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王不管,也许你会认为本王瞒不讲理外加冷酷无情,但发生在云妃身上那尘封已久的故事。是非对错早己经不在重要,伤害虽然永远存在,但人死也不能复生,她可以自主选择美好的生活,又何必偏偏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活着。”
犹豫了半晌,韩烈摇了摇头。“王爷说得虽然在理,但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选择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王爷与其紧盯着云妃不放,倒不如多花点心思观察蝶妃,她才是事端的制造者。”
“蝶妃在生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留住皇兄的人和皇兄的心。可云妃的目的就严重多了,她是想除了蝶妃,也许皇兄也是她的目标。”
庆王爷神情变得严肃,说出了重话。“王爷多心了,云妃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韩烈表面状似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云翩是与以往不同了。而庆王爷的话更加提醒他,云翩真的变了。“或许吧!以前的云妃,不……应该说是云翩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虽然遗世独立,却洁白无暇,善良而又美丽。而如今的云翩……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云妃了。她就像一朵玫瑰花,故然娇艳魅惑,但却带着刺也带着怨,亲近她的人,不管是谁都有可能被她身上的怨恨所刺伤。”
“听王爷话中之意,似乎很了解曾经的云妃?”
韩烈颇感意外。“看来将军是不愿出面说服云妃了。”
庆王爷故意转移话题,已然猜出了韩烈的心思。“这一点,恐怕要另王爷失望了。”
韩烈虽感疑惑他不愿回应自己的问题,却也不好的问,而后挑眉看他。继续道:“就算我出面,王爷,你认为有用吗?”
对于云翩,他实在太了解了,既然劝不了她,那他唯有支持她。“也罢,看来是本王多此一举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
庆王爷起身,而后微微一笑。“既便如此,本王依旧会盯着云妃。”
音落,他摇着折扇,缓步而走。“王爷慢走。”
韩烈笑着相送,待庆王爷走远,韩烈的笑容方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晌午刚过,便有清脆宛转的琴音充斥在玉楼中。琴声优雅低婉,徽宫交替、泛散错织间,悲愤若铿锵涛鼓,凄凉似叹息若虚,丝丝扣心,节节入骨,却又从头到尾溢含慈悲之意。原来是云翩坐在楼阁水榭中弹琴。刚由小曼带来的卓衣阻止了小曼的通传,看见一旁摆放的琵琶,由自拿了起来,找了个合适的位子坐下。轻抚丝弦与云翩的琴音附合起来。一时间,如泣如诉,凄美动听的音乐萦绕在整个皇宫。良久,卓衣方才放下手中的琵琶,冲她一笑。“自从离开了美人楼,我们就在也没有一起弹琴了。”
“是啊,真的好久了。”
云翩忽然感叹起来。“衣衣,你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卓衣闻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后,方才严肃的道:”由于你已经是皇妃了,韩大哥要见你也多有不便。所以他托我来,叫我告诉你,一定要小心庆王爷,要多低防他。”
“这个庆王爷我见过,他确实不是简单的人,他与皇上的感情真的很好。”
提到庆王爷,云翩双眉微蹙。“确实,我听韩大哥说,这个庆王爷是三年前科考的状元。那时他只是个普通的考生,没有人知道他有皇室血统,就连皇上也是在那半年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他随身挟带的家传玉佩,后来经过多方求证,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给我的感觉不像一般贵族里的王子,在他身上,贵气之外还透着坚毅。”
蹙着眉,云翩很认真的回想。“怪不得韩大哥要你小心他。”
“也许正因为他出自宫外,人生观与价值观肯定与宫中的贵族竭然不同,所以皇上才会与他特别谈得来。”
云翩想着,回过神继续道:“谢谢你,衣衣,回去之后也帮我谢谢韩大哥,我会小心的。”
“既然话已带到,我也就放心了,这次来,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怎么?你要离开了吗?”
“嗯!我想是时候离开帝都城了。”
卓衣有些感伤,说到底,太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的,这里有太最好的姐妹,有她的朋友。“能告诉我,要去哪里吗?”
云翩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她深刻的明白帝都城对她们来说,终究不是个快乐的地方,离开了也好。“不知道,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处,走到哪算哪吧!”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留你,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各自珍重。”
云翩强忍泪水,自以为已经很坚强的她,原来朋友分离,还是会触痛她的心。“保重。”
卓衣冲她一笑,出了水榭,云翩回以她一抹淡笑,举步相送。远处,听见琴声的绝天和庆王爷二人,各自都陶醉不已,“皇兄,想不到天下间的两个绝世才女都让你认识到了,臣弟不得不配服啊。”
“你不是有公事找朕的吗?你不会是因为她们而忘了吧!”
绝天怀疑的轻笑,“当然不会。”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水塘中,荷花竟放,份外娇艳。“翠儿,找到没有。”
欣蝶站在池塘边上,一边寻问翠儿,一边四处搜索。“还没呢?”
翠儿弯着腰,盯大双眼四处寻找。“认真找,那可是皇上送给我的手链,很重要的。”
欣蝶正自着急,忽然看到远处银白色的链子,双眼一亮,欣喜不已。于是连忙上前正欲拾起,不料却被刚送走卓衣回来的云翩一脚踩住。欣蝶一愣。云翩顺势将链子拾了起来,放在眼前,故作可惜道:“哎呀!被我踩坏了。”
见到心爱的手链被踩坏了,欣蝶忍住怒火,假笑起来。“不要紧,那只是皇上送我众多首饰中的一样而已,不像某些人,皇上恐怕连一样东西都没送过她。”