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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中原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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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历史上鲁侯午是不是真的自然暴毙,反正闵沃把这水已经是搅浑了。  这背后不管有没有季武子的手笔,只要鲁侯午真的死了,季武子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搞出这么一遭的闵沃也没有继续在鲁国待着的打算。  鲁侯午既然已经定下基调是今年无事,那闵沃就没有打算搞出来点事情。  只是忙碌了六七年的时间,已经歇了一个冬天的闵沃除了造人之外啥事不干,如今春天到了,全华夏的热闹闵沃只能光看着啥事干不了。  索性闵沃正好就可以待在领地上吃瓜:  最近的瓜当然就是晋国太后、晋悼公夫人、晋侯彪的母亲杞女会娘家省亲,顺北请为杞国筑城的役卒吃饭。  谁知道这一吃饭就出幺蛾子了:  给杞国筑城的除了诸侯国的民夫,晋国人也是出了不少力,如今这请客吃饭当然主要请的是晋国人,闵沃这种鲁国人哪怕是包工头都走了,留下的那可不就是领导慰问的背景板——早早就被审查过的晋国自己人。  晋国绛县人中间有一个人年纪很大了,没有儿子而自己服役,也去接受夫人的饭食。  有人怀疑他的年龄,让他说出自己的年龄。他说:“下臣,是小人,不知道记录年龄。下臣生的那一年,是正月初一甲子日,已经过了四百四十五个甲子日了,最末一个甲子日到今天正好是二十天。”

官吏走到朝廷里询问,师旷说:“这是鲁国的叔仲惠伯在承筐会见郤成子的那一年。这一年,狄人进攻鲁国,叔孙庄叔当时在碱地打败狄人,俘虏了长狄侨如和虺、豹,而都用来命名他儿子。满七十三岁了。”

这事说的是前616年,鄋瞒进犯齐国和鲁国,鲁文公占卜派叔孙得臣追赶敌人,卦象很吉利,就派他出征。冬季的十月初三,叔孙得臣在咸地打败了狄人,俘获了长狄侨如、虺、豹三名狄人头目,叔孙得臣就以这三个人的名字为自己的三个儿子命名。  史赵说:“亥字是‘二’字头‘六’字身,把‘二’拿下来当作身子,这就是他的日子数。”

士文伯说:“那么是二万六千六百六十天了。”

赵孟问起老人的县大夫是谁,原来就是他的下属。  赵孟把老人召来向他道歉,说:“武没有才能,担负了国君的重要职务,由于晋国多有忧患,没有能任用您,让您屈居卑下已经很久了,这是武的罪过。谨由于没有才能而向您道歉。”

于是就任命老人做官,派他辅助自己执政。  老人因年纪大了而辞谢,赵孟就给了他土地,让他为国君办理免除徭役的事务,做绛地县师,而撤除了他舆尉的职务。  当时鲁国的使臣正在晋国,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夫们。  季武子说:“晋国不能轻视啊。有赵孟做正卿,有伯瑕做辅佐,有史赵、师旷可以咨询,有叔向、女齐做国君的师保。他们朝廷上君子很多,哪里能够轻视呢?尽力事奉他们然后才可以。”

这事说起来是尊老的典故,但是闵沃这个旁观者却是看的很明白:  就春秋这生产环境能活到七十三岁,指不定家族有什么背景。  如今做民夫只能说明后来家道中落了而已。  对这种人老成精的人物,赵武没有注意只能说明光顾着忙晋国的事情。  可如今事情是因为晋侯彪的母亲回娘家省亲闹大,赵武没有隐瞒而是主动补救。  这说明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晋国公卿虽然内斗频繁,但是没有影响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  哪怕是政敌发现的问题,赵武想的是补救而不是隐瞒。  在晋国不崩溃的情况下,鲁国除了乖乖当小弟还能干什么?  这件事情看似和鲁国没有关系,可季武子既然如历史那般说话,闵沃就吃不定季武子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不会真的按照闵沃脑海中的阴谋论在明年让鲁侯午暴毙吧?  闵沃这边还没有定下主意,四月份的整个中原诸侯就乱成一锅粥了!  先是郑侯嘉和他的大夫结盟。  《左传》对此的评价是“君子是以知郑难之不已也”。  诸侯和自己国内的大夫结盟肯定不是对付外敌的,那就只能是诸侯内斗——可不就是郑国灾难不能停止吗?  而另外一个消息更加引人注目蔡景侯为太子般在楚国娶妻,又和儿媳妇私通。太子般杀死了蔡景侯。  这个消息如今在诸侯国那是传播的相当广泛——公公扒灰儿媳妇这种事情大伙都有过,但是每一次还是能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实在是这瓜太好吃了。  闵沃倒是不用向外打听就知道这事,对这位新晋的蔡侯般唯一的评价就是真狠:  春秋扒灰的不少,耳熟能详的就有鲁国的鲁惠公给继承人庶长子鲁隐公找了个宋国公主,结果鲁惠公自己看对眼手下了,还和宋国公主陪嫁的姊妹生下鲁桓公。  结果等到鲁惠公死后,鲁隐公却是相当君子的认为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小妾生下的鲁桓公地位在自己之上(鲁隐公生母地位不如鲁桓公生母,但都是小妾),竟然让位给鲁桓公学习祖宗周公摄政——然后不出意外的被鲁桓公害死。  而另外一位卫宣公也是和鲁惠公同时代的人物,看上了给自己继承人庶长子公子伋迎娶的儿媳齐国公主宣姜,和宣姜生下了公子寿和公子朔。  公子朔比鲁桓公还着急,生怕差点成为他爹的大哥公子伋继位,硬是煽风点火的想要害死了公子极,而公子朔同母兄长公子寿也是君子,灌醉公子伋独自赴死,公子伋醒来之后也不想活了,跟着公子寿一起死在盗贼刀下——这就是“二子同舟”的典故。  另外插一嘴,这个公子朔就是就是卫惠公,历史上被卫国人赶走国一次,要不是舅家齐国人插手早死在外国。  可卫国人实在是不待见卫惠公这个小人,在他儿子卫懿公继位的时候直接就以卫懿公喜欢鹤而拒绝参与保家卫国:“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坐视卫懿公亡国于狄人卫国残余人等在齐桓公的支持下诛灭了惠公的后裔,本来想复立宣公前死太子伋之后,伋子又死,而代伋死者子寿又无子。  太子伋同母弟二人:其一曰黔牟,黔牟尝代惠公为君,八年复去;其二曰昭伯。昭伯、黔牟皆已前死,故立昭伯子申为戴公。  反正卫国人是真正人君子,就是亡国也不能让卫惠公这小人的血脉当君主!  另外再插一句:鲁国鲁惠公扒灰生下的鲁桓公的妻子文姜,和卫国被卫宣公扒灰的宣姜是同父的姐妹。  真是应证了拒绝文姜的郑昭公的话——齐大非偶。  不过蔡景侯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同样是公公扒灰儿媳,他的儿子却不是鲁隐公或者公子伋这种君子——蔡侯公子般是有仇不过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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