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喻可沁开始有些头疼,虽然她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但是人言可畏,这件事情钥匙被爸知道了,又是一番大骂。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由着外界说成事实的传闻,毕竟这次又是照片为证……关掉电脑,陷入一片沉思。离开医院的时候凌朔给自己打电话,那个时候他一定知道报道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还有齐欣冉,她的脸,到底有没有毁容。如果毁容了,这件事情就麻烦了。她趴在床上想了许久,一直到晚饭的时候王姨喊她下去吃饭。“喻小姐,是我做的菜不合你胃口吗?不爱吃吗?”
王姨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她摇摇头:“我没事。”
吃完晚饭,她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披了件外套,黑漆漆的天空如同墨玉般的颜色。望着前方的灯火霓虹,她发了会呆,掏出手机给凌朔打了个电话。“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关机了……得知齐欣冉的医院地址后,喻可沁穿好衣服便出了门。开车到了医院大概九点的样子,这个时候医院一般都是拒绝来访。喻可沁去前台问了齐欣冉住的病房号,本想去探望她。顺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毁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到了门口,她正准备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朔,人家想吃橘子,你可以给我剥一个吗?”
“好。”
淡淡的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她怔在原地,开门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凌朔的手机关机了,联系不到他的人。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在齐欣冉的病房里?声音发出后,房间里便是一片沉寂。喻可沁站在门外,手却不受控制的,想要推开这扇门。门只是轻轻遮掩着,她轻轻推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朔……”房间里的女人温柔的唤了一声,便没了声音。她缓缓的走进来,抬头一看,整个人震在那里,如同雷劈一样。他被齐欣冉的双手挽着脖子,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如此暧昧的动作,他却一点反抗都没有。直到两人彻底的贴了上去,嘴唇如同棉花一般的融合,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瞬间,蹦裂了。看到的不是真的对吗?他只是不想得罪她所以才这样做的是吗?他只是不想得罪她,只是!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甚至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声音一发出,病床上的两人微微一愣,转过头。撞见喻可沁的时候,凌朔的眸子里透出惊讶的光芒。但随即,又是一阵慌乱。他想解释,可她却快速的跑开。“不要追!”
齐欣冉也同样哽咽着声音,哀求着凌朔。“可沁!”
凌朔的声音,就好像一条虚无缥缈的绳子,牵扯着她的心,却又抓不住实体。在她木然转过身的时候,眼底已经弥漫上一层雾气,模糊了双眼。齐欣冉死死抓住他的手,一边哀求着一边不让他走。可挣扎了几秒,他毅然决然的松开了她,追了出去。她慢慢的离开,长长的走廊里,就好像一座孤独的桥一样,走了好远。她看到的一幕是真的吗?他没有反抗,他欣然接受。这一幕幕在自己的脑海里,如此的刺眼。凌朔追了出来,将她拦住。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还透着一丝微怒:“我叫你为什么不停下?”
“我需要停下吗?”
喻可沁带呆呆地望着他,眼中尽是失望之色。他知道她误会了,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两人就这样站在寒风的夜里对视了好久,最终,他将她包入怀中,冰冷的身体入了他的怀,可依旧还是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的声音很疲惫,又像是在极力解释,可语气却那么轻。她是应该相信他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直在挣扎?“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很疼。”
她淡然的站在那里,触碰到伤口的痛处让她眉头轻轻拧住。凌朔才想起她受了伤,抱着她的力度放轻了,慢慢松开他。乌黑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复杂。“你还是不相信?”
薄弱的躯体就像风叶子一样在他眼前摇来晃去,脸上没有一丝光泽。许久,那深邃的双眸也渐渐漫上了阴霾,缓缓说道:“她毁容了。”
轰的一声,她整个人愣在那里,一脸的错愕。毁容了?报道是真的?那也就是说,齐欣冉从今往后……喻可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摇摇头,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毁容了,那是不是可以做修复手术之类的,可以把……”“没用。”
简单的两个字摧毁了她心中仅存的希望,夜色如水,清冷的月色就好像泥潭中的沼泽一样。“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她低下眸子,凌朔说送她而不是一起回去。所以,今晚他要留在这里照顾齐欣冉?“不用。”
她淡淡地摇头,渐渐的离开了他的视线。车子缓缓开在道路上,已接近深夜,路上的车辆不多,能够畅通无阻。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凌朔说的话,根本无法专心下来。她望着前方却直接闯过了红灯,猝不及防的与另一边过来的车辆擦撞而过。喻可沁踩了急刹车,车子猛地一下停了下来。被碰撞到的车子也跟着停下来,打开车门,走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男人破口大骂,走到喻可沁的车前用劲的敲车窗。她打开车窗,看了他一眼,惊魂未定的说:“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