一下子联想到越国身上去的?  不等闵沃捋清楚其中关窍,一边的叔孙豹却是皱起眉头:  ““越”国说起来也是古怪,齐桓公就曾经对管仲说起过:“天下之国,莫强于越。今寡人欲北举事孤竹、离枝,恐越人之至,为此有道乎?”

(——《管子·轻重甲·第八十》)”  一听叔孙豹说起这话,别说是一般的诸侯国大夫,就连子产这种郑国有名的智者大夫也跟着迷糊起来:  吴国的事情闵沃好歹是讲了一个大概,可越国强大到让齐桓公害怕这事大伙还真没有人知道,有这种强国怎么中原压根就没有人知道?  别说子产等诸侯国心中纳闷还是鲁国这小本子记的勤快了,就连说这话的叔孙豹也是一脸的迷糊:  要说吴国是个小透明,鲁宣公八年的时候初登场是有点实力,可谈不上多强,被中原诸侯忽视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个越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齐桓公年间就是被齐桓公和管仲都重视的强国,咋后来这么多年一直是音信全无?  想不明白的叔孙豹识趣的将目光看向了一边发呆的闵沃:“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闵沃谈谈你的见解。”

三桓之一发话,闵沃自然不敢明着抗拒,只是斟酌了一番语言之后这才说道:  “吴国从晋国获得中原的治理体系,军事体系,短时间确实能让楚国吃大亏,楚国一旦对中原有野心,吴国那边可以牵扯一二;吴国若是被楚国攻打也中原诸侯也可以攻打楚国,逼楚军回援。”

“怎么又说会道吴国了?不是在说越国吗?”

诸侯国大夫们听着是有道理,可这会的关注点事在越国啊。  “楚国是傻子吗?被人北、东两边不停的溜着军队,就没有反制的手段?“闵沃心中吐槽着,但是不能群嘲吧,只能是逐字逐句的斟酌道:  “据说楚国人有计划向越国教授军阵以伐吴。”

这个有些模糊的消息自然不是鲁国能够知道的,而是历史之中真正发生的:  在历史上自从巫臣使吴之后,齐国来的孙武等向吴国输入中原的军事文化,楚国来的伍员(伍子胥)更是干脆就营建苏州。  吴国公子季札出使中原,和杰出的政治家齐国的晏婴,郑国的子产沟通,为吴国带来了中原先进的典章文化。  巫臣、孙武、伍子胥、季札等为吴国带来了先进的典章文化、军事文化、城市文化、器物文化等,在中原文化熏陶下吴国不断壮大,阖闾、太子终累、夫差等不断攻袭楚国。前506年吴国更攻破了楚国都城郢都,迫楚昭王出逃。  而楚国人也不傻,在被打的丢失首都后,马上就找上吴国的“好邻居”越国。  如公元前537年,“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

越大夫常寿过,帅师会楚子于琐。  公元前前505年,楚、越、秦联军将吴国从郢都驱逐,楚昭王复国。  先进的中原文化输入了楚国,又输入越国。此外,楚国人范蠡、文种,宋国人计然作了中原文化掮客;夫差大破越国后,吴越文化进行了更深层次的交流。  “这……”闵沃的话简单却是沉重,一众诸侯国大夫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最后都看向了一代贤明大夫子产。  而子产这边也是有点犹豫——晋国一代霸主投资吴国,子产自知就是把剩下的诸侯加起来都不如晋国,更别说投资的力度。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子产是明白的,与其跟着晋国的步伐做出那些杯水车薪的投资还不如是另外拉出一个小弟。  没看着晋国给吴国的第一笔天使投资不过是十五乘战车吗?  可子产不敢和晋国比国力,自然也不敢和楚国比投资,国力摆在这里在。  该怎么整呢?  这个问题不但是子产有些纳闷,就连叔孙豹也是相当的好奇,眼见到一种大夫悻悻离去,叔孙豹带着闵沃边走边问道: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闵沃摆了摆手:“真的是没有。”

闵沃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坦然,因为历史上就是晋楚两极争霸,吴越两强争雄,这个是无解的问题。  况且……  闵沃看向东方,可不认为这种驱虎吞狼的策略是啥好事:  吴国强大之后攻打鲁国,最多是想要鲁国的文化霸权认证。  可越国不但是灭掉了鲁国的头号马仔滕国和炎国,还一度借鲁哀公为三桓驱逐之际想要干涉鲁国内政。  简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可惜了子产子展都是贤人,却是困守在中原四战之地。”

叔孙豹心中不无感慨,说起来三桓真的未必必子产之流聪明多少,可好在鲁国位居东土,不是晋楚争霸的最前线,不用被两国当成战场践踏。  甚至可以依靠东土的地利坐观成败——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齐国是个大麻烦。  闵沃这边也是一阵唏嘘:  周武王、周公旦加上周成王三代的西周大分封虽然成功的让姬周掌握了中原。  但当四周的诸侯国强大起来的时候,也是把这些中原的姬周诸侯国困住了,成为一个比较大号的曹国而已。  “到也不是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他们愿意和晋国兑换土地,搬到晋国北方的城邑攻打白狄,未必不能够重现当年郑庄公的霸业。”

“很难,”叔孙豹带着闵沃,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中原的姬周诸侯国不外乎是郑卫,另外还有一个殷商的后裔宋国,周武王大女婿的陈国,那家没有辉煌的过去,哪家没有点不能割舍感情的领土?”

“历史包袱。”

“这个词说的很精准,”叔孙豹是越和闵沃聊天越觉得喜欢这孩子,起码是相比于粗鄙的庶长子和阴深深的庶次子叔婼来说,闵沃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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