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篡改你的记忆，却导致你精神失常，第二次，为了让你恢复正常，干脆让你把什么都忘了，就是这样。小韫，不是我不想让你恢复记忆，而是催眠的过程风险太大，你被催眠了两次，想要恢复你的记忆，也要分两次进行，我怕你撑不过去。”

任恺的声音很轻。顾小韫到底被灌输了什么样的可怕记忆，才会导致精神发狂？“我刚才做梦，不，与其说是做梦，不如说是想起来那个幕后黑手灌输在我脑子里的记忆。那不是属于我的记忆，却那样真实、那样清晰，我梦到你逼我堕胎，和你分手，我被吓醒，跑到医院来检查，医生告诉我，我从来没有怀孕过，我这才放下心来。对不起，任恺，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那种东西，在我的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似的，简直以假乱真，我能够身临其境的感觉到当时的那种痛苦，太真实了，怪不得我会发疯。”

顾小韫苦笑起来。“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个篡改你记忆家伙的错。小韫，我明白你的感受，别人怎样欺骗你，你都不会上当，但是，当自己的大脑，发出错误的指令时，你又如何能抗拒？我不怪你，真的，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顾小韫在任恺怀里闷闷问道。“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这两条路，一条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想出来的，另外一条，则是最现成的选择。”

任恺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一条是帮你掩盖记忆，另外一条则是恢复记忆，除了这两条路，我们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