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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天朝奇侠录 > 孤身劫法场

孤身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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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方易从方家大院出来,向谯郡方向,策马狂奔。一路暗骂自己糊涂。原来他自越狱以来,居然一直未想到张云儿既然刺杀了杨守法,自必事先是被杨守法带到谯郡,此事绝不会是在雍丘发生。方易内心深处,当然不愿意张云儿被杨守法这等无耻之徒带回谯郡,每每刚想到此节,内心便苦痛不堪,心如刀割,以致内心深处竟对此节抗拒不已——便如刚死了亲人的孩子,往往拒不承认失去亲人的事实。直至听方德贵提到“雍丘县”三字,这才猛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所幸天色尚早,当下一路催动马力,两匹马轮流乘坐。又所幸他越狱之事发生在深夜,此时消息还没有传出,一路上并无阻挡。不到三个时辰,已经进了谯郡城,看看天色,离正午尚有约莫一个时辰,方易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入城向行人问了方向,纵马走了一阵,专往那人群拥挤处走去。来到一条热闹长街,只见街道两旁人头涌涌,男女老少,列队站在两旁,交头接耳,却是众人提早出门,早早占了位子,来看这砍头杀人的热闹。偶尔有三两官差,骑着马往来吆喝,维持人群秩序。方易下了马,牵了缰绳,挤在人群里,心道:“此处必是通往法场必经之路,若是到了法场,想来必定戒备森严,反不好动手,我不如就在此处等候,以逸待劳,伺机下手。”

主意打定,牵了马四处转了转,四下观察地形及四周通道,心里盘算各处细节,不禁手心里渗出了汗水。忽然看见长街对面,高挂着一幅旗幡,上面写着“烟花炮仗”四个大字,方易心念一动,牵了两匹马,挤了过去。几个顽童正在长街上玩耍,在拥挤的人群中钻来钻去,嬉笑玩闹。方易摸了摸怀里,取出金锭,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走进了烟花店。不多时,只听“锵锵锵”敲锣声自远处传来。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当先四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开道,威风凛凛,所到之处,入劈波斩浪,汹涌的人潮往长街两旁后退。后面约莫有二三十号公差模样人物,高举“回避”“肃静”“威武”等木牌。中间拥簇着两顶官轿,想必是监斩官的轿子。这一行人一过,后面就是四五辆囚车,每辆囚车旁站一个手持大刀、凶神恶煞般的刽子手。囚车里人犯脖子上插一个木牌,写了一个血红的“斩”字。囚车一过,后面又跟着一队压阵的官兵,约莫也有二十来人。这队人马在人群中缓缓走过,长街两旁,众人又是一拥而上,伸长了脖子观看,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突然间“轰”一声巨响,犹如一记焦雷,在半空中骤然炸响,只炸得各人耳中嗡嗡做声,昏头转向。众人正惊慌不已,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只听头上噼里啪啦,火光冲天,烟尘滚滚,更夹杂“轰轰”霹雳般的爆炸声,地下也有不知多少火团乱窜,乒乒乓乓作响。霎时间整个长街炸开了锅。便有人惊慌逃窜,四处奔走,呼儿唤女的,哭爹喊娘的,大声呵斥的。正是人声鼎沸,马鸣萧萧。那队押送人犯的人马,给人群一冲,登时乱了阵脚,几匹马吃惊,更是往人群中乱窜。便有带队的官兵校尉,勒住马头,大声喝道:“休要慌乱,休要慌乱,看住人犯,看住人犯!”

正混乱不已,只见斜刺里两匹马发疯似的向押送队伍直冲过来,马尾巴上各绑了一串炮仗,正噼噼啪啪响着。其中一匹马上,一位蒙面少年挥舞钢刀,大声喝道:“清风寨救人!清风寨救人!闲人速速退开!”

旋风般往囚车扑来。原来方易拿了金锭,到烟花店里将什么“镇山炮”,“霹雳炮”,“火焰炮”“雷公仗”“钻地鼠”等,但凡威力强大的都给他一扫而空,买了整整两箩筐。那店家见方易出手阔绰,自是笑逐颜开,问道:“客官买这么多炮仗作甚么?”

方易笑道:“新铺开张,怕是要热闹好一阵子。”

却找了几个在街上玩耍的顽童,每人分了若干铜钱、碎银子,吩咐如此这般,定要搞得热闹非凡,事成之后令有奖赏,那帮顽童见有这样的好玩得乐事,不仅有炮仗打,还有银子分,自然叫好不迭。方易策马飞奔,远远望见张云儿的囚车,不顾一切,往囚车急冲过去,口中兀自大喊:“清风寨英雄在此,留下人来!”

前队官差,领头是个姓谢的府尉,听得清风寨有人劫车,见周围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马,忙大声叫道:“保护太守大人!”

约束手下,将两顶官轿团团围住。那谢府尉来到杨太守轿前,道:“此地危险,大人暂且避一避!”

杨太守是个文官,早吓得脸色发青,手脚发软,揭开轿门,慌慌张张问道:“是清风寨吗?来了多少人马?”

谢府尉道:“尚且不明,待我去探探,回来禀报。”

,拔出腰刀,催马便向后队走去。杨太守急道:“谢兄弟回来,咱们先避一避,另外叫两位兄弟前去察看。”

他知谢府尉武艺高强,此时情况危急,正需他保驾护命,自己性命要紧,哪里肯放他走?谢府尉闻言,叫了两位手下过去察看,领了前队,亲自断后,护着两辆轿,也不往法场,却往太守府搬兵去了。后队人马却都是官兵,共有二十来人,领队的是个副将,叫雷万雄,大喝道:“操家伙迎敌,不得后退!”

