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温姐,辛苦你了。”
“那我去跟节目组沟通。”
“好,温姐再见。”
房间内,任恺在慕秋的授意下,正在给慕秋的母亲打电话。“喂,阿姨,您好,我是任恺。”
“小恺啊,怎么了?慕秋惹事了?”
“不是,”任恺忍住笑,认真道,“是这样的,我最近给慕秋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是吗?什么样的?”
“人长得漂亮,学历特别高,家里还有钱。”
“这样的女孩子会看上我们慕秋?你们不是被人骗了吧?”
任恺憋笑憋得辛苦,慕秋夺过电话,“妈,在你心里,你儿子就是个笨蛋?!”
“可不是么。脑子不如小恺好使,你让小恺接电话,我要好好问问他这个事情。”
……任恺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慕秋的母亲。“谢了,哥们。”
慕秋离开任恺的房间。“明天是慕秋的生日。”
顾小韫认真道,“你准备送他什么礼物?”
“五百万现金。”
任恺飞快答道。顾小韫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财大气粗,“我总不能也送钱吧?”
“不要送了。”
任恺摆手,“小韫只给我送礼物就可以。”
“这怎么行?慕秋平时也帮了我们不少忙。礼物是肯定要送的,只是不知道送什么好。”
“小韫,不许你想礼物的事了,你要专心陪着我!”
任恺胡搅蛮缠道。“喔。”
“小韫!该换药了!”
任恺开始大声抗议。“我去叫陈医生。”
顾小韫走出房间,没多久,陈昱就带着药箱过来了。“少爷,您恢复的真快。”
任恺的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陈昱褪下任恺的衬衣,露出被纱布层层包裹着的精壮后背。纱布外面,血迹斑斑,顾小韫只是看着,都觉得很痛。“少爷,得罪了。”
陈昱层层揭开纱布,到最后那层时,已经和后背的皮肉粘连。陈昱心一横,将最后的那层纱布揭下来,任恺的呼吸都紊乱起来,脸色瞬间苍白几分。对上顾小韫心疼又担忧的眼神,他却是轻笑起来,“小韫,没事的,不要担心我,我很好。”
顾小韫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强颜欢笑。“不要勉强自己。”
顾小韫伸手抚摸他好看的眉眼,“在我面前,没必要这样的。”
“我不想让你担心。”
怕自己眼中的痛苦泄露,任恺干脆闭上眼睛。后背的创面很大,上药的时间也不算短。顾小韫能感觉到,任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连同他的睫毛,也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任恺的睫毛很长,很翘,很黑,根根分明、异常动人。顾小韫不禁看得出了神。“好了。”
陈昱换过药,重新为任恺缠上纱布。“少爷,夫人,我先出去了。”
“好。”
陈昱离开之后,任恺睁开眼睛。他瞳孔中的绿色又浅了几分,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很疼吧。”
顾小韫拢了拢他额前的湿发,帮他擦去脸上的汗。“快躺下。”
任恺乖乖躺下,没有再作任何反抗,没多久,他就睡着了。顾小韫在旁边守着他。江非天离开任家别墅,匆匆忙忙的赶回自己的画廊。“可恶!”
才回到别墅,他的腹中又是一阵难堪的绞痛。哗哗的冲水声过后,江非天从卫生间中走出来。慕秋在茶里加了十人分量的泻药,足够他拉上个三天三夜。“慕秋,你给我等着!”
江非天从柜子里拿出止泻药,就着冷水吃下去。想到慕秋那副欠扁的嘴脸,江非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在画廊里大肆发泄起来。“哗哗——”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推到地上,作画用的道具噼里啪啦砸了满地。就连喝水的杯子也不能幸免,全部在他脚边摔成碎片。水杯摔到地上的时候,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旁边的画。那幅画,正是顾小韫半裸的画像。江非天见状,大惊失色,他疯了似的跑过去,全然不顾旁边还有玻璃的碎片,用手把顾小韫的画像拿出来。虽然抢救及时,但画像还是被水晕染了一点。江非天的手被玻璃碎片刺伤,他全然不顾自己的手受伤,立刻把那张画像铺平,小心翼翼的处理上面的水。画像被水晕染到的地方,颜色已经变淡。“啊啊啊啊!”
江非天看着那张画像,止不住的咆哮起来。又一晚过去了。任恺的伤势好了很多,睡梦中再也没有出现高热。“怎么样?”
顾小韫睡眼惺忪道。任恺没有答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顾小韫揉揉眼睛,和他对视。是海德的人格。任恺最近的人格切换的很频繁,导致她有些应接不暇。“怎么样?后背还疼不疼?”
顾小韫追问道,顺便活动一下酸痛的手腕。任恺没有回答,直接把她拉进怀里。顾小韫重重的撞在任恺胸前,又不敢伸手抱他,只能仰起脸愤怒道,“喂!小心点啊!碰到伤口我跟你没完!”
任恺没有答话,低头吻住她。他很早就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顾小韫正在以一种异常艰难的姿势,扶正他的身体。再看看顾小韫,两夜没睡,黑眼圈大的吓死人。眼睛里还有血丝。吻到动情处,顾小韫微微喘气,想要伸手抱住任恺,却在刚刚触及到任恺的后背时,飞快收手。“放开我!”
顾小韫在任恺下唇,轻轻咬了一下,根本没有用力。任恺把顾小韫放在柔软的被子里,轻抚她的脸,“好好休息。”
“你去哪里?”
顾小韫立刻坐起来,抓住任恺的手,神情十分机警。“任氏集团。”
“不行,你不能去!”
顾小韫拉着他的手不放,“陈医生说了,你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
“乖,别闹。”
“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那我陪你去吧。”
“很无聊。”
“无聊就无聊,没关系的,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打扰你的工作。”
顾小韫央求道,她实在对任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