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告诉你?”
觉得宫启宸问的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夏听白有些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因为我想知道。”
宫启宸状若无事的答。“无可奉告。”
夏听白这时方想起自己和他应该还在冷战的,怎么就突然唠起嗑来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看她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必然是想起了今日白天的事情,宫启宸凑到她身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没有,我不会和没关系的人生气。”
夏听白闷闷地答。“还说不生气,你分明就是在赌气。”
宫启宸扳过她的身子,语重心长道:“我今日打你,是为你好。你想想,若是我在Arvin面前表现的有多在乎你,那她必定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如果让他认为你对我只是无关紧要,那她也就没必要针对你了,你的日子自然好过许多,你说对不对,你可不能辜负我的良苦用心。”
“你会为我想这么多?”
夏听白狐疑的瞟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番临时说辞深表怀疑,“当然了,再怎么样,你现在也是我的人,我保护你,难道不应该吗?”
自从知道她有可能就是自己小时候在乎的那个女孩,宫启宸的言语便也自然亲近许多。“谁是你的人,我们早晚……”“早晚都要分开是不是?”
宫启宸打断她的话,接着道:“既然是早晚的事,那晚点再去想,又有什么关系。至少现在你是我的,你就是再气我,每天还是要面对我。如果总是这么生气的话,岂不是要气坏身子?”
“气坏了就气坏了,不用你假好心。”
夏听白甩开他的手,转过头去不理他。“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以后自然明白。今天的事就算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宫启宸软着语气求她,实在是希望她早点消气自己好确认事情。“什么叫算是你错了,本来就是你的错。”
夏听白见他终于肯承认错误,声音不由得提高几分。“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宫启宸也不与她争辩,尽量顺着她说,让她消消气。“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态度也太敷衍了吧。”
夏听白鸡蛋里挑骨头,就是不肯给他好脸色。“那你想怎么样?小气鬼。”
宫启宸好笑的望着她,也不恼也不生气。“你说谁是小气鬼?”
夏听白转过头来瞪他一眼。“你啊。”
宫启宸一本正经的指着她,有些委屈的神态道:“你以前打我那么多次我都没和你计较,我只打了你一次,你就打算记我一辈子啊。”
“我才不会记你一辈子。”
夏听白低头闷声答,又轻声道:“等一年之后……”“等一年之后,和我离婚了,你就吧我忘得一干二净?”
宫启宸猜出她的心思,索性替她说出来。“对,再也不要记得你了。”
夏听白赌气般的回答。“那你怎么知道,一年之后,我一定会和你离婚?”
宫启宸故意说道。“你……你不会又想毁约吧?”
夏听白心里一紧,生怕他又说话不算数。“是你先不守约在先,明明答应我的,婚期之间,不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来往,可你却大晚上的和顾逸凡在这里幽会。是你违约在先,我只能延长婚期了。”
宫启宸说的振振有词,向地上的顾逸凡踹了一脚,看他是不是在装死。“我……我没有。”
夏听白连忙反驳。“人证物证都在这儿了,你还敢说没有?答应我回家吃饭,却和顾逸凡出现在这里。”
“我本来是打算拜祭完云墨哥哥便回去的,可是顾逸凡给我打电话,说他今日发了工资请我吃饭,我说我今晚有事去不了,他便找到这儿来了。”
夏听白有些没好气的向他解释道。“顾逸凡找到工作了?”
宫启宸随口问道。“在酒店里帮工,只是暂时的,去历练历练。”
夏听白叹口气道。“酒店里帮工?”
宫启宸有些憋不住笑,他有些想象不出顾逸凡端个盘子当服务生是个什么熊样。“你以为是你啊,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又有家族企业,自然不用你自己去找工作。你要是也生在普通人家,还未必赶得上他呢。”
见宫启宸略带嘲笑之意,夏听白便有些不满道。“你以为我比他轻松啊?”
宫启宸正了神色,反问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夏听白将那墓碑插好,又将顾逸凡弄翻的土填平,站起身来。“要回去了吗?”
见她转身要走,宫启宸也跟着站起来,问道。“是啊,可是逸凡怎么办?”
夏听白看着仍然昏迷的顾逸凡,发起愁来。“他怎么晕倒的?”
“那个黑衣人打的,他想动云墨哥哥的坟。”
夏听白有些无奈又忧虑道。“那还真是活该!”
宫启宸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是有一个小孩叫什么凡的一直缠着清儿要和她一起玩,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顾逸凡?“那要怎么办啊?”
夏听白有些求助的望向宫启宸,希望他能想个办法,此时,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和他生气的事。“如果我帮了你,是不是你这次就能原谅我了?”
宫启宸笑望着她,希望她能给个准话。“想的美啊。”
夏听白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显然已经不再生气的模样。宫启宸心里一喜,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气了。便叫周航过来帮忙把顾逸凡弄进不远处的车里去,和那两个受伤了的保镖一起送下山。“少爷,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周航安顿好人,又折返回来问宫启宸道。“我和听白再在这儿呆一会,你先把他们送回去吧。”
宫启宸吩咐一声,周航点了点头,便先开车下山去了。“你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见他竟然不跟车走,夏听白有些疑惑的问道。“车里坐不下了,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坐车顶?”
“你敢坐我就敢坐。”
夏听白不服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