跃马横枪而来。方易催马冲向囚车,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一将骑马奔来,弯弓搭箭,嗖一声响,一箭向来将马头射去,正中马头,那匹马悲鸣一声,人立起来,将雷万雄掀倒在地。方易箭发连环,嗖嗖声响,如法炮制,雷万雄身后又有数匹马中箭倒地,顿时乱成一团。原来方易心细,早将各个细处算计清楚,他已经看清对方二十余人中,骑兵只有十余骑,余下都是步兵,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是以一上来就流星般弓箭连发,果然杀得对方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回头一箭,却是射向张云儿囚车前的刽子手,那刽子手双手挥刀一挡,“铛”一声响,只震得双手发麻,见方易又往箭壶里掏箭,只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大刀也不要了,赶紧钻进人群,逃之夭夭。方易一摸之下,却摸了个空,原来箭已经用完。当下从马上纵身一扑,如一只展翅的鹰隼,向张云儿囚车扑来。张云儿叫了一声:“是易哥哥吗?”

方易钢刀高举,使尽平生之力,往下一劈,哗啦一声,囚车从中裂开两半。方易心喜,正欲上前抱起张云儿,忽闻背后风声急响,无暇回头,钢刀往后一撩,架开身后敌招,一手仍去拉张云儿,却听张云儿急呼:“小心!”

背后风声又起。方易无奈,只得转身迎敌。却是雷万雄双手挚着丈余长的铁枪,向方易急刺过来,方易挥刀挡开。百忙中放眼一望,雷万雄身后三名骑兵合围过来,再后面十来名步兵也正赶来。此时方易站在囚车上,居高临下,见雷万雄举枪又刺,突然钢刀脱手,向雷万雄面门直掷过来。雷万雄大惊之下,翻身急滚,已被方易劈手抓住枪头,夺过枪来,飞身迎着三名骑兵来路,暴喝一声,一招“横扫千军”,铁枪扫在当先一匹马前脚,那马断了前脚,跪了下来。马上那人却是位参将,武艺甚是不弱,被掀下马,铁枪也掉在地上,顺势一个前滚翻,拔出腰间宝剑,向方易扑去。就在此时,其余两名骑兵也已赶到,一挺长枪,一执铁鞭,分向方易袭来。方易三面受敌,危急间突然长枪撑地,飞身高高跃起,避开身后一剑,向使长枪的骑兵迎头踢去。这一招兔起鹘落,实在是万分冒险,方易见对方兵马即将合围,而雷万雄与那参将,武功均是不弱。张云儿此时尚在囚车之上。对方一旦合围,自己纵是三头六臂,也无法腾出手去救张云儿,而对方只要腾出一人,将张云儿囚车拉走,则自己纵然能突出重围,也是于事无补,情况危急,只得冒险一搏。那使枪的骑兵一枪刺出,却刺了个空,方易已经飞扑到跟前,那骑兵想掉过枪头招架,无奈那长枪又长又重,转动不便,急切间转不过来,头上吃了方易一踹,闷哼了一声掉下马来。方易翻身跨上马鞍,却听背后呼地一声,无暇思索,整个人往马上急伏,啪的一声,后背还是吃了重重一铁鞭,直打得眼前金星乱冒,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易无暇回头,提一口气,双脚一夹,那马直窜出去,当下一个回马枪,将使铁鞭的骑兵挑下马来。见雷万雄与那参将挡在前面,长枪一招“翻江倒海”,疾如流星,分向二人卷去。此二人本是营伍出身,弓马娴熟,如若大刀阔斧,冲锋陷阵,本是二人的拿手本领,此时却失了战马,又失了就手兵器,兼之身上穿了盔甲,反倒是束手束脚,行动甚为不便,抵挡不住,只得让开了道路。方易催马向前,瞬时间又来到囚车前面,一把将张云儿提将过来,见张云儿手脚都上了铁链,无法骑马,只得斜放在身前,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叫一声:“小心了。”

张云儿犹如梦里雾里一般,叫了声“易哥哥”。调转马头,十余名步兵已经赶到。方易大喝一声,将长枪一挑,当先一名兵士,被挑到半空,哇哇大叫。方易长枪起处,卷起朵朵枪花,众人只觉眼花缭乱,不知这枪到底要刺向何处,纷纷倒退,被方易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雷万雄见方易突围,己方战马大多受伤,眼见已经追不上,大怒喝道:“放箭!”

众兵士闻言纷纷发箭。方易听到弦声响,怕伤了张云儿,不敢闪避,只得回头舞动长枪格挡,嗖地一声,右肩后面已中了一箭。方易闷哼一声,幸好发箭之人力气并不甚大,此时方易已奔出数丈之外,是以插得不甚深。方易忍住痛,反手拔出箭,将长枪放在马前,弯弓搭箭,嗖地一声往雷万雄射来。那雷万雄也正搭了箭想来射方易,不想方易箭快,雷万雄箭未离弦,心口已经中箭,扑地倒下。那参将与众兵士见主将倒地,都吃了一惊,顾不得追拿方易,纷纷上前察看救护。雷万雄从地上爬了起来,呆立当地。原来方易一箭,却是刚好射在雷万雄心口的护心铜镜上。雷万雄死里逃生,兀自心有余悸,待雷万雄命人收拾了残余马匹,方易已经去得无影无踪了。雷万雄气急败坏,指挥众人,往方易逃逸处追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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